几人在田里摸索了一会儿,蔡啊堆突然转身对蔡福寿小声说道:
“快点,把你的手电筒给我用一下。”
他说话时脸上带着一丝莫名的兴奋。
蔡福寿二话不说就把手电筒给他递了过去。
蔡阿堆一拿到手电筒,就直接打开灯光,将手电筒头对准一簇禾苗照下去。
那里正好趴着一只蛤古(田鸡)。
双眼被强光一照,那只蛤古好像被抽掉了灵魂,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蔡阿堆伸出另一只手捏住蛤古的背部,这只蛤古就轻轻松松的被他抓起来了,目测有3两左右。
“你个鸟人,怎么运气那么好?”
蔡福寿从阿堆手中夺过手电筒,羡慕嫉妒恨。
“你不知道吗,我拜过伯公的。”蔡阿堆很得意。
说完找了几根草把蛤古两只脚绑起来,就那样拿在手上。
“切,不就一只蛤古而已吗?你得意个屁!你等着,我抓几只给你看!”
“你不服气?要不这样好了,我们比比今天谁抓得多。
“抓得多的那个人赢一包烟,外加今晚吃夜宵不用干活。”蔡阿堆提议。
“比就比,照蛤古我可比你们厉害多了。”
刚刚还怕有鬼的阿坤眼神也变得火热起来。
他见阿堆手中那只蛤古看起来挺肥的样子,脑中想到这只蛤古变成粥散发出香甜味的样子,不自觉的吞了吞囗水。
“说好了,一包香烟!输的那三个人一起凑钱出。”
蔡国豪也出声附和,内心里却暗暗偷笑,
我阿豪等下就想办法套路你们买烟!
“行!”
另外三人异口同声。
说完,各自低头赶紧去寻田鸡去了。
蔡国豪却不跟他们混在一起,转身绕到田埂下,顺着田梗一直排查过去。
等他走了一段距离,惊喜的看到两只田鸡叠高高,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哈哈,我不用拜伯公,也抓到蛤古了。”
蔡国豪故意将音量提高许多。
“在哪里?”
阿坤他们几个听到叫喊忙直起身转过头看。
“在我这里。
“我敢肯定,我这只蛤古是公的!”蔡国豪给自己三个狐朋狗友下套。
“切!又在那吹牛,你怎么知道?”蔡阿堆又是第一个跳出来。
“要不要打赌?两包烟,你们三个凑钱。
“如果这只蛤古是母的,我输你们一人一包。”
“那么肯定?我偏不信,赌就赌!”
“赌!”
蔡齐寿:“你们两个都赌了,那我也赌!”
见自己的三位狐朋狗友上套,蔡国豪心中很得意,“好,我就让你们输得心服口服!
“看好了!”
蔡国豪伸手一抓,那一大一小正在叠高高的两只田鸡就被他抓了起来,半举在空中。
蔡福寿赶紧打开手电筒照了过来,“草,两只!你运气怎么比阿堆的还好!”
阿坤和阿堆一见,则朝蔡国豪使劲翻白眼。
阿坤:“死不要脸,一天天的就知道坑我们烟抽!”
阿堆:“就是,你作为叔叔辈,你不脸红吗?”
“切,孙子都说兵不厌诈。孙子都不脸红,我这个当叔叔的脸红什么?”
“我草,坑了我们烟不说,还拐着弯占我们便宜!”
“哈哈哈……愿赌服输,两包烟!”
蔡福寿听他们几个说话听得一头雾水,挠挠头问道:“难道我们输了?”
阿坤被坑,一肚子气,没好气的回答道:“你说呢!”
蔡福寿仔细观察蔡国豪手中的田鸡,突然发现了华点,好奇问道:
“吖,这两只蛤古怎么叠在一起?”
阿堆也一肚子气,听蔡福寿发问,便把气撒在了后者身上,
“你个还没娶老婆的小屁孩,人家蛤古两口子生孩子是你该问的吗!
“准备好掏烟钱吧!”
说完,又自顾自的搜索田鸡去了。
“啊~”
听他这样说,蔡福寿终于明白过来,这两只田鸡是在交配。
“哈哈哈,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赢了吧?”
蔡国豪一边得意的笑着,一边棒打鸳鸯,无情的将两只田鸡扒开,一滴不明液体瞬间滋了出来。
“来,帮我绑一下。”
蔡国豪将趴在背上那只小一号的公田鸡递过去给蔡福寿。
蔡福寿只好接过来,找了几根草来绑。
蔡国豪掂了掂手上那只体肥的母田鸡。
嗯,将近半斤多了,不错。
蔡国豪嘴上带着笑,也找来几根草,开开心心的将田鸡绑好。
几个人又低头各自寻找起田鸡来,一时无话。
过了有一会儿,阿坤和蔡福寿也各自抓了一只,声称自己拜过伯公的阿堆则又抓到了三只。
阿堆看看大家总共抓了有7只,算是丰收了,眼下算起来自己抓得最多,
如果现在停止抓蛤古活动,那么今晚的第一次对赌就是自己赢了。
这样自己今晚也算小赚一点,于是又开口提议,“好了,差不多够吃一顿,我们回去吧。”
听到可以回去了,阿坤第一个赞同,“好好好,一整晚在这田里摸来摸去只照到一只蛤古,无聊死了,早点回去好。”
蔡福寿也点点头,“行吧,早点回去煮宵夜吃也不错。”
说完从田里踩上了田埂。
蔡阿堆将手上的4只田鸡往高处提了提摆给众人看,脸上露出笑容,
“我抓了4只,最多,那么今晚是我赢了。”
他说到这没好气的瞪了蔡国豪一眼,
“要不是被臭豪坑了一把,今晚我就能赢到一整包烟了。”
“你自己上套的,怪谁?”
阿堆被蔡国豪一怼,有些急了,便又在后者面前举了举手上的4只田鸡,
“那现在我赢了,你就服不服吧!”
“那你赢了好吧,晚上宵夜不用你动手了。
“不过你今天只是走了狗屎运而已。下次再来照蛤古就不一定是你赢了。”
他嘴上是这么不服气,心里却已经认输了。
心说,今晚就这样了,不过还真是邪了门了,自己作为重生者,难道头上没有光环的吗,怎么就输了?
这时阿坤和蔡福寿都已上到坝上去穿鞋了,阿堆也在田埂上走了一段距离了。
蔡国豪见大家都上去了,也从田里踩上田埂。
他感觉自己两只脚丫有些不舒服,低头看了看,发现是粘了黑泥巴。
他突然想起下面的那片田田埂尽头有个被水流冲刷出来的小水坑,想决定下去洗个脚,于是冲另外几人喊道:
“哎,等等,我下去洗个脚。”
说完就朝那边田埂走去。
坝上的几个人向他看来,阿堆没好气道:
“快快快,一天到晚就你拖拖拉拉的。
“赶紧回去煮宵夜了。”
蔡国毫寻到那处小水坑,站在田埂往下看去,意外发现小水坑边上竟然还有一对田鸡夫妻在叠高高,而且旁边还有另一只正在看现场直播的田鸡。
他喜出望外,那一个劲上扬的嘴角简直比AK47还难压。
我就说我是个头顶光环的人!
他怕惊动了这几只天赐食材,不敢大声说话,只好朝站在坝上向他看来的蔡福寿招招手,又向下方小水坑努努嘴。
蔡福寿立即会意,打开手电筒就朝蔡国豪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