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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个带着弓箭,身穿夜行衣的追到悬崖边,低头向下看去。

当他们看到摔的粉碎的马车,感觉很是满意,回头就要走。

忽然一阵风吹来,几个人感觉全身奇痒无比,开始都有一下无一下的抓着,没想到越抓越痒,几个开始互相抓。

最后将衣服都脱了,从地上捡了树枝子往身上胡撸,用尽了全身力气,抓的皮开肉绽依旧感觉痒的要死,是一种从内而外的痒,难以控制的痒,让人生不如死的痒。

远远看,他们就犹如疯子一样,披头散发,赤露着在地上做着各种奇怪的动作。

这时从天而降一个蒙面人,娇小玲珑,抱住胳膊冷眼着他们,“很痒是吧?我有解药,只要你们能乖乖的回答我的问题,解药就给你们!”

“是你下的药?”有一个人反应过来抬头问道,“你竟然没死?”他看了一样旁边的人,他们和自己一样都露出了惊骇的神色。

她竟然还活着,可是他们明明看到马车里并没人逃离,她怎么活下了来的?

“是我问你们,不是你们问我!”冯喜南冷笑一声,“说!是谁派你们来的?为了什么目的?”

几个人面面相觑,还在犹豫着该不该说,必定要是指使他们的人知道他们背叛了她,死的会非常的惨,而且还会连累全家。

冯喜南将手中的解药晃了晃,“这毒开始痒,然后就是全身溃烂,骨肉都会烂成泥,你们难道真的想试试么?”

“我!我说,是百离女帝陛下……”有人开口了。

“对!她要我们来抢你们休战的文书!”另一个人抢着说。

“对!”

“对!”

其余的人纷纷附和,说完他们都眼巴巴的看着冯喜南手上的药包。

“女帝?”冯喜南心中一沉,傅薇么?

她真的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么?

这么冷血又残忍,喜欢战争?

不!

自己认识的傅薇可是温柔善良、说话都柔声细语,从来不会主动伤害任何人。

“我们知道的都说了,女侠药呢?”有人伸出手问道。

其余的也都甚是乖巧的伸出了手。

冯喜南冷冷的看着他们,知道自己一旦救好了他们,他们扭头立刻就会把自己杀了。

他们就是一群没有人性的畜生!

和畜生打交道,自然不能太有人性了。

想到这,冯喜南将药包轻轻放在树杈上,慢悠悠道,“本来我药很多,可是现在都跟着马车掉下去了,还好我在身上留了一包,只能救治一个人的,我放在这了,你们谁抢到了就是谁的。”

说完轻盈的从树上跃下,飞速的向山下跑去。

几个人听了,脸上露出了浓浓的求生欲,贪婪的看着树杈上的药包。

有个人反应迅速,“嗖”向树那边蹿了过去,眼看他就要到树下面,一个人一下子将他抱住,给他来了一个大背跨,将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后面的人过来照着他的身上脸上一阵猛踩,一会儿,这个人就没了气息。

后面的人蜂拥而至,目标都是树上的药包。

只要有人靠近了树,就会被后面的人拖下来一顿暴揍,即便是这样,依然有人铤而走险。

实在是太痒了,而且痒的尽头是疼,骨头都碎成渣的痛,这和女帝的残忍比起来,他们还是想暂时保住命,先让自己舒服一会是一会,管不了那么多。

很快人越来越少,只剩下两个人了,一个是这些杀手的头子,另一个是他亲手带出来的徒弟。

“我是你师傅,难道你不应该让给我?”

“命都要没了,什么师傅不师傅?”

两人很快战了一处,打的头破血流,浑身没有一块好地方。

最后师傅终于将徒弟踩在了脚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向他的头上用力砸去,看着自己带出来的徒弟脑浆崩裂,他抹了一把血得意的笑了笑,“我带的你,竟然还敢和我斗?自不量力!该死!”

说着,他缓缓的向树靠近,终于到了树下,他的伤势实在太厉害了,轻功已经无力再用,只能一点点向树上爬去,在他费劲了所有力气终于到了树上,伸出手就要够到那包药的时候,忽然刮过来一阵大风,“嗖”一下子将药吹到了地上。

药包落在地上,他急了,纵身从树上跃下,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向着药包的位置爬去,又是一阵大风,药包翻滚着向着悬崖落了下去。

“啊!不要!啊!”他不顾一切的追了上去,纵深跳了下去。

冯喜南此刻已经快到山脚下了,她将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扔进了空间,包括那张文书。

傅薇不是想要么?

好吧!让她找去吧!找到死恐怕她也是徒劳而返。

没了马车,她只能靠步行了,不行!

她还得去买辆马车,或者买匹快马,必须赶紧将这交给延国皇帝,以免夜长梦多。

到了山脚下,冯喜南四周看了看,只能叹了口气。

这荒凉的地方甭说有卖马的了,就是一个人影也看不到。

没法子!只能先走着了,出了大慕国再做打算吧!

忽然一阵马的长嘶从不远处传来,然后就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冯喜南躲在了一颗树后面,她要看看来的是什么人。

”哒哒“的马蹄声由远而近,终于在她躲藏的前面站住了,马背上一个身形伟岸的男子昂首挺立,他骑着一匹大红马,旁边还带着一匹白色的马。

“喜南!喜南?你在哪?”来人四下寻着着,轻声呼叫着。

冯喜南终于听清了这个声音是谁,她连忙从躲藏的树后面现身,“师傅,我在这?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廖枫,他看到有些狼狈的冯喜南不禁笑了,“真笨,总是让人算计,出去可不要和人说是我的徒弟,我丢不起那个人!”

“师傅!”冯喜南叫了一声,委屈的眼圈都有些红了。

“是傅薇派人算计了你?你难道就没想到你毁了她的计划,她能轻易放过你?说你笨还委屈?我可是说错了?”廖枫眯着眼一脸无奈的看着她。

“没有!我就是笨也是跟着师傅学的。”冯喜南低着头好像一个被老师训斥的小学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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