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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母……娘啊!”小贼捂住双眼,吓得瘫软在了地上瑟瑟发抖。

竹签子在她喉咙前停了,她没觉得痛,缓缓的将捂住眼的手放了下了,抬眼正对上一脸坏笑的冯喜楠。

“切!废物!”冯喜楠将竹签子收起,满脸不屑的说道。

“你才废物,你全家都废物!”小贼声音又高又尖,冯喜楠看了看她的喉咙,点点头,“哦,哦!是个小丫头片子!”

她起身拉着娘和弟弟向前走去,既然是个女娃,就暂且放过她一码,想到这儿,她随手将手中的竹签子向后扔了过去。

“你才丫头片子,你全家都是丫头片子!”小丫头虽然吓得腿软的站不起了,可是嘴却是硬的石头一样。

“嗖!”她忽然觉得头上好像多了什么,一摸,那根竹签子竟然扎在了自己乱蓬蓬的脑袋上。

她刚刚要站起来的腿“啪嗒”一下子又软了下去。

不远处酒楼上,一双犀利的眼睛将这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他轻轻挥了挥手,有人立刻拱手退了出去。

“楠楠,不要和那个小闺女计较了,她也是挺可怜的,一根糖葫芦吃了就吃了。”刘氏拉着冯喜楠的手拍了拍轻声道。

“嗯,我已经饶了她了……”冯喜楠挠挠头。

“姐!你好厉害,我刚才看到小贼吓得都要尿裤子了。”冯喜北对姐姐伸出大拇子夸赞道。

刘氏听了也笑着点点头,“好了,天不早了,咱们该去买东西去了,晌午还得去赶老六的牛车呢。”

“好嘞!”姐弟二人异口同声道。

过了东街中心的小桥,又走了一小会,就看到了一家苑记粮铺,店面不大,招牌却很是醒目。

来到店门口,刘氏有些激动。

已经太久没有买过白面了,她深深的吸了口气,闻着扑鼻的面粉香气,她都感觉好知足。

自从男人去上了战场,她的梦里除了梦见战胜回来的男人,再就是用这这白花花的面粉给两个娃做白面馍吃。

看着娃吃的开心,她每次都是乐醒的。

今日终于不是在梦里了,她摸着荷包里的银子,迈着步子走了进去。

柜上一个伙计拿着鸡毛掸子正在打扫,侧目看到进来衣裳破烂的三个人,头都没有动,好像没看到一样。

“掌……掌柜的,我们买面粉。”刘氏鼓足勇气说道。

“十文钱一升……”伙计懒洋洋的说道,毫不掩饰不屑的神色。

他料定自己这句话说了,这几个人一定就蔫蔫的出去了。

“买二十升!”冯喜楠冷眼看着他,伸手拍在柜台上。

这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她看的多了,有的是法子对付他们。

伙计终于抬头看了他们一样,他将他们三个从头到脚的打量一番,撇了撇嘴,“先拿银子!”

二百文呢,这几个穷鬼能掏出来?

他可是不信!

刘氏将荷包慢慢打开,冯喜楠从里面拿出一锭银子举着歪头看着他,“够不?这个够不?”

伙计看到银子,一直犹如没睡醒的眼睛猛然间睁开、睁大、睁圆……

他缓缓的放下手中的鸡毛掸子,走到柜台边上,将银子拿了过来,认真仔细的端详了许久,狐疑的抬头看着面前这三个破衣烂衫的村里人,“你们的?”

“对!”冯喜楠挑挑眉头,盯着他,“够不?”

“够……够……够够的!”伙计瞬间破防,咧嘴露出一口的大黄牙笑道。

“够还不赶紧!”这时从内堂出来一个白胡子老者,“阿福,怎么能这么怠慢人,你看看大冷天也不给人来点热茶。”

阿福听了连忙跑到后面,不一会就端出来一托盘,上面有三杯热茶还有一碟子点心。

“伙计不懂事,你们莫要计较。”老者慈眉善目的笑着,从碟子中拿了一块点心递给了冯喜北。

冯喜北抬眼看了看娘,最后将目光放在姐姐那。

“吃!”冯喜楠笑道。

冯喜北立刻从老者手里将点心接了过来,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伙计拿了口袋去盛面去了,冯喜楠好奇的打量着这家面铺子。

铺子不大,但是很是干净整洁,明面上竟然没有一丝丝面粉撒在上面。

老者看着冯喜北吃的太快,笑道,“莫着急,慢点,吃不完这都带回去,来……喝口茶,莫要噎着。”

冯喜北忙不迭的点点头,从盘子上端起茶来喝了一口,有些烫,他连忙又放下,将舌头伸出老长不停的吸溜着。

老者看着他眉眼弯弯,笑得很是开心。

忽然内堂跑出来一个小侍女,“老爷,不好了,老夫人又吐血了。”

老者听了立刻收敛了笑容,猛地站起身,忽然眼前一黑扶着头又墩在了椅子上。

“老爷爷!”冯喜楠慌忙上去将他扶着,“你还好吧?”

那个伙计虽然势力,可是这个白胡子老爷子看着人还真是不错。

“没事……没事……”老爷子强忍着心里的难受,颤颤巍巍站起来就向后院走,边走边说,“夫人可是吃了药了?”

“老爷,老夫人吃了就吐,药根本就下不去!这可怎么办呢?”小侍女一脸愁容。

老爷子偷偷从袖兜里掏出一块帕子,擦了擦眼,然后摆手,“没事,夫人吉人天相,没事的。”说完,拄着拐杖向后堂走了。

冯喜楠将这一切看到眼里,她眨巴眨巴眼四下咂摸着,“小哥,你家茅厕在哪,能用用么?”

看到银子后,伙计态度和气多了,“就在后院西北角,你快去快回,莫要惊扰了我家老夫人,她病着,怕人打搅。”

“好!我知道了。”冯喜楠答应着,又和刘氏和弟弟打了招呼,就向后院走去。

后院不很大,院子中央有颗大枣树,有东西两厢房,刚一走进,就从闻到了从东厢房飘出来的很浓的草药味。

那病着的老夫人应该就在那,因为冯喜楠还听到了老爷子的喃喃细语,“老婆子,你怎么样?可不要吓我?”

“咳咳……”

老夫人根本就说不出话,只是不停的咳嗽。

“桔梗、紫菀、川贝母……”冯喜楠默默念叨着,在部队,她有两位师傅,一个是西医,一个就是很是高明的中医,在两位严师的教导下,她竟然能闻着药味就知道里面都有什么草药。

这都是治疗清肺止咳的药,再加上听了听咳嗽带的痰音,她已经能初步断定老夫人得的是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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