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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郑郎中站了起来,向着门口走去。

“师傅,这么快就看好了?要去开药了么?”冯喜楠迈着小步子走了进来。

“嗯,这就去开药。”郑郎中说着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示意冯喜楠拿着药箱子,他掀开门帘走了出来。

掌柜的跟着也从屋里出来,这时有伙计已经拿了笔墨纸砚,等着他来开方子。

郑郎中扫了一眼冯喜楠,冯喜楠给他铺开纸,拿笔蘸了墨汁双手递给他,“师傅,请。”

郑郎中瞄了她一眼,提笔写下,“冬花九克、炙甘草六克、杏仁九克……”

掌柜的默默看着,有些疑惑,这药方和原来请的郎中开的方子大相径庭,并无多大差异,可是为何就如此见效呢?

郑郎中开了方子并没给掌柜的,而是递给了冯喜楠,冯喜楠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连同方子一同交给了掌柜的,“这纸包的药单独服用,每日两次,这是我师傅的独门秘方,好东西都在这里了。”

听了这话,郑郎中和掌柜的同时出了口气,这下子两人的心都踏实了。

掌柜的给伙计递了一个眼神,有伙计立刻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

“这是诊金还有我和夫人的一点点心意,神医莫要嫌弃。”

说完递给冯喜楠,冯喜楠接过来,掀开红布,“哇”一声叫了出来。

满满一盘子的银锭,足足有上百两。

“这可不行,五十两就是五十两。”郑郎中连忙摆手。

冯喜楠也点头附和,“我师傅向来如此,从来不会多收一文钱的。”

掌柜的笑道,“郑郎中真是德艺双馨的好郎中啊,不过还是请笑纳,就算是我们预定的日后的诊金好了。”

诊金先付了,他和夫人这心里才踏实。

听他这样说,郑郎中犹豫了一下瞄了瞄郑喜楠,“师傅,不然就先收下,等下次来就直接从这里扣了。”

冯喜楠建议道。

“好!那就记清楚,可不能占了人家的便宜。”郑郎中正色道。

“知道啦,师傅。”冯喜楠脆生生答道。

收了银子,掌柜的还想留他们用餐,虽然冯喜楠很想美美的吃上一顿好的,可是想到外面等候的赵里正,她还是忍了下来。

“外面还有病人的亲人等我们去诊脉,真的没功夫了,多谢掌柜的好意,实在抱歉了。”郑郎中说着拱拱手算是表达了歉意。

无奈,掌柜的只能放他们走了,门外赵里正和小碗看他们出来慌忙迎了上去。

“可以走了么?再不走,到家天就黑了。”赵里正一脸担忧的看了看天色。

“好。”郑郎中应声。

掌柜的和伙计一直将他们送到门口,几个人刚要上牛车,忽然从店里出来几个伙计,一人扛着一袋子米放到了他们的车上。

“本店也没别的,这点糙米算是一点点心意,可是不能拒绝了。”掌柜的笑道。

冯喜楠看着车上的米,细细数了数,一共四袋子,天哪!这得多少银子?

这掌柜的还真是实诚人。

郑郎中捏了捏额角,笑着看着冯喜楠,冯喜楠学着大人的模样也拱手道,“多谢掌柜的,以后夫人有事尽管去医馆找我师傅就好。”

“好!好!”掌柜的连连点头,他送银子又送东西,等的就是这句话。

冯喜楠和师傅他们上了牛车,挥手和掌柜的告了别,牛车缓缓向着城门口驶去。

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两个挑着扁担的人尾随在牛车的后面,他们不慌不忙、不疾不徐的一路跟随着,看着牛车就要出城门,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显出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到了城门口了,有许多摆摊的,冯喜楠猛然间看到了什么,纵深从牛车上跳了下来。

众人都向她看去,发现她掏出了几个铜板买了几串糖葫芦,方才又向牛车追了过来。

回身的那一霎那,她感觉后面好像有人在跟着他们,可是她放眼过去,除了川流不息的人流,并没发现什么特别的。

“难道是我的错觉?”冯喜楠咬了咬下唇,怔了片刻,飞身她又跳上了牛车。

“姐,这有我的么?”小碗试探着指着她手中的红艳艳的糖葫芦问道。

“没!”冯喜楠冷声道。

“哦,反正我也不爱吃,我怕酸。”小碗难掩眼中的失望,却也不忘了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本来想说没有你的是不可能的,怕酸啊,那就算了,回去多给小北一根。”冯喜楠说着将糖葫芦分别递给了赵里正和郑郎中。

两个人都笑着拒绝了。

“姐,我能忍,酸点我不怕。”小碗听了抱着冯喜楠的胳膊开始撒娇,“不信你让我试试,看看能不能酸死我?”

“噗”!冯喜楠忍不住笑了捏了,捏她的小脸蛋,“酸死你,想的美。”

说着给她递了一枝,“快吃吧,别待会口水流我一身。”

“谢谢姐!”小碗开心的接过来,张嘴就将一个山楂咬了下来。

“主上,冯喜楠对咱们小姐还真的不错。”不远处树后面,暗卫看着她们姐妹二人悄声道。

“看着阿妹无碍我就放心了,刚刚收到父皇的信,让我立刻回去,折丹你留下,我们先走。”

被称为主上的黑衣人轻声道。

“是!”折丹应声道,“那属下什么时候能回大幕?”

“小姐回你就回,小姐不回,你绝对不可以回,可记住了?”

“属下记住了!”折丹回道。

主上拍了拍折丹的肩膀,“交给你了。”

他说完指了指牛车后面不远处一直跟着的戴着斗笠挑着担子的两个人,纵深一跃带着一众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折丹冷冷的看着鬼鬼祟祟的两个人,他的眼渐渐眯起,犹如看两个将死之人一般。

牛车缓缓的走上了官路,人渐渐的开始少了起来。

从清河镇一路向南就是大槐树村,在进山前要过一片树林,白日还好,到了晚上在林中夜行,很容易迷路,所以这是赵里正一直催促着要在天黑之前赶到家的缘故。

行了大约一个时辰,树越来越多,道路也越见狭窄,不知道为啥,冯喜南总觉得后面有人跟着,可是她回头看了许多次,却依旧什么都没发现。

这车上老的老小的小,只有车夫和郑郎中是正当年的年轻人,可是想想郑郎中那副弱鸡的样子……

但愿是她多想,还是莫要出什么事吧!

冯喜南摇了摇头。

她不希望有事,并不代表她怕事。

从小到大,她或许有过孤独、寂寞,但她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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