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碗抱着冯喜南的胳膊,“姐,咱们才是一家,你怎么向着外人说话?”
“好了,不要说了,先过来吃饭吧。”孟氏掀开了锅盖,招呼大家。
刘氏也忙和着摆好了碗筷,笑着招呼着众人。
这个时候,生子和大虎也外面回来了,他们刚刚去帮着村里的后生去处理冯林的丧事去了,刚刚顾得上回来吃饭。
”怎么样了?忙活的差不多了吧?“赵里正看着他们问道。
“爹,要不是王家人捣乱早就忙完了,他们不干,说冯林的死是爹爹你的失职,还想村里赔银子。“大虎气哼哼的说道。
“赔什么银子?他儿子死在自家门口,要村里赔?他们王家也说的出口!“赵里正气的涨红了脸。
说完他又招呼众人落座,看着郑郎中依旧站着,“怎么不坐啊,郑郎中?“
“我还是先看看病人吧?吃饭不着急。“说完,他又看了冯喜南一眼。
”也对啊,我和师傅先去看看奶奶!“冯喜南在后面也跟着附和道。
赵里正拗不过他们,只好带着他们来到了母亲住的房屋,推开门,“是常来么?”一个苍老的声音问道。
“娘,是我,我带着郎中来给您看病了。”赵里正说着向炕上走去。
冯喜南和郑郎中站着屋门口,看到老太太竟然能坐起来了,她盘着腿,腿上盖着一床被子,笑盈盈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娘,好些没?”赵里正过去问道。
“自从那个小丫头给了药,我这病好多了,你媳妇没告诉你么?”老太太招手让儿子坐下。
赵里正坐下后,老太太看到了他身后的冯喜南和郑郎中,“小丫头,你什么时候来的?这位先生是?”
冯喜南过去握住她的手亲热的叫道,“奶奶,这是我师傅,我们来看您了,我师傅可是神医,给您看了,包您能好。”
老太太看着她身后的郑郎中,立刻将冯喜南拉过来低声问道,“不是说不找郎中么?你怎么又把他带来了?这得多少银子?你可是怎么答应我的?”
说着白了一眼旁边的赵里正,“你们净瞎花银子,那银子不得给我两个孙子留着娶媳妇么?”
冯喜南和郑郎中听了老太太的埋怨,两人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不用银子,放心吧!”
老太太惊喜的看着郑郎中,“你这么大神医,给我看病真的不用银子?”
郑郎中笑道,“真的。”
老太太的心这才踏实了,感激的看着他,“那你可是活菩萨啊!阿弥陀佛。”
赵里正请郑郎中坐在炕边的凳子上,落座后,郑郎中开始给老太太诊脉,冯喜南站在一旁仔细的观察着。
老太太面色比上次红润多了,嘴唇也有了血色,这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她对自己的特效药还是很有信心的。
病情稳定,继续吃药就可以了。
趁着郑郎中诊脉的功夫,她来到外面的堂屋,悄悄的进入空间,她从架子上飞快的将治疗心痹的特效药取下来,装在一个小药袋子中。
“你来了?”一个磁性的男声传来。
“嗯!”冯喜南将药装好,她扭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不用猜也知道,这个好听的声音是大粽子发出来的。
“你怎么样?”冯喜南走到他的床边,略略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势,没有渗血,说明伤势恢复的还不错。
“我好多了,不疼了,谢谢你。“大粽子声音柔和、低沉,说不上的好听。
“你叫什么名字?”冯喜南试探着问道。
“我姓杨名禹,长都沃野人。”他缓缓的说道。
冯喜南目光渐冷,“你姓杨?那这块牌子怎么回事?”说着她打开抽屉拿出那块写着穆字的牌子扔到了他身上。
杨禹看了看牌子,脸上并未有什么表情,“那牌子不是我的,我不认。“
“你不认?啥意思?这可是皇姓,你脸有多大?居然说这种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说着她再不想看这个满嘴谎话、大话的人一眼,冷着脸从空间走了出来。
此刻郑郎中已经号完脉,正在看老太太的舌苔,“嗯,还是有些淤堵,继续吃药就可以了。“
赵里正听了脸上现出喜色,“真的吗?我娘的病真的没危险了么?“
“那是自然,你看看老太太这面色哪里还象个病人?“郑郎中笑呵呵的说道。
“奶奶,您福大命大,肯定能长命百岁。“冯喜南说着挑帘子走了进来。
郑郎中看她进来,笑道,“喜南,你过来试着把把脉。“
冯喜南听了装作一脸惊喜,“师傅,让我也试试看么?“
郑郎中笑着点点头,并耐心的教给她如何把脉,如何问诊,说的头头是道。
冯喜南很是虚心的不停的点着头,并时不时还问一两个问题,郑郎中都耐心的给她一一解答。
“丫头,好好和你师傅学,这可是吃饭的本事呢。“老太太鼓励她,将胳膊对着冯喜南伸了过去。
冯喜南果然很是聪明,学的有模有样,“师傅,奶奶这可是胸阳不振,心血痹阻外加痰淤之症?“
郑郎中点头,“正是。“
“可否用黄岑、紫藤花丁、连翘各十克水煎服?“冯喜南装作试探的问道,”奶奶这时正气亏虚,这几种药效果是不是更好一些?“冯喜南对郑郎中眨巴眨巴眼。
“不错!我也是这样想的。“郑郎中暗自佩服,他本想开大青叶和蒲公英各十克,这样看来,若是正气亏虚,还是冯喜南开的几种药效果更加巧妙一些。
“郑郎中,喜南很聪明的,将来肯定会有大出息的。”赵里正看到冯喜南竟然说道头头是道,大加赞许道。
“是啊,丫头,好好学,奶奶也看好你。”老太太甚是赞同儿子的说法,她实在太喜欢这个丫头了,冯老二那么木讷的人怎么会生出这么伶俐的丫头,老冯家真是杠上开花了。
“里正伯伯,奶奶,我肯定好好跟着师傅学,你们放心吧!”冯喜南说着站起身,将凳子让给了郑郎中。
郑郎中开始开药了,方子就是刚刚冯喜南开的那几味药,冯喜南交给赵里正时,手里多了一个小纸包,“里正伯伯,除了喝汤药,每日还要喝这个,这是我师傅的独家秘药,加上这个,效果更好。”
赵里正接过来,眼角抑制不住的显出笑容,娘病了这许多年了,现在终于有了指望了,他焉能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