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一木听了佐藤次郎的话,脸上先是闪过一丝犹豫,随后眉头微微蹙起,缓缓说道:“少佐,这样如实汇报,恐怕上级会怪罪我们办事不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担忧和不安,声音也略微有些颤抖,显然对可能面临的上级责罚感到恐惧。
佐藤次郎听闻,眼神瞬间一凛,目光如利剑般直直地射向山本一木,严厉地说道:“怪罪?总比我们隐瞒真相,日后被查出问题要好。山本君,你要明白,在这军中,诚实有时候比功劳更重要。”他的语气坚决而强硬,表情严肃且不容置疑,仿佛在强调着这一原则的不可动摇性。
山本一木沉默了好一会儿,眼睛低垂着,似乎在内心反复权衡着佐藤次郎的话。良久,他才再次开口说道:“少佐所言有理,只是这许昌平一死,之前的线索都断了,我们接下来的工作恐怕不好开展。”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焦虑,原本挺直的脊背也微微弯了下去,显得有些沮丧和失落。
佐藤次郎目光坚定,语气沉稳地说道:“我们可以从其他方面补足吗?比如说完成其他任务的,许昌平这条线索虽然断了,但是那些抵抗份子肯定不可能没有其他动作的,他们肯定还会有所行动的,只要他们动了,那多多少少会露出破绽的。”他边说边挥舞着手臂,以加强自己话语的力度,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和自信。
山本一木眉头紧紧皱起,脸上的愁容愈发明显,他忧心忡忡地说道:“少佐,话虽如此,可如今局势复杂,想要发现他们的新动作谈何容易。”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忧虑和无奈,眉头间的褶皱仿佛诉说着他内心的沉重负担,眼神中透露出对当前艰难局势的迷茫。
佐藤次郎双手紧紧抱在胸前,双眼微闭,陷入了短暂的沉思。片刻之后,他睁开眼睛,目光坚定地说道:“我们加强对各个区域的监控,尤其是那些抵抗组织可能活跃的地方。另外,多留意一些异常的人员流动和物资运输。”他的语气果断而坚决,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不容有丝毫的质疑。
山本一木听后,轻轻地点了点头,回应道:“少佐的想法固然可行,但这需要大量的人力和物力,而且也不能保证一定能有所收获。”他的表情依旧凝重,虽然认同佐藤次郎的策略,但是对于所需的巨大投入和不确定的结果,还是感到深深的忧虑。
佐藤次郎的脸色瞬间一沉,原本坚定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恼怒,大声说道:“不试试怎么知道?总比坐以待毙强。”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不容反驳的气势,仿佛在斥责山本一木的消极态度。
山本一木赶紧应声道:“是,少佐。那关于许昌平死亡的报告,我们何时向上级提交?”他的态度变得更加恭敬和顺从,眼神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佐藤次郎看了一眼山本一木,语气严肃地说道:“事不宜迟,今天就准备好,明日一早呈上去。”
山本一木心中猛地一紧,深吸一口气说道:“明白,少佐。”他的声音略微颤抖,显然对即将提交的报告感到紧张。
佐藤次郎的目光变得格外温柔,他满含关切地看着山本一木,缓缓说道:“山本君,事情也许并没有那么糟糕,说不定运气会眷顾我们的,还有山本君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他的声音轻柔而温暖,仿佛春风拂过山本一木的心田,眼神中流露出真诚的善意与鼓励。
山本一木听到这话,眼中瞬间放光,心中一阵狂喜。这不就是自己一直期待的嘛?他在心里暗自思忖着,只要和眼前这位有关系的佐藤次郎搞好关系,多多向上面靠拢,以后一旦有提拔的机会,自己可不就是能够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吗?想到这里,他赶忙恭敬地说道:“谢谢佐藤少佐,我会的。”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激和谄媚。
佐藤次郎听到山本一木的回答,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阳,让人感到无比和煦。
他再次温柔地看了一眼山本一木,那眼神仿佛在说“好好表现”,然后便不再说话,潇洒地转身离开了。
只留下山本一木还站在原地,望着佐藤次郎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期待和憧憬。
佐藤次郎回到办公室后,缓缓地在椅子上坐下,身子微微后仰,双目紧闭。
但脑海中却如放映机一般,不断地回放着刚刚与山本一木的对话,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字眼都被他反复琢磨。
他的眉头不自觉地拧成了一个结,心中暗自思忖:从山本一木的种种表现来看,他极有可能确实不知道黄金运输的事情。
可如果不是他,那又会是谁在负责呢?难道是宪兵队?想到这里,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宪兵队中山幸之介长官的身影。
在原身的记忆里,佐藤次郎曾见过中山幸之介几次,那还是在去看望养父佐藤一郎的时候。
佐藤一郎与中山幸之介有点交情,见面时总是会寒暄几句,互相问候。
那些场景在此时的佐藤次郎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他努力回忆着关于中山幸之介的一切细节,试图从中找到与黄金运输相关的蛛丝马迹。
佐藤次郎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发出有节奏的“笃笃”声,仿佛在为他的思考打着节拍。
佐藤次郎决定先从中山幸之介那里寻找突破口。他精心准备了一份礼物,前往中山幸之介的住所拜访。
中山幸之介见到佐藤次郎,脸上露出一丝意外:“佐藤君,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
佐藤次郎满脸堆笑:“中山长官,许久不见,甚是想念。这是一点小小心意。”
中山幸之介看了一眼礼物,不动声色地说道:“佐藤君客气了,来,坐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