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时间久了，姜阮阮对先前发生的事情记得越来越不清楚，很多细节都只能模糊想起一个大概。
包括大哥和大嫂的感情也是，在她的印象中大嫂确实有那么一位追求者，而且与大哥关系不错。
对方官职不低，再得知父亲失势家人被罚流放之时还专门过来找过大嫂，希望她能跟自己走少受些皮肉之苦。
可大嫂却毅然决然拒绝了对方，与大哥一同踏上了流放之路。
后来姜阮阮被大房折磨，对方得知后也出手帮过一些，可谓将爱屋及乌做到了极致。
唉，这人设放到现代偶像剧中不就是妥妥的高富帅悲情男二吗？！我踏马直接嗑死！
姜明枫闻言挑挑眉，先前他听小五说过嗑这个字，只不过当时针对的对象还是他跟胡姑娘，这才过去多久就换人了？
想着，姜明枫朝姜阮阮走了过去，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直接将人一把捞进了自己怀里，“小五，马上就是你的一岁生辰了，大哥给你找个先生带你开蒙如何？我们家小五最是聪慧，别人三岁开蒙你自然要早一些。”
开蒙？什么意思？！我要上早教班了？！
古代开蒙可与现代早教班不同，没那么多特色课程可以学也没有益智玩具，姜阮阮才不想去受那个罪。
所以一听姜明枫这么说，姜阮阮立马表示拒绝，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你不说话？那大哥就当你同意了，改日我便将夫子带过来让你们先熟悉熟悉。”
不是大哥！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能说话的吗？
姜明枫视而不见，故意当着姜阮阮的面把话说得跟真的似的。
姜阮阮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只在心里偷偷嗑了一下大嫂跟别人的cp，就被大哥直接送去上学去了。
早知如此，她当初就该谨慎些！
可恶！
强行驱散完心头那股莫名的酸意，姜明枫这才着手找人送纪云舒回府。
这小子方才趁他们说话自己又偷偷喝了不少，这会儿早已醉得不省人事，姜明枫担心旁人看见会说他是不满圣上旨意借酒消愁，特地寻了个马车将他送回。
处理完这些回来，姜明枫发现胡娘还未走，忍不住探头朝院中看了一眼，谁知刚好被乔语舒瞧见，挥手将他一并叫了过去。
“可将你那友人送走了？”
“娘亲放心，都已安排妥当。”
当着胡娘的面，姜明枫始终端着一副清贵高冷的样子，连说话的语气都比平时轻了几分。
姜阮阮被乳娘抱过来放在乔语舒身旁，听到姜明枫说话忍不住撇了撇嘴。
哼，又被你给装到了，刚才训我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话的，一到大嫂面前就自动开屏是吧？
开屏？应是指的孔雀开屏吧。
感受到姜阮阮那小小的身躯传来的巨大怨气，姜明枫下意识把头低了下去。
只要他看不见，就能假装事情不存在。
乔语舒看着兄妹二人的互动，笑得眼角的细纹都出来了。
抱着替他们家小五报仇的心思，乔语舒佯装无意开口道。
“安排好了就行，对了明枫这位是胡姑娘，娘听说你们先前见过，不知现在可还记得？”
“自然记得。”
自己提起和旁人提起的感觉不同，更何况开口的还是自己的至亲之人，姜明枫直接从脖子红到了耳朵尖，看起来跟煮熟的虾子一样。
呦呦呦，看看这是谁脸红了。
姜阮阮看到眼前这一幕，终于忘记了刚才的不快，安安心心坐在娘亲怀里继续嗑她看好的官方cp。
好在胡娘坐得远，姜明枫背对着她刚好挡住了自己的窘迫。
“记得便好，皇家猎场一事与我们家有关，需要帮忙调查，我与你父亲便找了胡姑娘过来，方才她说草料中下的毒似乎与西域有关，你父亲已派人去猎场取了，正好你过来也能帮忙想想近来朝中可有人与西域有过联系？”
玩笑话说得差不多，乔语舒也没忘了正事。
说到这儿，姜明枫第一反应便是与七皇子或者姜思进有关。
但静下心来细想想他们二人近来都没有出过京城，更别说跟西域的人扯上关系了，除非这背后还有他们不知道的门路。
“目前没有，我朝与西域素来关系紧张，一般人应该不会主动同他们扯上关系。”
乔语舒点点头，“我与你父亲也是这么想的。”
“难不成，是有西域人混进京城故意惹事？”
胡娘沉思片刻，提出了另一种可能。
那草料中下的东西极为珍贵，就连马场的几位叔伯也只是在书中见过。
西域素来有赛马的习俗，将此物少量混入草料之中可以让马匹情绪更加高涨，助它们在赛马中呈现更精彩的表现，可若是放的多了，马匹便容易失控。
凶手一下子在草料中混入这么多，背后财力定不容小觑。
“如果真是如此，那更要禀明圣上，立即差人调查。”
“问题就出在这里。”
乔语舒叹了口气，道。
“那养马之人已被圣上下令处死，如今死无对证我们没有别的线索只怕想查都无从查起，而且此事目前并未造成严重后果，若查到最后结果并非我们所想只怕又会遭人口舌。”
奸细一事事关国情，他们不可轻易上报。
哪怕有皇后娘娘作保，失败的代价也不是他们可以承受的。
“此事确实需要从长计议。”姜明枫眉头紧蹙，不断在脑海中搜寻对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在那良驹身上还搜出一根毒针，可有线索？”
“太医署的人已经联合查验过了，只是普通的蛇毒。”
蛇毒价格低廉，在市面上轻易便可买到，想要从这边入手只怕也不简单。
“娘亲不必过于担忧，凡是经过必留下痕迹，又是蛇毒又是西域奇草，说不定只是凶手使出的障眼法，故意引我们上钩而已。”
姜明枫这么说，便代表他心中已有了谋算。
“刚好当日在马场之上四弟向圣上求了恩典准许他与十二皇子重新比试一次，我看不如就趁这个机会将那人引出来。”
闻言，乔语舒双眸一亮。
“该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