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客栈,黄蓉依然对郭靖的“汗血宝马”喜爱有加。
“小兄弟,你若是真的喜欢,我就送给你,让你骑几天。”
“当真?”
“我对天发誓。”郭靖用手指着天空。
“我信你。”黄蓉叹了口气说,“可惜,你这匹马太犟了,我降服不了。”
郭靖想了想,说:“对了。我有个师傅,江湖人送绰号‘马王’,要不咱们找他去,我师傅一定有办法。”
“有这么好的师傅你不早点说啊。走啊,咱们现在就去。”
等杨康走出酒楼,郭靖和黄蓉已经走远了。杨康想追过去,但他不会武功,哪里追得上啊。看着郭靖和黄蓉的背影,杨康寻思,自己虽然是穿越过来,有上帝视觉,可以洞察别人的人生。但是,他没有能力,不能改变一些。
而在古代,武功代表着能力,代表着一切。
所以,从现在开始,杨康下定决心。他要习武,要成为世上最强的人。
回到赵王府,杨康径直去了包惜弱住的小院。
小院门口,站着四个金兵。杨康要进去,金兵挡住杨康。
“你们不知道我是谁吗?”
“小王爷,王爷在里面呢,你不能进去。”
“你们既然知道我是小王爷,为何不让我进去?你们阻拦我,难道就不怕我杀了你们?”
“谁在外面嚷嚷?”完颜洪烈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回禀王爷,小王爷回来了。”
“是康儿啊,进来吧。”
金兵后撤两步,让出通道。杨康进了院子,与此同时,草屋的门开了,完颜洪烈站在门口整理衣服,而包惜弱坐在床边,面色绯红。随即,杨康明白刚才金兵为什么不让他进屋了。
“康儿,下人说你独自出去了。最近上京来了不少江湖人,鱼龙混杂,你可是千金之躯,万一发生点意外,我怎么向你母亲交代呢。”
“我已经成年了,能照顾好自己。”
杨康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完颜洪烈,心里产生了很强烈的排斥。而完颜洪烈并不知道现在的杨康已经不是过去的杨康了。现在的杨康只是一个穿越的人借用了杨康的躯体而已。
“康儿,你还不了解为父的苦心。”完颜洪烈走到杨康跟前,把手放在杨康的肩膀上,杨康后撤一步,和完颜洪烈拉开距离。
“康儿,你这是作甚?”
“我有点累了。我先回去了。”
杨康转身刚走了两步,包惜弱叫住了他。
杨康转身,包惜弱正冲他微微摇头。杨康不知道包惜弱的用意,一时也不敢强行猜测。包惜弱见杨康站着没动,便主动走上前,说:“康儿,你父王也是担心你的安全,你怎么能用这种语同你父王说话。快点过来,向你父王道歉。”
杨康不知道包惜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时站着没动。
完颜洪烈走到包惜弱身旁,用手抚摸包惜弱,说:“康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们也没必要管的太严了。好了,我还有事,康儿,你留下来陪你母亲吧。”
等完颜洪烈走远了,杨康对门口的金兵,说:“你们的主子都走了,你们还不走,留在这里干什么?”
“王爷说了,要我等保护王妃的安全。”
“我母亲现在很安全,用不着你们保护。我命令你们,离开这里。”
几个金兵相互对视了眼,没有动。
杨康怒了,用手指着其中一个金兵,呵斥道:“我母亲不想看到你们,你们若是把王妃气病了,你们觉得赵王爷能饶了你们吗?”
“我很安全,不用你们保护。”包惜弱说,“如果王爷责备你们,你们就说是我要求你们离开。”
“是。”
等金兵走远了,杨康关上房门。
“母亲,他欺负你了?”杨康关切的问。
包惜弱摇摇头,沉默不语。
“娘,你想离开这里吗?”
“去哪里?”
“你想去哪里?”
包惜弱依旧没有说话,但是,她的眼睛看向了那把铁锄头,随即,杨康明白包惜弱的心思了。
“你想回牛家村?”杨康问。
“我忘不了牛家村,但我不想回去。”
“为什么?难道,你已经习惯现在的生活,忘记了过去的人和事了吗?”
“没有,我没有忘。”包惜弱痛苦的摇摇头,说,“康儿,你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杨康心里冷笑,没准我比你知道的更多呢。当然,他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并没有说出来。他知道,就算是说了,包惜弱也不会相信。
“有些事情,不容易忘记,并不代表想要重复经历。岁月匆匆,已经过去十八年了,虽然,我每天面对着这些旧物件回忆过去,但我知道,过去的已经过去了。”
“你既然已经放下了,为什么还要留着这些旧物件呢?”
“你不懂。”包惜弱摇摇头说。
杨康是很想知道包惜弱现在真实的想法,他穿越过来,最想报答的人就是包惜弱。他觉得,整个《射雕》中,包惜弱是最无辜,最悲催的一个人。杨康是想知道包惜弱的真实想法后,他想帮包惜弱实现她的愿望。如果能把这件事情做成了,也不枉他穿越一场。
“如果,他还活着,你会跟他走吗?”杨康继续问。
“康儿,你怎么了?我记得之前你问过我这个问题了。”
“是,我之前问过你这个问题,但你没有给我明确的答复。”
“我的答复很重要吗?”
杨康点点头。
包惜弱则摇摇头。
“十八年了,已经物是人非了。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包惜弱说,“我现在最在意的事情就是你快乐幸福的活着。”
包惜弱的话让杨康感慨不已。不,准确的说,是让李羽感慨不已。李羽父母早亡,他已经忘记母爱的滋味了。此刻,包惜弱短短的几句话,已经让他体会到了母爱的伟大和无私。
“母亲,我最大的愿望也是让你幸福快乐的活着。”杨康说,“现在的生活你幸福吗?”
“幸福怎么样?不幸福又怎么样?我已经在这里过了十八年了。我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