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应渊眼中的压抑,似是再也无法绷住。
他环抱着我腰肢的手忽然用力一紧,而后飞快地抱着我,在林中穿梭。
一道小声的呢喃,被风带到了我的耳边:“是你非要招惹我的。”
那时的我,中了媚药之后,满脑子都是情欲,根本不明白,也没有脑子去思考,他说的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只感觉他抱着我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之后将我丢进了一个正在散发着热气的一汪小泉之中。
我坠入水中之后,又被他迅速从水中捞了起来。
我发现这汪小泉好深,我的脚下根本找不到任何落脚的地方,在他将我捞起之后,我下意识地将他当作了我的支点,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脖子。
丝毫没有意识到,我身上的衣物,早已所剩无几,仅剩的那么一点,被泉水打湿之后,也变得透明,几乎将我浑身上下那婀娜的身体,全都显露了出来。
我与谢应渊之间,只隔着两层很薄的衣物,我好似都能感受到他那紧绷着的肌肉与有力的心跳,还能听见他的呼吸声,忽然变得越来越急促。
他揽在我腰上的手越来越用力,像是要将我揉进自己的血肉里。
我一个吃疼地“嘶”了一声,娇声地问了句:“你……你这是在干嘛?”
他的眼底似乎染上了几丝情欲,声音低哑地在我耳边落下一句:“你知不知道,求我帮你解毒,到底意味着什么?”
“什……什么?”我目光迷离地望着他,像是霎时间清醒了几分,他的俊脸却在这时忽然放大。
冰冷的薄唇,擦着我的嘴唇,幽幽地回出一句:“你不会,我教你。”
下一秒,我只感觉我的唇间一疼,竟是被他轻轻咬了一口,我下意识地“嘶”了一声,他的舌头却在我张口的刹那,伸进了我的口中,卷走了所有空气。
我只感觉自己的身上越来越热,甚至不自觉地有些发抖,我明明是想要推开他,制止他的,却发现自己无论怎么使劲,都好像使不上劲。
连我自己是什么时候,被他从水里,一把捞到了一个柔软的床榻上时,我竟然就像断了片一样,是一点意识也没有了。
我忽然感觉,他的身体变得很烫很烫,像是我俩之前被打湿了的衣服都不见了。
我的意识越来越浑浊,对于后来发生的事情,只剩下了非常模糊的记忆。
我好像不停地想要推开他,又止不住地迎合了他,指甲在他的背上撕挠了一整晚,连声音都哑了。
直至昏睡的前一刻,我才恍惚地听见,他在我眉心处轻轻一吻,落下一句:“我会对你负责的。”
“……”
这一昏迷,我晕了整整三天。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只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疼得,就像是被卡车碾过了一样,整个后腰都难以动弹,双腿更是软得不行。
我迷迷糊糊地睁眼,一段又一段残缺的记忆,忽然朝着我的脑海中涌来。
记起这段残缺不全的记忆,我瞬间有些傻眼,几乎是“蹭”的一下,立马从柔软的床榻上坐了起来。
我惊恐万分地转过头去,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在见到不远处那汪小泉,与记忆重叠瞬间……
我连忙将头一低,朝着自己的身上看了过去。
此时,我身上穿着的,不再是之前那身白衣,而是套了件,极为宽大,像是男人穿的那种袍子。
袍子是黑色的,上面绣了金丝龙纹,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味,不仅好闻,还相当的安神。
我的心脏立刻“噗通,噗通”跳得飞快,只感觉自己的脑袋瞬间一片空白。
“完了……”
“梦里梦见的,难道都是真的?”
“我……”
“我真的从天上掉下来,随便碰瓷了个男人,找他帮我解了毒?”
“完了……”
“我不干净了……”
我披着这套男人的衣服,好似做贼一样,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了下来,半弯着身子,腿脚不便地朝着外面走去,想要迅速离开这里。
却不想,我才走没一会儿,便直愣愣地撞上了一个柔软又坚硬的柱子。
还没等我将头抬起,男人那带着磁性,好听又熟悉的声音,从我的头顶上缓缓响起。
“醒了?”
他的声音,就像一道催命符般,吓得我连脑袋都不敢抬起,只敢看着地板,尴尬地对他点了点头。
“那你现在……是打算睡完了我,便要翻脸不认人,想偷偷溜走?”他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差点儿尴尬得抠地,底气不足地解释说:“不……不是……”
“你……你愿意帮我解毒,我我我……我谢谢你……”
“就……就是我还有点急事儿,得快点回去处理,我我我……我就先不奉陪了哈!”
我心虚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连忙后退一步,换了个方向地想要越过他继续朝前走去。
却不想,我才刚刚踏出一步,便被他伸出的那一只手,给直接拦了下来。
“你很怕我?”
“连头都不敢抬?”
“你那晚可不是这样的,你一直对我投怀送抱,不停地贴我,求我。”
“……”
我是一丁点都不想回忆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立马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装作没有听见,羞愤地对他咬牙道:“记……记不得了……”
“麻烦让一让,好狗不挡道。”
“好……狗?”他的声音迟缓又冰冷,一把抓住我的手臂,轻轻地将我拽到了他的跟前,居高临下地问我:“我是好狗,那你被我睡了,你是什么?”
“嗯?”
“抬头啊。”
“之前不是一直都挺横的吗?”
“怎么今天,连抬头见我的底气都没有了?”
我压根儿不想和他在这里掰扯下去,一时有些被他激到,立马也不尴尬了,瞪着眼儿抬头朝他望去。
“什……什么之前,什么一直?”
“你是谁啊你?”
“我俩很熟吗?见过很多次吗?”
“别因为这点过耳就忘的露水情缘,搁这儿和我套近乎,咱俩不熟,你懂不懂啊?”
我刚对着他骂完,在见到他那张阴笑着的冷脸时,只感觉自己的脑袋瞬间一“嗡”,好似见到了鬼一样,不可思议地倒吸一口凉气,猛地后退一步道。
“你……你……”
“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