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脑门上满是细汗,霍樾冥连忙把她往屋里推。
“几个婶子熬了绿豆汤,赶紧进屋喝一碗。”
看着两人一起进了屋,村民忍不住打趣宋大山。
“大山,小霍是不是跟你家三儿谈对象呢?”
“没有的事,别瞎说。”
“那小霍咋对你们老宋家的事情这么上心,对你家三儿也不一般。”
宋大山正想发毒誓,证明宋绾的清白,一旁的常秋水却拉住了他,跟村民打哈哈道:
“孩子们有孩子的想法,咱们做大人的管不住,再说了现在城里都讲究婚姻自由了,咱们就更没法插手了。”
没有否定也没肯定,让大家伙儿自己去猜。
宋大山阴沉着脸把常秋水拉到了一边。
“孩他娘,你到底啥意思?”
妻子那套说辞那不是把闺女往风口浪尖推吗。
以后她还怎么再嫁人?
自打宋绾表态后,他是一丁点都没往那方面想,就把霍樾冥当成了半个儿。
常秋水把自己的揣测说给他:“孩他爹,俺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只要这两人见面,小霍的眼珠子就黏在咱绾绾身上,每次还找机会跟咱绾绾单独相处。”
宋大山有些惊讶又有些激动:“你的意思是……小霍看上咱闺女了?”
“八成是,俺看咱闺女也挺中意小霍的。”
听到妻子的肯定,宋大山激动的搓手。
“小霍的人品没得说,这孩子俺是真喜欢,他要真对咱家三儿有意思,俺就不反对。”
“等两人处处再说吧。”
以前老宋家住的是低矮的土坯房,现在变成了亮堂的大瓦房,就连窗户都是明净的,宋绾还有些不适应。
她不停的打量着家里的一切。
霍樾冥拿了一个粗瓷大碗,往里面放了两勺白糖,这才给她盛满了绿豆汤。
“汤已经冷凉了,喝了解暑。”
宋绾接过来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绿豆汤又甜又解渴,而且还消心火。
一碗下去,宋绾觉得神清气爽。
霍樾冥的眉眼间满是压着的笑意:“听大哥说你在城里打了一场漂亮的翻身仗?”
“我这人有个原则,不打无准备的仗,只要上了战场必然是所向披靡。”
宋绾说起这件事情时眉飞色舞,那双漂亮的眸子闪动着光芒,似乎连头发丝都镀上了一层光晕,令霍樾冥晃了眼。
他忽然勾住她的细腰,把她勾在怀里,低头在她唇上啄了啄。
“媳妇儿,你真厉害。”
宋绾红着脸把他推开:“谁是你媳妇?”
霍樾冥低低的笑了笑:“早晚都是。”
来的人越来越多,宋大山本来想进屋扛两条板凳的,瞥见两人这股黏糊劲,越发的觉得老伴儿猜的一点都没错。
这俩孩子偷偷搞对象哩。
这有啥好隐瞒的,他们一家人对小霍挺满意的。
宋大山只当宋绾是害羞,心中思量着今天请的烟酒还有半扇猪肉都是小霍扛来的。
这些礼足够抵庄稼人家订婚的礼了。
只要三儿高兴,他嫁闺女就是走个形式,彩礼不彩礼的无所谓了。
要不就着今天这顿完工酒把两个孩子的婚事订下来算了。
知道了两人这层关系,宋大山带着霍樾冥一起给大家伙儿敬酒的时候,也没那么气了,完全把他当女婿使唤。
见酒瓶里的酒空了,宋大山就让他去屋里取酒。
村里人看得出,今天的宋大山很高兴,大概是喝多了的原因,平日里憋不出一个屁,今天却格外健谈。
常秋水见霍樾冥迟迟没出来,以为他不知道家里的窖子在哪里,连忙让宋绾去看看。
她前脚刚离开,后脚刘小花就风尘仆仆的来到了老宋家。
想到这合媒对老宋家可是锦上添花的好事,刘小花用肉呼呼的身体把人撞开,挤到了宋大山的身边。
“宋叔,俺来给您道喜来了。”
“小花,赶紧找个座位坐下。”
“宋叔,俺说的可不是盖房子的事情,而是想帮绾绾姐说合媒,您老要是答应呢,人家就让俺把六十六块的彩礼先给您。”
“小花,你……你认识小霍?”
刘小花一头雾水,小霍是经常给绾绾姐帮忙的那个当兵的吗?
他们倒是因为绾绾姐见过几次面。
“认识啊。”
这不就对上了。
宋大山以为霍樾冥跟他想到一块去了,想就着完工酒跟宋绾把亲事订了。
他连忙摆手:“哎呀,什么彩礼不彩礼的,只要对俺家三儿好就成。”
刘小花顿露喜色,不要彩礼更好啊,许经理要是知道自己给他省了一个多月的工资,一定会器重她。
同时她心里一阵鄙夷,果然离婚带拖油瓶的女人是家里的负担。
这不老宋头一听有人求娶宋绾,连彩礼都不要了。
还是像她这样的黄花大闺女才值钱。
“太好啦宋叔,俺能不能借你家的座机打个电话?”
她得立马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许经理,最好让他当面过来把婚事定下来。
宋大山大手挥了挥。
此时宋绾在屋里找了一圈都没找到霍樾冥的身影。
她猜测他一定是自己找到了地窖的位置,就朝着后院走去。
买冰箱是老宋家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所以宋大山就在后院挖了个地窖,平时用来放点蔬菜,鲜肉,还有酒水酱菜。
一掀开地窖的盖子就感受到一股冷意。
宋绾顺着梯子爬下去,脚还没够到地面,就被一只温热手握住了。
霍樾冥一用力,宋绾瞬间从梯子上滑下来。
在她的惊呼声中,跌进了霍樾冥的怀里。
她有些气恼的在他硬邦邦的胸口捶了几下。
“你想吓死我?”
他低头在她水润温软的唇瓣上啄了啄:“怕什么,无论任何时候我都能给你兜底,人自然也接得住。”
“酒找到了吗?”
“找到了,还喝了不少,这会儿有点醉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
霍樾冥用微醺的眼神看着她,将她堵在墙上,先是浅尝辄止,后来身体里的野性彻底撕碎了他的伪装,吻的又凶又狠,像是刚逃出囚笼的野兽一样。
他的唇顺着她的锁骨游离。
宋绾穿的是衬衫裙,只听吧嗒一声,他已经将第一颗扣子咬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