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可有断肠散?”
以前在战场打仗时,战承勋曾听过这种药。
传闻,断肠散无药可解。
服用后很快就会胃肠溃烂而亡,且在死前会有堪比万千蚂蚁啃食般的腹痛感。
战承勋不止要让他胃肠溃烂,还要让他尝尝被水蛭钻身的痛苦。
苏若卿这里还真有断肠散。
她也知道战承勋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给使者,拿出一大瓶的断肠散给他!
战承勋倒没把一大瓶都给使者喂下。
主要是浪费!
然后将使者扔进还有些水蛭的泥潭里。
据说水蛭的繁殖速度极快。
就算此刻的泥潭里已经没多少水蛭,却只要有足够食物,它们就会迅速繁殖。
所以,就算使者先被体内的断肠散毒死,它的尸体也会被水蛭吞噬。
使者拼命反抗吃断肠散,奈何反抗无效。
刚吃下断肠散没多会儿,他就感觉腹部疼痛起来,身下还有让他毛骨悚然的水蛭,使者最后不是被痛死的,而是被吓死的!
当然,这些战承勋和苏若卿就不知道了。
处理完使者后,两人立即离开密室。
在走到有野兽的那间密室时,再次遇到了先前那只爱吃白斩鸡的大兽。
这大家伙好像是在特意等他们,见他们出来,撒丫子似的扑棱着两条小短腿“噔噔”跑过来。
别看它身材大,但那腿是真的短。
而且,让苏若卿和战承勋都还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家伙在跑到他们身旁时竟突然变小了很多。
原本约摸是只成年老虎大小,现在也就是只幼虎大小。
小脑袋在苏若卿腿上蹭啊蹭,好像在讨要。
“可以再给我只鸡吃吗?”
苏若卿看懂了它意思,尝试着从空间买只出来。
白斩鸡刚到她手上,这小家伙的眼睛就亮了,立即抬起前爪扑在苏若卿腿上…
口水都淌出来了!
苏若卿把白斩鸡给它。
小家伙连忙接住跑去旁边吃,那模样儿,像是生怕苏若卿跟它抢!
苏若卿和战承勋的目光锁定在小家伙身上,但没有跟它抢的意思,只是他们同时想到先前使者说他们与上头联络是靠水灵兽。
那这小家伙该不会就是他说的水灵兽吧?
苏若卿忍不住喊声,“水灵兽?”
小家伙吃肉的动作一顿。
继而,就见它先是紧紧护住自己的白斩鸡,这才转身看过来。
懵懂的大眼睛里写满四个大字。
“你们喊我?”
见状,夫妻俩立即断定这家伙就是水灵兽无疑了。
果断将其收进空间,不过要将它安置在院里,避免伤到医务室的战承霖。
继续往外走。
从密室离开后,两人来到镇上的一家栈。
原本,他们是想当晚就离开,却因为现在太晚,城门已经关闭,那就只能暂住栈。
却说,两人住栈也是为了找个消息灵通的地方。
倘若使者那位所谓的上头真是护国将军府的人,那三哥被救的事儿估计很快会被将军府知道。
他们在栈能第一时间内收到消息做出防备。
当然,进栈前还又再次换了身容貌。
为防止穿帮,这次换的是约摸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模样儿。
进来栈后,苏若卿先带战承勋进空间给战承霖诊治。
战承霖体内有17只水蛭。
好在水蛭虽然在他体内游走,却还并未游到心脏和大脑这些重要器官的部位。
却这也需要立即手术。
因水蛭较多,手术会有些复杂。
且,这种复杂的手术需要有人在旁辅助,那就只能是战承勋。
苏若卿动刀,在取出水蛭时立即让战承勋把水蛭装起来。
这场手术大概持续了3个小时,接下来就是给战承霖处理身上各处的伤口和断骨。
是的,战承霖的右腿断了,而且因为断的时间太久,要想保住性命就需要截肢。
截到大概膝盖的位置。
这让战承勋心口一颤。
急忙追问,“可还有其他办法?”
他想保住三哥的腿。
以前的三哥最喜欢在草原奔跑,他的跑步速度甚至可以跟普通马匹的速度相对比。
每日清早,三哥也都是众兄弟中最早起床练功的。
虽然他们不再是将领,却没了腿的三哥…
战承勋怕他无法承受。
可惜。
苏若卿没有其他办法。
“三哥的腿已经断了很久,腿部肌肉和神经全部坏死,无论是肉还是骨头都无法再生。”
若继续留着会导致大腿部分的神经坏死,届时大腿也保不住!
战承勋了解媳妇儿的医术,她说没办法,那就算是京都的太医来了也没用。
便只能帮三哥应下。
给三哥做截肢的手术又用了约摸2个小时,接下来就是静养。
大概三个时辰后三哥就会苏醒,苏若卿看眼现在的时间已经是子时,所以他们明早必须在城门刚开就赶紧离开这里。
否则空间的秘密会被发现。
战承勋颔首。
两人本来想在空间过一晚,却又担心外面情况,便出来,准备在栈睡觉。
说来也是巧。
他们刚从空间出来,楼下就传来阵吆喝声,“护国将军府抽查,都给老子让开!”
声落,一帮穿着官服的官兵迅速在栈内搜寻起来。
战承勋和苏若卿以为官兵要找的是他们…
心中还忍不住腹诽句,护国将军府的速度可真快。
连忙把外衣脱掉,躺到床上,熄灯,假装已经睡着了的模样儿。
房门很快被官兵一脚拽开。
官兵手里拿着火把,一进来就看见了战承勋他们。
战承勋和苏若卿又都做出被惊醒的模样儿,尤其苏若卿的表演爆棚,还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娇妻般立即钻进战承勋怀里…
怯生生的道,“夫君,我怕…”
战承勋连忙安抚身旁小娇妻,而后像是也很害怕的模样儿看向走过来的官兵。
“官,官爷,您这是做什么啊?”
官兵手里拿着张画像,听他问,先是色眯眯看眼苏若卿,这才把画像举给他看,并问。
“有没有见过这个孩子?”
战承勋看向画像。
画像画的是个男孩子,约摸五六岁的模样儿,瞧着应该是含俞国人,却不知为何,在看见这张画像时,战承勋不经意间想起以前在父亲书房看到过的几副他和兄长们儿时的画像。
他们几兄弟儿时的模样儿都差不多。
而画像中的孩子与他们当时那张画像上的模样儿非常相似。
不过,战承勋并未生张,试探着问句,“敢问官爷,这位是谁啊?”
官兵听他说废话,脸瞬间就黑了。
抬腿一脚踹到床板上,怒骂,“你他娘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跟老子提问题?”
“我看你是活腻了吧?”
说着,还拿起大刀架到战承勋脖梗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