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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絮晚醒来已是傍晚。

入目所在不是酒馆,也不是她暂住的驿站,而是间爬满了蜘蛛网的破旧柴房。

手脚被麻绳绑着,旁边萧景熠亦是如此。

柴房外有人把守,从常絮晚的位置能清楚看出门外有两个人,其中一人低声道。

“主子回消息了…”

对面那人问,“主子怎么说?”

“主子气咱擅作主张,让咱赶紧放人,说以萧景熠的算计不可能这么轻易被抓到…”

“你的意思是有炸?”

“对!”

两人话音刚落,院外突然冲来十几个穿着官服的官兵,为首的冯让大声吆喝。

“在那、”

“他们在那!”

官兵们迅速冲过来。

柴房外虽只有两个人,周围还有七八个黑衣人,其他人听到动静都跑出来应敌。

可他们所有人冲出来也就不到十人,对面官兵有三四十人,两方势力明显悬殊,这若动起手来,黑衣人根本无法全身而退…

那就得借助萧景熠了。

有个黑衣人迅速冲进柴房一把抓起还未苏醒的萧景熠把刀抵在他脖子上威胁外面官兵。

“都退下,否则我杀了他!”

另外个黑衣人则抓住常絮晚同样方法。

别说,这方法挺好用,冯让等官兵还真就不敢乱动了。

黑衣人们带着常絮晚和还在昏迷的萧景熠走出柴房,柴房外是个小院,小院外有辆马车。

黑衣人挟持着他们上马车,然后疾驰而去。

冯让等人赶紧追。

马车的速度肯定比人跑的快,黑衣人驾着马车一路穿过对面片竹林往山路去。

是的,你没听错…

黑衣人情急之下赶着马车乱跑上了山路!

这条山路还很窄,至于具体窄到什么地步?

在马儿飞快奔跑到一处拐弯时,马车的车轱辘突然卡到山崖边缘上并摔了下去。

是连带马车加里外面的人全摔下去的那种…

常絮晚真是差点爆粗口。

先前在青栀国她就摔过一次山崖,来了盛渊国竟还要再来一次,咋滴,这是觉得一次没摔死她,就非得再来一次呗?

不过这次还是要让老天失望了。

摔下山崖的常絮晚不但没被摔死,甚至都不待摔昏迷的,就直接是清醒状态掉进水里。

她会游泳。

自己游上了岸,还把一起掉进河里的萧景熠也救了上来。

萧景熠本就有心疾,坠崖时不是清醒状态没被吓到,但身体受到的外界刺激让他的心疾严重了些。

好在冯让给她的那套银针被她踹进袖袋了。

咳咳,把银针揣进袖袋不是为了占为己有嗷,就是当时情急,她怕萧景熠再犯病,把银针揣在身上方便应急!

再次给萧景熠针灸。

约摸一刻多钟,萧景熠皱了皱眉头,迷迷糊糊苏醒过来。

旁边有处山洞,常絮晚先招呼他进山洞。

现在是冬天,他们身上的衣裳都湿了需要赶紧找地方取暖,否则得风寒!

萧景熠因刚醒过来的原因走路踉踉跄跄的。

走进山洞后,常絮晚进山洞看看里面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让萧景熠安心待着,她出去找些柴火过来取暖。

萧景熠不放心她自己出去,下意识伸手拉住她,“我跟你一起…”

常絮晚脚步顿住。

倒不是想跟萧景熠一起,而是被他抓住时,她心口明显的剧烈跳动了一下。

本能捂住胸口。

萧景熠看见了她的小动作,艰难从地上站起来…

再次要说跟她一起,常絮晚最先让他坐下,“刚才进来时我就看见山洞口有很多树叶和木棍,你等着,我很快回来。”

怕他还要跟着又补充句,“有危险我会喊你!”

萧景熠这才松开她。

应声,“好。”

常絮晚很快抱着一堆木柴过来,萧景熠身上有火折子,虽然火折子的外皮被水淋湿,但里面还是干的,很快生起火。

周围暖和起来,萧景熠解开自己的披风烘干,然后给常絮晚。

“别冻着。”

常絮晚心口再次剧烈跳动下。

这种感觉是不受控制的,还好像是每次跟他有接触,她就会心跳骤然变剧烈。

若他是陌生人,她不该这样。

所以,常絮晚对上他面具下那双熟悉的目光,眼眸微微眯起,想了好久是不是认识他…

没想起来!

只能问他,“我们是不是早就认识?”

萧景熠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把披风暂时放在旁边,伸手解开脸上面具。

他的脸与战承勋先前跟她说的不同,战承勋说传闻萧景熠的脸是受了伤才会戴面具,而事实上,他的脸不但没有伤,甚至他的五官精致如雕刻,皮肤干净如白玉,面部轮廓也完美的无可挑剔。

是绝绝对对的美男一只。

就是…

常絮晚没见过他!

原本看他的眼睛眼熟,她还以为他是青魁。

结果也不是。

青魁也好看,但青魁是那种带着几分魅的好看,他却仿若画中谪仙,清尘脱俗。

常絮晚是颜狗,看的有点呆。

萧景熠问,“想起来了?”

常絮晚这才回神,大脑本能把萧景熠这句话听成,你不是问我们是不是认识吗,那你可想起来了?

回答,“没有。”

萧景熠表情有些苦涩,心里早就想到常絮晚会是这个回答,听到还是会难受。

不过…

他道,“你说的没错,我们以前的确认识,而且,你可知你为什么在常家村醒来后就丢了以前的记忆?”

这话让常絮晚一愣。

他怎么知道?

萧景熠主动说,“我知道是因为那是你的重生,是我帮你重生,而在你重生之前,你本是我的妻子。”

他也不等常絮晚问,就给她讲了下重生的意思,并把他们前世从相遇到相爱的事儿说遍。

你我自小相识,本来你是京都常家嫡女,你的父亲是常太傅,我年幼时,常太傅经常入宫给我和兄弟们授课,每次都会带你一起来。

我们就是那时认识的。

我这人天生性子冷淡,不爱与人交流,我的兄弟们因此不愿与我说话,唯有你…

你经常跟我说话。

哪怕你知道我不爱说话,甚至就算我经常不理你,你也没有放弃,有好玩的会立即跑来找我一起玩,还偷偷给我带宫外的美食。

我们慢慢熟悉,相伴了10年。

10年的相处,我们之间怎么会没有感情,我喜欢上了你。

16岁那年,我告诉你说我喜欢你,我想娶你,问你可愿意嫁给我?

你当时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我很欢喜,立即去找父皇与你家提亲,父皇对你父亲很满意,对你也很是喜爱,没有拒绝。

他还在当日就召你父亲入宫商议此事。

得到你父亲的同意,次日父皇亲自带着聘礼去了你家,可谓是给足了两家颜面。

亲事当时就定下了。

父皇回宫后让国师卜算吉日,却在这里出了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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