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承勋没隐瞒,“苏若卿!”
常絮晚早就有预感,眼眸暗沉,“她在哪?”
战承勋让管家去黄家找她时就让魏桑把苏若卿关进了后院柴房,直接带她过去。
柴房里。
苏若卿坐在地上,身上被五花大绑。
房门突然被打开把她吓了一跳,见是战承勋带常絮晚来了更吓得她本能往后退。
战承勋看都没看她一眼,对常絮晚道。
“任你处置!”
苏若卿怔了瞬。
继而怒吼,“战承勋你什么意思?我可是你的发妻,我肚子里还又怀了你的孩子,你怎能任由别人伤我?”
战承勋仿若未闻,递给常絮晚把匕首。
虽没直白说允许常絮晚杀了苏若卿,但意思非常明显,待常絮晚接过匕首还补充句。
“一切有我。”
这是在告诉她,万事有他兜底!
常絮晚倒有些迟疑了。
看向战承勋,没说话,眼神里的意思明显在问,你不是要利用她对付萧景熠吗?
战承勋迟迟不处置苏若卿的原因有两点。
其一是假装自己并未识破萧景熠的计谋,让萧景熠对他放松警惕,其二是在不时之需时利用苏若卿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给萧景熠定罪。
苏若卿肚子里的孩子要么是傅梵的,要么就是萧景熠的了!
战承勋仍未看苏若卿一眼,只是满脸宠溺看着常絮晚,“不过是枚可有可无的棋子…”
“你尽管随你心意,不必在意其他!”
若没有这枚棋子,在遇到“不时之需”时,他用其他方法解决便是。
常絮晚颔首。
转而看向苏若卿,眼眶猩红。
苏若卿做了很多伤害她和春竹、夏至的事儿,按理说,她死不足惜!
可她不会杀了她,因为死太容易了,她要把她加在春竹和夏至身上的痛加倍还给她。
她也不会伤她肚子里的孩子。
她要等她的孩子生下来后昭告天下,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战承勋的骨肉。
让她名声尽毁,成为过街老鼠。
就像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造谣她一样!
她身上就带着银针,取出两根分别扎在苏若卿两处保胎的穴位上,拔出匕首。
就如苏若卿划伤春竹时那样,先拿着匕首在她脸上拍几下。
待苏若卿害怕的恐吓说,若她敢伤她,她就要去皇帝那里告状,让皇帝杀了她。
还说要把她和战承勋的苟且事儿通通告诉八皇子,让八皇子也杀了他们!
常絮晚笑了。
笑意达到眼底之前锋利的匕首刀身轻轻在苏若卿脸上划一刀,鲜血很快渗出。
苏若卿顿被疼出杀猪叫。
而这才刚刚开始。
常絮晚在她脸上划的那刀并不深,大概也就一毫米的样子,她在春竹、夏至脸上划的可不止这点。
斜着再轻轻划一刀。
紧接在她另外边脸上划出个×。
她都划得很浅,痛感不如划的深疼,但若常絮晚是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脸上划呢?
苏若卿要一遍又一遍的疼。
而且常絮晚每次都是在她伤口上加重深度的划法,鲜血顺势流淌到下颚,“吧嗒”声滴到地上。
门口正与战承勋站一起的管家看的浑身颤栗。
苏若卿更是痛的直想晕死过去,可无论她多疼,哪怕有几次脑袋都明显感觉晕眩了,就是晕不过去。
只能硬生生的痛着。
常絮晚大概在她脸上划了六次,硬是划得她两边脸上的×字口都有约摸6毫米深了,这才收手。
垂眸看向她脚。
她不会挑断她手筋,因为就算挑断了她手筋,她还是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满大街蹦跶。
她要的是她的脚筋。
她要让她永远失去自由!
苏若卿被划脸时,浑身就被冷汗浸湿了,剧烈的疼痛让她不断大口喘息、嘶吼。
常絮晚让伺候苏若卿的婢女给她脱下鞋子。
匕首往她脚腕划去…
苏若卿吓坏了。
顾不得脸上的疼痛先喊,“不要,不要!”
紧接求饶,“我错了我错了,你别挑断我脚筋,是我一时冲动伤害了春组和夏至两位姑娘…”
“我错了…”
“求你、求你放过我,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若非她身上被绑着麻绳,她能给常絮晚跪下。
常絮晚冷唇微勾,匕首抬起,抵到苏若卿下巴处,声音异常的温柔,“你想让我饶了你?”
苏若卿一怔。
莫名感觉常絮晚这话不太正常。
可现在她也管不了太多了,连忙点头应,“是,只要你饶了我,我保证离你远远地!”
常絮晚轻笑。
抵在苏若卿下巴的匕首迅速划向她左腿。
“咔”。
她这刀不但挑断了苏若卿的脚筋,甚至给她把脚骨也砍断了,疼痛感成倍增加…
伤害已经造成,她现在说这些?
晚了!
苏若卿又是一阵惨叫,继而,终于晕死过去!
常絮晚让苏若卿的婢女端盆盐水过来,对着她脸上猛泼过去,苏若卿顿被痛醒。
伤口遇到盐水,那可是等于在伤口上撒盐!
苏若卿的脸瞬间通红,惨叫声仿若杀猪。
常絮晚本想紧接挑断她另外只脚的脚筋,可她还怀着孕,这个时候给她再来一刀,恐怕就算有银针稳胎,她这孩子也要保不住。
便下次吧。
让府医过来给她诊脉,开点安胎药。
取回扎在她身上的银针,离开。
战承勋紧跟着她。
两人走到春竹和夏至所在的房间门口,常絮晚道,“有劳王爷找几个人帮我把春竹和夏至送回驿站!”
称呼很生疏。
显然是生战承勋的气了。
至于原因?
常絮晚其实也说不明白。
就是觉得,西北王府的这个苏若卿明明假的,战承勋却一次又一次的任由她作妖,伤害她和她的人。
她委屈!
战承勋也认识到这点。
一把将她拉入怀,道歉,“对不起晚晚!”
说罢,突然从袖袋里取出把匕首,毫不犹豫的拔出把锋利的刀猛刺向自己腹部。
“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哪怕是我也不行!”
常絮晚惊住。
她是生气,但也就是生气,过段时间气消了也就好了,大可不必战承勋如此。
连忙扶住身体已经开始摇晃的战承勋,带他进屋上药。
战承勋对自己是真狠,整个匕首的刀身都被他刺进了身体里,也得亏匕首的刀身不长,否则非得给他刺穿不可!
他唇角也流出了血。
怕常絮晚担心,在进门时立即用袖子擦掉,并强行咽下去口腔里的血!
常絮晚对他这波骚操作真是又气又急,想怪他几句,看见他惨白的脸又说不出口。
还是先给他包扎吧。
因为伤口很深,拔匕首时会很疼,常絮晚让他忍一下,战承勋就一声闷哼都没发出。
这般更让常絮晚心疼他几分。
空间里有碘伏和伤药。
常絮晚完全没避着战承勋,意念一动,手心出现一瓶碘伏和一瓶伤药。
战承勋看见了。
一把抓住她的手…
以前在西北时,战承勋见卿卿用过碘伏和伤药,这两种药在这个年代是没有的。
所以…
战承勋惊喜追问,“晚晚你、”
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管家的声音,“王爷,冯让来了,说是八殿下危在旦夕,求公主救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