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她还发出声痛呼,生怕战君耀看不见。
如她所愿,战君耀看见了,快步上前扶她起来,并问她有没有事,可伤着哪里?
舒韵灵先摇头说自己没事,紧接道。
“君耀你别误会,不是黄姑娘推的我,是我自己腿上的伤太疼不小心摔倒的!”
她的腿的确受了伤,裙摆上还有血。
只是这话听着怪怪的。
幸好大家长了眼,看见刚才的确不是黄如月推她,不然这话要有点反作用的意思。
战君耀也听出来了。
原本还想舒韵灵跟黄如月道谢后就带她去医馆治伤,现在竟莫名的不想去了。
常絮晚和战承勋过来时坐的马车还没走,他就走过去给车夫塞块碎银,说道,“有劳小哥把这位姑娘送去医馆!”
车夫忙笑着应下。
舒韵灵就傻眼了。
难以置信看着战君耀,“君耀你,你不陪我一起去医馆吗?”
也不等战君耀说话,她继续说,“尤家人还不知我出狱,若被他们看见定要打死我!”
“我、我害怕,你能不能…”
“不能!”
战君耀抢先拒绝。
说罢,走到黄如月身旁,“我今日离家后去府衙把她接了出来,原本想把她送去医馆,可她听说是你告诉我她的消息硬要来跟你道谢,我这才会带她来了你家。”
“我与她,仅此而已。”
“而我们…”
“今日你去我家时我就想告诉你,若你愿意,我想娶你,以后只对你一人负责!”
黄如月听怔了。
她本以为自己跟战君耀黄了,没想到他竟说要娶她?
满脸难以置信,“你说真的?”
战君耀颔首。
他这人是倔强性子,尤其感情方面,在他放不下时,无论你说什么他都倔强的想再争取。
可当他放下了…
那就算他的心里还有舒韵灵,也不会再跟她在一起。
因为他要对这个真心喜欢他的姑娘负责。
黄如月鼻尖酸了,傻乎乎看着战君耀没说出句话,好半晌后才后知后觉出个问题点。
“那你刚才还那么着急扶她!”
战君耀耐心解释,“就算路边的陌生人摔倒,我也会扶!”
顺便补充,在黄如月回来之前,他其实没扶舒韵灵,是他们的马车走近时舒韵灵突然脚下一个趔趄,他这才扶住她!
黄如月不是小心眼的人,信了。
舒韵灵还没走。
眼看战君耀竟为了黄如月放弃自己,她心里是说不出来的嫉妒,眼眶都红了。
她想把他抢回来。
可她现在若想把他抢回来只能闹,而以她现在的处境若真闹起来,难看的只有她。
那她倒不如先离开。
左不过来日方长,以战君耀对她的感情,她总会将其抢回来的。
她上了马车。
让车夫到距离战家最近的一家医馆停下,就要进去时,身后突然传来个熟悉声音。
“舒韵灵?”
是舒韵娇。
舒韵娇今日在朝堂上战胜了尤母,还以此让尤家人接受了她,明日,尤梓峪就会去舒家与她提亲。
她高兴。
正得意着,竟看见个很像舒韵灵的人?
连忙喊声舒韵灵,让给她赶车的车夫停下,快从马车上下来。
“真是你?”
看清舒韵灵,她满脸的惊愕,“你、你不是在大牢里吗?怎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你从大牢逃出来了?”
舒韵娇也是真敢脑补,说完这话立即吆喝,“来人呐,这里有个逃犯,快报官抓人啊!”
周围好些路过的百姓驻足围观。
对面医馆出来几个药童,正要问问怎么回事就听舒韵娇再把舒韵灵是逃犯的事儿说遍。
其中个小药童赶紧去报官。
舒韵灵没反驳。
但在舒韵娇跟小药童说她是罪犯时偷偷塞给把她送来的车夫一块碎银,让他原路返回黄家把战君耀请来,就说有人要害她!
车夫又收到银子别提多开心,连忙应声去。
舒韵娇见小药童去报官后,也让身旁驾车的车夫去尤家把尤梓峪请来,就说舒韵灵越狱了。
车夫也赶紧去了。
尤家距离这边最近,尤梓峪是最先过来的。
当真看见舒韵灵,尤梓峪也是满脸惊愕,“贱人,你是怎么从大牢里逃出来?”
舒韵灵刚才一直都没说话。
直到现在。
她终于开口,“我没犯罪,何来的逃出一说?”
这话不等尤梓峪说什么,旁边舒韵娇最先道,“你还未成亲就跟野男人私了奔,不但怀过孕,还打过胎,回来后又骗了尤家说你是清白之身,先失身不守妇道,后骗尤家娶你…”
“这哪点不是罪?”
还说,“我都不好意思对外说你是我姐姐!”
舒韵灵笑了。
“我何时说过你是我妹妹?”
舒韵娇噎住!
舒韵灵继续,“就算我怀过孕,打过胎,但盛渊的哪一条律令说女子成亲之前不能怀孕,不能打胎?”
这个年代,女子未婚先孕是天大的丑事,在很多地方若怀的孩子不是准丈夫的将会被浸猪笼。
但只是有些地方的私刑!
律法中并没有确切的条令。
而先前舒韵灵之所以会被府尹关押,是因她是已婚妇,府尹按照已婚出轨给她定的罪。
至于为啥会按照已婚出轨定罪,当然是府尹被收买了。
这个年代对已婚妇出轨有着很严苛的律法,且无论已婚妇是否与出轨的男人滚到了一起,都属于犯罪,要被严惩!
舒韵灵怀孕和打胎都是婚前。
这也是战君耀能把她从官府救出来的原因。
尤梓峪也被说的哑口无言。
可就算她不算犯罪,未婚先孕也是肮脏不堪!
在场吃瓜群众们都在骂舒韵灵不要脸。
官兵过来了。
官兵只听说罪犯逃出来,并不知道是谁?直到过来后才知罪犯居然是舒韵灵。
为首的官兵头正是带战君耀去大牢接舒韵灵的官兵,冷了脸。
“谁报的假案,这女子根本不是逃犯!”
那个去报案的小药童吓得连忙后退。
也是这时他才想到一个问题,他刚才怎么都没整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就去官府报案了呢?
这下可好,要挨板子了!
官兵头还记得小药童,一把给他揪出来,“是你小子闲的没事报官逗弄我们的是吧?”
“来人,打10个板子!”
报假案子是要挨板子的,这点不冤。
小药童不想挨板子,忙指着对面的舒韵娇吆喝,“是她,是她说那位女子是罪犯,小的这才去报官的啊大人…”
“饶命,大人饶命啊!”
官兵看眼舒韵娇。
舒韵娇立即往尤梓峪身旁躲,求助帮忙,并低声问,“舒韵灵不是被关进大牢了吗?”
“怎么又不是罪犯了?”
尤梓峪也好奇这点,前日他明明把她送进大牢的,眼看明日她就要被陈塘了。
怎说不是罪犯就不是罪犯了?
尤梓峪想不明白,上前两步报出他爹的官职,虽然他爹只是个六品,但也比这帮小官兵大。
正常情况,他们是要给他个情面的。
而后,正想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