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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正准备应下来的时候,任以虚开口了。

“这怎么能行呢。”任以虚不满的说道。

金源瑞拱手笑道:“大人不必拘泥,这是小人的一点心意。”

任以虚看向金源瑞:“我没有说不收啊,我是说这太少了。”

金源瑞和朱棣两人同时愣住了。

朱棣觉得前后有三千两黄金,就是三十万两银子,已经很不错了。

金源瑞和朱棣的想法也是一样的。

即便按照十税一的税制,他这三千两黄金差不多也够了。

这次他肯掏血本,出这三千两黄金,就是想先应付过去。

等送走这两尊大神,后面的事情自然好办了。

“大人,这已经差不多是,小人全年的盈余了。”金源瑞苦着脸说道。

任以虚看了看朱棣,又看了看金源瑞说道:“可能燕王殿下,没有将这次税改的事情,和你说清楚。”

“十税一的商税,有两个征收参照。”

“第一个是你的年利润,另一个就是你的总资产了,两者按最高的那一个来收取。”

“来的时候我已经查清楚了,你光是这座宅子,加上城里的店面,就价值近四百万两。”

随后,任以虚话音一顿:“还不知道你府里,有多少存银和奇珍异宝。”

“也就是说,你最少要交四十万两银子商税,你这里才两千两黄金,怎么够呢。”

金源瑞闻言一愣。

按自己所有财产来征收,这不就是抢吗。

照这样,收个十年税,自己的所有的资产就没了,合着白帮朝廷打工。

他当即出口反驳道:“大人,这不合规矩啊。”

“按照您这样的收法,十年过后我就要破产了啊。”

任以虚笑道:“对啊,所以你要努力赚钱。”

“只要你每年的资产增长超过十分之一,那还是有钱赚的嘛。”

说完,一挥手:“来啊,你们赶紧进去看看。”

“帮金老板清点一下家产。”

话音刚落,门外的衙役们大声称是。

然后一个个,一脸期待的走了进来。

这和之前让他们去拆家不同,这等同于变相的抄家了。

能亲手抄扬州首富的家,这些扬州本地的衙役们,还是隐隐有些期待的。

毕竟,到时候出去吹牛,也能吹好久了。

见状,金源瑞是真的慌了。

这要是真的清点家产,按照资产的十分之一来收,那都不是割肉了,简直就是抽了大动脉了。

他当即跑了过来:“大人!大人!”

“我突然想起了起来,我府上还有一套账册没有核对。”

“我现在就让人拿过来。”

说完,就示意一旁的管家去拿账册。

管家麻溜的跑了,没过一会,就带着厚厚的一本账册进来了:“请大人过目。”

任以虚一把推开:“正经人收税,谁看账册啊。”

“你自己说吧,十税一,你要交多少。”

金源瑞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四十万两。”

任以虚摇了摇头:“不够。”

“那,五十万两。”金源瑞又加了一点。

“不够!”任以虚摇头。

“六十万两?”金源瑞试探性的又加了一点。

“我还是让人清点家产吧。”任以虚叹了口气。

“大人!我交一百万两!”金源瑞朗声道。

任以虚点了点头:“行,你去拿钱吧。”

金源瑞耷拉着脑袋,让人拿钱去了。

很快,前厅就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箱子,里面全都是真金白银。

“谢谢金老板配合,你家的院子,我待会,会让衙役帮你修好。”

任以虚说完,领着人走了,当然,也没忘将那两千两的黄金带走。

看着任以虚的背影,金源瑞欲哭无泪。

他一年的利润,也才不到四百万两,本来四十万就能解决的问题,他硬是出了一百三十万两。

都说无商不奸,我看是无官不奸。

论奸诈,谁能比得上你们这些当官的,金源瑞在心里默默的吐槽着。

回去的路上,朱棣愣愣的看着任以虚:“你这不就是明抢嘛。”

“收第一次可以,第二次呢?”

“你要是真的要按照,财产的十分之一来收,他们不得狗急跳墙啊。”

任以虚点了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

“所以,我等下会向陛下申请,在全国范围内施行,发票制度。”

“发票?那是什么东西?”朱棣问道。

“等下你就知道了。”任以虚轻轻一笑。

见任以虚并不想即刻回答这个问题,朱棣也没有继续追问。

“燕王,你这次去金家收税,搞了多少好处。”任以虚突然问道。

朱棣一愣,摸了摸鼻子正色道:“什么好处?”

本来打算,如果这次任以虚没有收到税,他就把那一千两黄金拿出来,当做这次收到的商税,至少也给老朱有个交代。

没想到在这个家伙的,威逼利诱之下,金家还真的就把钱交出来了。

而且还真像他自己吹的一样,要多少有多少。

在对任以虚刮目相看的同时,朱棣也打算将那一千两黄金,收入囊中。

“燕王,您堂堂大明亲王,那金家会没给你好处?”

任以虚笑着说道:“他连我都给了两千两黄金,你这个亲王,应该怎么有个,五千两上下吧。”

朱棣闻言脸上一尬。

本来不说还好,一说这朱棣还真就有点来气。

金家才给了他区区一千两黄金,只是任以虚的一半。

还五千两黄金,你可真看得起我。

但是,朱棣却不会说出来。

他咳嗽了一声,道:“任大人真是说笑了,即便这次收税如此圆满,也才收了一万两黄金,金家怎么可能给我五千两呢。”

“那任大人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两千两黄金呢。”

“当然是装自己口袋里了。”任以虚当即回道。

朱棣看向身后的箱子,眼中闪过一丝羡慕之色。

那可是整整二十万两白银啊,他一个亲王一年的俸禄,也才五千两银子啊,这可是他四十年的俸禄。

虽然他也从金家那里,搞到了一千两黄金,但是又有谁嫌钱多呢。

看着朱棣的眼神,任以虚笑道:“殿下,我这点好处,您也瞧的上眼?”

朱棣收回了目光,道:“倒不是这个意思。”

“这次出来大张旗鼓,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只怕这个钱你不好拿啊。”

说完,朱棣笑眯眯的看着任以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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