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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任以虚的提议,是让朱棣自己去管理,但是没想到,任以虚自己也会留下,来和朱棣一起。

朱标回头看着扬州府衙的方向,心中无比的感慨。

这任以虚当真是忠心耿耿啊,为了制衡朱棣,为了削弱朱棣对自己的影响,竟然宁愿自污,留在官妓大院,以牵制朱棣。

任以虚的举动,让朱标有些感动。

而姚广孝也是一样,随着朱标在返回应天的路上。

他看着扬州府衙的方向,心中思绪万千。

这朱棣对上任以虚,只怕是毫无还手之力,他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朱棣能够继续隐忍下去,等到朱标薨逝的那一天。

燕王,您要加油啊!

姚广孝在心里默默喊道。

此时的扬州府衙内,任以虚将眼神从那些黄金上面,收了回来,看向了朱棣:“燕王殿下,咱们是不是该过来谈谈正事了。”

朱棣不情不愿的走了过来:“你能有什么正事,不就是开个妓院嘛。”

“不过咱先说好了,我什么都不会插手的,也不会管的。”

“我只是对这些黄金负责。”

“你接下来需要动用的每一笔款项,都需要经过我的审核。”

说完,静静坐在了一边,脸上也有些惆怅。

任以虚笑道:“殿下还是不懂嘛?”

“本来都可以让你自己一个人留下的,但是我却留下陪你了。”

“这可是你第二个,绝佳的机会啊。”

朱棣抬头:“如果说你的这个机会,就是开妓院,那还是算了吧。”

“我朱棣堂堂亲王,在扬州开妓院的消息,要是传了出去,以后还怎么见人。”

任以虚笑着走了过来,坐在一旁,道:“燕王,你愿意接下这个差事,证明你肯自污。”

“既然你肯自污,那陛下和太子对你,就不会有戒心。”

“而且官妓的敛财速度,你应该也知道,随便从里面抽一点,你就能赚不少。”

“没人会嫌钱多咬手,你后面所有的计划,都需要大量的钱财支持,你说对吧。”

朱棣闻言,默不作声的思考了起来。

确实,如果他真的有想法,不管是笼络人心,还是打造属于自己的军事力量,那都是要不少钱的。

而这妓院,就能源源不断地,为他提供金钱来源。

见朱棣没有说话,任以虚继续说道:“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妓院作为烟花之地,三教九流之辈流连,这里是最容易打探消息的地方。”

“陛下那边有自己的情报组织锦衣卫,你未尝不可借妓院为基点,建立一个,独属于自己的情报组织。”

“而且,一旦有什么大人物来你这里潇洒,你还可以,作为要挟人家的把柄。”

任以虚说完,站起身子:“你自己想想吧。”

“想通了就到门口找我。”

接着,便大步走了出去。

府衙的厅堂内,只剩了朱棣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

刚才任以虚的话,让他颇为心动。

钱不钱的无所谓。

主要是任以虚说的那个情报组织。

作为一位在军中,摸爬滚打多年的皇子,他自然是深刻的明白,情报组织的重要性的。

朱元璋手中的锦衣卫,在朝廷所有的官员,哪个不是闻之色变。

现在,如果自己能够组建一个,属于自己的情报组织,那对自己的好处,简直是难以想象的。

而且,正如任以虚所说,这青楼烟花之地,是最适合收集情报的地方。

默默思索了片刻之后,朱康站起了身子。

就像任以虚说的一样,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自己一定不能错过。

从扬州开始,然后到应天府,再到全国各地。

慢慢一步一步的,建立自己的情报组织,就等于是已经赢了第一步。

想通后的朱棣,默默地朝着门外走去。

门外的任以虚看到朱棣出来,没有一点意外。

只要是个聪明人,就绝对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一定会选择把握住。

朱棣走到任以虚面前,沉声道:“说吧,要我怎么做。”

任以虚开口一笑:“走,我们先去招人。”

“招人?”

朱棣一愣:“我们这衙役和奴仆都是现成的,招招什么人。”

“既然是官妓大院,自然是招妓子啊。”任以虚不满的说道。

闻言,朱棣懵了。

从来只有听说招工匠、伙计的,还没有听说招妓子的。

而且妓子这种性质特殊的行业,去哪里招人。

人家那都是从小自己培养的。

“走,先去运河边上的青楼看看。”

任以虚淡淡道:“我们先去找别人学学经验。”

说完,就拉着朱棣朝着运河走去。

扬州运河边上和应天府的秦淮河差不多,都是某某一条街。

只不过,他们白天在街旁的楼阁里,晚上就转场到了江上的花船里。

这一条街,虽然比起应天府的秦淮河,是差了不少,但是也差的有限。

在打听清楚了当地最大、最好的青楼之后,任以虚便拉着朱棣过去了。

刚一走进青楼,任以虚直接就嚣张的喊道:“今天这里爷们包场了,其他人全部都出去。”

说完,就让人端上来一盘金锭,摆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你们今天的消费,全部算到我头上。”

嚣张的话刚说完,立马就有人不满了。

“你算老几,你说包场就包场。”

“说的好像谁没有几个臭钱似的。”

“兄弟,大家伙出来就是图一乐,你这就有点过分了。”

听着周围人群不满的声音,任以虚丝毫没有在意。

青楼的老鸭见到桌上的金锭,两眼放光,急忙小跑了过来:“官人,您要是包场,可得提前说啊。”

“今天咱们这里不少的客人,要不明天,明天咱这座楼,绝对留给您一个人。”

说完,伸手捏起了一锭金子,感受着真假。

在感受到沉甸甸的分量,和冰冷的触感之后,眼睛越发亮了起来,走到任以虚身边,为他捏着肩。

任以虚眼皮也不抬一下,淡淡道:“我刚才说的还不清楚啊嘛。”

“现在,今天我包场了,其他人赶紧滚。”

身后的老鸭脸色一僵:“官人,今天咱们这里好多贵客,您消消气,赶明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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