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洗!”
“那我帮你洗!”
秦芬芳老实了!
“我洗可以,但你得出去!”
“我出去也可以,但我要你身上所有衣服,发饰配物。”
秦芬芳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你有病啊?”
陆尘不是有病,而是彻底怕了秦芬芳那不知都藏在哪里的银针,这时不时晕上一次的滋味可不好受,他可不想再有第三次。
秦芬芳虽不知他想干什么,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小丫鬟伺候她沐浴完毕,又给她从里到外换了身全新的衣裳,这才将她之前穿戴过的东西全部收走拿了出去。
陆尘看着那摆放整齐的十三根银针,感觉脖颈都在冒凉风。
这么多,她平时都是藏在哪的?也不怕扎到自己!
他吩咐道,将那些银针都丢了,以后我这院子里凡是像针一样的东西也都丢了。
“是!”
两人折腾这一大阵,天色便已很晚了,陆尘看了眼坐在椅子上的秦芬芳说道:
“过来!”
秦芬芳警惕的摇头:
“不去!”
陆尘无奈,只得自己走了过去。
秦芬芳见他靠过来很是紧张,他还以为他要干什么呢,却见陆尘拿出一盒药,很轻柔的涂在了她手腕上。
他这人不会说什么情话,涂药的过程也是全程冷着一张脸,但秦芬芳能感觉到他手上的动作很小心。
陆尘也是刚刚洗过澡,此时他没有束发,也没有穿那硬邦邦的甲胄,被烛火一照,整个人倒显得柔和不少。
不知为何,秦芬芳突然感觉心跳加快了几分。
但她嘴欠,原本挺好的气氛因她一句话瞬间没了。
她问:
“陆尘,有没有人说过你和北冥渊长的有些像?”
陆尘现在听不得北冥渊这个名字,他吃醋的问道:
“秦芬芳,你非要在这个时候也提他吗?”
听他语气不好,秦芬芳嘟唇道:
“怎么了?”
“我不爱听!”
“为什么不爱听?”
陆尘被她噎到了,他总不能告诉她自己吃醋吧,于是他收起药膏起身道:
“你今夜好好睡一觉,明日怕是得累些。”
“为什么?”
“因为明日咱们要拜堂成亲!”
北齐军营内!
一士兵跪地来报:
“殿下,北凉那边送来十几个绑着红绸的大箱子,说是给秦世子的,还有一封信,也是给秦世子的。”
李萧然疑惑的看向秦展颜,秦展颜也是一脸懵。
他问道:“东西呢?”
“在帐外!”
“抬进来!”
“是!”
待那十几个系着红绸的大箱子被抬进来后,满帐都被照的喜庆起来。
秦展颜命人打开后,见里面全是金银珠宝贵重首饰和布匹器物。
他忙打开手中的信,只读几行便气的浑身发抖。
这竟是陆尘给他秦家的聘礼,信中还说大礼已成,待两国休战后,他定会带着妻儿亲自登门拜访。
人家洞房花烛夜,林眠却来搅局了。
陆家四处走水,是浇灭这处着那处,火根本救不完。
北冥渊趁乱潜入到秦芬芳住的婚房内,因他一身夜行衣,着实吓了秦二小姐一大跳,可她还是很快认出了他。
“你怎么来了?”
“救你出去!”
“能行吗?”
“没什么不行的,我阿姐在外边接应我们,快走!”
北冥渊轻功极好,虽然带着秦芬芳,仍是绕过了陆家所有侍卫,他一直抱着秦芬芳在房顶走,直到走出陆家住的巷子,两人这才落了地。
林眠雇的马车正等在巷口,他们一上车,那车便向北齐方向疾驰而去。
大约走了一个多时辰,就在马车快要到两国边界线时,却被团团围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