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床还是那个河床，周围都是小庙，林子也茂盛，但村落在林子中间连着，不像现在，你如果从上面看下去，是一条九脉连珠。”
“什么是九脉连珠？”我问。
“九是极数，龙有九子，各有不同，在古代祭祀里，取九个不同女人的头骨做法器，配上巫术和苗人自己的蛊惑，埋在对位的小龙穴上，就是地眼，串联起来，由大祭祀持掌收尾相接，就有阴灵守护这个范围内的村子，叫阴结界，这里养出来的气，有两种，阴则极阴，很邪，阳则极旺盛，阴阳相合，即为太极生卦，从三生万物，阴阳两条线都生生不息的时候，就是我们俗说的气候，一个地方成气候了，就是这个意思。”
我刚要说话，于子飞猛的站起来拉了我一把：“小心！”
我吓了一跳，往前跃了几步回头，刚才的那棵树，树枝不知什么时候耷拉了下来，整个树冠倾斜开来。
于子飞走进一看：“看来九脉连珠不远了，我们应该就在边缘，这个树是当年选用的树灵。”
“那我们找到九脉连珠是不是就等于找到小龙穴？”
“可以这么说，小龙穴应该有九个，就是九脉的点，但是香港富商这件事应该就是这几年运作的，所以时间不会太久远，应该在这棵树支起的范围内，只是不知道方位，要是漫无目的的挖，一个月也挖不出来的。”于子飞抬头看了看天说。
“那能不能这样，我们先找到九脉的点，缩小一下范围，种生基的地方再慢慢找。”
于子飞表情僵硬的笑了一下：“九脉连珠的点，我刚才看到了，不过有两个，在河床里，多少年前，这条河水是干涸的，那现在我们怎么下去？”
我也没想到在河底，我更没想到于子飞来了句：“能让孙勇下去不？我们帮他，他也帮我们，礼尚往来么。”
“那你早说，”我有些无语：“孙勇本身就是水鬼，下河底不是问题，只是都送走了的你也能再想到借力，再说找到了我们要干什么。”
于子飞掏出一个绣着金边的桃木盒子：“堂主只说把盒子打开放在九脉的最后一个点上就可以回来了。”
“那怎么办，只能我游下去了，你也不会游泳。”于子飞看着眼前的河水，四月的天气，冰凉彻骨，我拦住于子飞：“一定还有更好的办法，你去，你知道河里面什么情况，我们最好不要分开。”
“那你说怎么办？”
我想了一下说：“常人觉得最难的是什么？是找到九脉的位置，而且要判断出哪一个位于首尾处，现在这些位置你能探查到，已经排除最难的地方了，只是送下去，民间里有个老法子，你看到这林子里的孤坟了吗，我们可以仿照做一个小连珠，用气替换气。”
“我说拓子，”于子飞看着我：“你这脑袋，我真不知道该夸你还是…咱能不能不什么都按野路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