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的功夫,谁也没注意,猫已经走了。
“我说,拓,这是不是道长派来看咱俩的?”
我乐了下:“你真有想象力,你觉得吴衍道长能派只猫来看咱俩吗?还是黑猫。”
“那这是老林子里的?”
“没事,试炼都有老清风跟着,不碍事,别多想,这不也没妨碍你什么吗,啥都那么紧张以后怎么做大事。”我说完于子飞的男子汉劲就上来了,过一会也就给忘了。
傍晚时,都感慨夕阳西下的火烧云太美。
然后于子飞来了句:“为毛旁边非坐着的是你呢?”
我一愣:“啥?我怎么了?”
“没怎么,我是说,这种时刻,应该是度蜜月,和一美女在一起,这俩大老爷们在一起挨着看夕阳看小河流水,总好像失去点啥。”
“失去啥?”我说:“你过土劫走裂痕块儿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别跟我在一起,换一美女呢?”
“哎呀,我就是说说,你看你。”
我刚要跟他来几句抬杠,突然觉得哪里不对:“于兄,你有没有感觉,河床在缩小?”
“水劫……”
“你不说水劫已经过去了吗?”
“大意了,”我想起那日吴衍道长来访时最后出门的表情,分明是一副你们两人自作聪明的意思:“谁说一盆水洒身上就叫水劫的,那么容易还叫考试吗?”
“走!”我大喝一声:“挑重要的拿,防身!”
“都是水防身啥!”
“水里有东西!”
岛确实缩小了,画地为牢。
须臾之间,天际就黑了。
生的火还在,只是周围透着一种压抑感。
一阵阵低鸣声响起,河水也变了样子,好像神了许多,黯淡下来,如同在黑暗中吞噬着什么,缥缈的歌声是从海里传来的,好像有人在说话。
“我不会游泳。”我淡淡道。
“没事,有我在,我捞你。”于子飞不合时宜的表达了下够意思。
“我还没掉里呢,捞什么捞!”我道:“等着吧,河里那个估计是想引我们过去,我偏不去,引不过去它自己就上来了,在岸上解决它。”
“是,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目前这种情况,你不觉得河一会缩没了,那不是…”
“不可能!”陆凡冷静道:“这里确实邪乎,但不至于全消失。”
“拓子,我想起一个罗刹的故事,你要不要听。”
我无奈的看了眼于子飞,道:“你说的那个故事我知道,不过你觉得现在讲这种故事好吗?”
“我要讲是因为这个故事不是神话里的,而是真真实实的佛经记载的传说。”
那声音缥缈的很,若隐若现的一会又没了,我索性不紧张兮兮的在岸边站着了,退了几步,回到篝火前,席地而坐,道:“我知道那个传说,也是这样一个岛,罗刹可以化做踩着海水的罗缎美女,用歌声迷惑岛上的岛民,然后引过去杀死。”
“我靠,这么长一个故事你四句话就给总结了……”
“说关键的么,挑干的说,不就是这个过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