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镇管理员 第四十八章 诡夜帝女花

作者:金龙渔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5-02-20 06:4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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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见好就收,立即锁屏,然后说了几句趁热打铁的弱势话。

弱势都是处于被关心的对象,有女粉由蓝甲怒升粉甲!粉甲又称铁粉甲!

我关上金氪眼的直播屏幕,全心做事去了。

金氪眼连接着手机,师姐解除锁屏后,骂战开始升级了,各种找缓兵帮忙。

黑吧,这些酸鼻子的名山妖男尽管黑吧。天朝有种盈销手段叫‘自黑销售’,被人黑卖弱势吸粉比自黑效果好百倍。

吃瓜群众就是潜在的自来水!

我和师姐有分工,她做主持,我主播。我直播的就是我的正常日常工作!

我现在的巡逻范围扩大到整个广南市区,当我骑着那辆绿皮嘉陵出巡时,引来鬼粉们一阵尖叫。

有种情怀叫怀旧啊!这可是50后的集体回忆,大天朝的第一辆进口零件组织摩托!我们儿时的回忆!不过我这旧得有点土,还不如骑一台自行车有品味。

晚上十二点多,此时正有一台绿皮嘉陵在僻静的街巷小区里巡逻着。此车有人车幽灵车两种驾使模式,幽灵车只有鬼能看见。

我在路上载了一个猝死在天桥底下的流浪汉。

广南市的许多夜霄街酒吧街的生意旺起来了,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鬼怪一般都不会在人气旺的地方出没。我一般不会往这些地方巡。

一个酒吧的一下室中,隐隐传来娇喘声……

粉色昏暗的灯光更适合此情调,一个满是纹身的光头男终于如同一陀烂泥般滚到一边躺着,喘着大气,连动都不想动。

红色地毯上还有一个打耳钉、上鼻环唇珠、脸上纹着一只蜘蛛的女子。她长出一口气,说了声废物就坐了起来。

她的电话响起了,是她的师兄打来的。她叫陈想妹,今年二十四岁,是个小有名气的摄影师。前些天接了一个散单,给一个著名的粤剧名团拍一组六十年团庆剧照,听说该团还准备自资出写真剧照集!此时正是向她催剧照的。

电话那头,那位师兄若有所指地说道:“师妹,我们好久都没约过了,听说你为上一任男朋友穿了唇珠,你的上任实在太幸福了。师兄近如又给你介绍了这么多单子,有空你也过来和师兄交流一下摄影技术吧。”

陈想妹嗯的一声就挂掉了电话,甩到一边去。她最不屑就是这种伪君子,什么师兄师父都是假的。她披了一件簿翼就走进了胶卷房冲冼房。

昏暗的冲洗房中充斥着一股刺鼻的药剂味。除了大大小小的药剂罐子,就是挂在绳子上的相片。

应剧组的要求,照的全是黑白照!现在除了老摄影量,没几个年青人玩得转黑白照了。

剧团对这一套写真剧照的显像要求很高,要能从黑白中让人捕捉到似是而非的色彩。

冲洗房外隐隐传来电视声,陈想妹切的一声,这废物刚才不是倒地不起了么,现在怎么又看起午夜剧场来了。

嗯?不对,他看的是午夜犁园剧场么?隐隐传来的曲乐声实在太熟悉了,是帝女花的曲调。

这种混子不是喜欢看岛片学习先进技术么?怎看梨园陶冶情操了?就算把禅园钟声也看了,他还是个混混。就像她一样,就算她本性并不像外表那般野,全世界人都将她当成了不良少女,残花败柳。

陈想妹‘啾’的一声就关上门来冲洗胶卷,专注起来后就进入了一种望我的境地。

每冲洗出一幅让自己满意的作品都很有成就感。摄影就是她的精神世界,她喜欢这些光与影。

光与影就与时间的刻刀!

她捞起一张剧组全体素颜大合照时,忽然发现中间多了一个不太协调的人影!

此人也是唯一一个身穿戏服的!陈想妹拍过很多梨园剧照,一眼就看出,那是一套五十年前的‘帝女花’长平公主老戏服。

这套戏誉满粤港东南亚,唱到了现在,戏袍早已改了一次又一次,一次比一次复杂妩媚,已经没有了五十年前的简朴。而且此人的戏服及妆扮都透着一股沧桑悲凉感。

这才是最符合帝女花的戏袍及定妆。

再对比相片中其他人的素装,一个个穿得时尚妖艳,早没有了那个时代小花衫黑西裤小布鞋的时代名怜感。

陈想珠一下子从沉醉作品中惊醒过来,她拍这张合照时,还特意要求他们穿老戏服来拍,一群糟老头却非要穿西装梳中分,那些年轻的女倌也打扮到花招枝招,生怕不能勾引住那些老生的注意。

现在的老名怜人老珠黄都很少上台的机会了,只有那些手中有些权柄及人脉资源的老生还使劲在台上唱。

老怜声音沧桑不好听,老生越老越沧桑,唱起曲来越迷人。特别像禅院钟声、智取威虎山、洛神、帝女花!都需要老生的嗓子才能唱出戏魂。

好些老生都是六十年代的小生。现在看上去与这一个名怜相比,要多突兀就有多突兀。

她还没老到老年痴呆的程度,当时绝对没有此人的存在。为什么会这样?陈想妹立即看向晒在温箱架上的相片,每一次剧照上都隐隐多了一个长平公主!

就如一个长平公主的魂附在戏中的长平公主身上。

那身段,那指型,那戏姿,每个一步姿都若要从相片走出来像的,就像回到了五十年代前的港台大戏棚,隐隐听闻乐曲声响起。

没有观众的戏棚,没有戏子的戏台,却隐隐看见有人在上面唱戏……最后还看见了不堪入目的一幕,有人在绝望呼救,有人狰狞咆笑!

她看见的甚至比我多,突然一张惨白面出现在她眼前,向她呼救:我死得好惨啊,救我……

陈想妹啊的一声惨叫,发了狂似地将温箱推倒了,然后慌地冲出了冲洗房。

她在酒吧地下室租的房,凌晨三点,酒吧已经打祥了,上面静俏俏一片,还隐隐有流浪狗的叫声传下来。

而地下室中除了隐隐可闻的药水味就剩下一片阴森,粉色昏暗的灯光就如幽幽鬼火。

锵锵锵……急促的锵钹声将陈想妹惊醒过来,她将晚带回来的那个混子还在出神地看着午夜梨园,听的仍旧是帝女花。

陈想妹听着此曲就感到心里发展毛,啪的一下就拔掉了电源。正想将这混子赶走时,身后的电视又传来锵锵声。

她立即脑袋发麻,脖后凉嗖嗖的。艰难地回头瞄了一眼,电源并没有插上,她连机顶盒都拨了,电视里还唱着帝女花,继着刚才还没看完的那一幕。

她再转过头去看一眼那个混子,她吓到魂飞魄散,面前哪来的混子,不正是相片中那个女戏子么?

陈想妹隐约听闻她的呼救声!

陈想妹吓得一脚踹了过去,随即就听闻一声惨呼,她定睛一看,自己还躲在地毯上,那混子似乎还想趁她睡熟时偷袭,却被她一脚碎狗蛋了。

这混子慌乱中一脚踩到了掏控器上,电视里又唱起了帝女花。

那混子却不管这些,他忍着剧痛,用力地掐在陈想妹的掐脖子,抖动着嘴唇说道:“你这贱人敢给我来绝的,我早就想玩点更好玩的!”

陈想妹被掐到脸色涨红,全身红力,这混子却在狰狞地狂笑着。就在此时,陈想妹正神识恍惚如回光返照时,帝女花的悲呛词调如在耳边唱起:

合卺交杯墓穴作新房,待千秋歌赞注驸马在灵台上……

这一曲帝女花就如他的丧魂典,这混子就像被一条无形的绳子吊了起来,挂在天花板上挣扎着。

陈想妹惊慌之下冲进冲洗房,胶卷上拍的全是帝女花!

此时的我正骑着绿皮嘉陵,正忘我地唱着禅院钟声。

直播我的日常工作,有事发生还好,没什么鸟事的话,看的鬼会无聊到要死,所以师姐就让我没事唱唱哥,跟鬼妹妹们MJ一下。就算五音不全毁哥也没关系。

若是有毁哥帝这个将项,定非我莫属,别人唱哥要钱,我要命。姐说了没关系,反正他们都已经死过一次了。

我不会玩MJ,也不想唱歌把鬼妹子们吓到魂飞魄散,只能哼这个。

我唯独能唱两嗓子粤剧,一曲禅院钟声唱完后,一群老鬼给我下毛毛雨,一百金豆零星撒着。这是打发乞丐的节奏。鬼粉们却是豪爽地撒了满屏花。

一曲唱完再一曲,离五点散场还早得很。忽然有一个女鬼要求点播帝女花!

我骑着绿皮唱着帝女花,一人唱两角,正唱得起劲时,手表就传来了滴滴声。

师姐将此表的各项反项信息都联接到了金氪眼上。有鬼出现了,鬼众们全都提起十分精神来。

我一指按下飚移键,绿皮嘉陵就瞬间飚移到了上下九隔壁的酒巴街。

凌晨三点半,这里静得只剩下猫在叫,金氪眼上那个报警点消失了,鬼不见了。

我却嗅到了一股诡异的阴魅之气!我感觉那不像是鬼,又说不上来那是什么鬼。

我正疑惑之时就看听隐什么东西被撞倒在地上的动静,随后就看见不远处有一个卷着一张被单的女子在一间酒巴的玻璃门前疯狂地拍着门,还偶尔惊恐地回头看,就像有什么东西追她似的。

这诡异的阴气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我二话不说,一道镇鬼符就飞了过去,贴在酒吧大门上,本来有团阴雾扑向此女的,忽然被这道镇鬼符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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