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病后,因为肖寒和邹晴还有事情所以两人就没有强留。
整个卧室又只剩下温软和盛潇。
“那刚刚挖好的菜地怎么办?”
温软信奉做事不能半途而废,现在还想着刚开出来的地。
盛潇将卧室内的空调稍微调高了一些,见她还想着,忍不住开口,“你现在身体不舒服,先好好休息,等白姨明天买来种子我们再种下去。”
温软心想也只能这样了。
休息了一会儿后,吃了盛潇做的早餐,温软想起工作室和工地的事情,掏出手机来想打电话,被盛潇拿走。
盛潇也没有把手机收起来,只不过又放回了床头,只是神色认真地叮嘱她,“工作室有邹晴,工地上我已经让董彪两兄弟一起过去盯着,你不用担心,专心养病。”
温软见他安排这么妥当,双眼充满感激。
盛潇见了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
温软反应过来他已经在家里照顾自己两天两夜了,忙担心地询问,“那你公司的事情不忙吗?”
盛潇坐在床边沙发,两手自然垂放在膝盖上,听到这话挑了挑眉,从一旁拿过电脑。
“有啊,不过需要我做的并不是很多,我申请了居家办公。”
他将电脑屏幕给她看。
温软怕是机密没多看,只瞟了一眼,但也能看到密密麻麻的文件,顿时有点愧疚,“怪我影响你工作了,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这么多工作。”
盛潇听了这话,神情难见地停顿了两秒,随后解释,“你并没有影响我,这些工作花费不了我多少时间,况且我并不觉得照顾自己的妻子有任何问题,你不需要愧疚什么。”
“啊……啊?”
温软听清楚他说什么,脸颊温度骤然上升。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可盛潇很认真地看着她,那双眼很平静,里面褪去疏离和清冷,但绝对没有除此之外更多的情绪。
温软急忙平复心里的涟漪,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嗯……好吧。”
盛潇眸中微动,挪开视线。
经这一遭温软是有些受不了男人的存在了。
但是人家好心照顾她,她也不能赶他出去。
只好钻进被窝埋头,管她睡不睡得着,先避开视线再说。
温软感叹。
盛潇还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绅士。
其实如果能够这样一直过下去,好像也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情?
她这次的病情的确比较顽固,已经咳嗽了两天还没有好,但相比起前两天已经好很多了。
昨天她穿的厚厚的和盛潇一起将开来种菜的地洒满了种子,就等小菜苗一颗颗长出来。
今天早上徐月请示了一下徐子阳的合同,让她确认样品,除了这件事之后她就一直窝在沙发上看书。
一楼的厅也带有中控台,可以将温度同时调高。
盛潇说她总是在被窝里躺着也不是什么好办法,所以把她拉下来看书了。
温软喜欢看书,书里有很多道理引人深思,但是因为她看一会儿头疼一阵,盛潇就没让她看了。
温软只能抱着一杯热茶慢慢喝,然后看盛潇认真工作的样子。
秋天来了,落地窗外的景色也逐渐萧瑟,那棵能挡住半面房子的大树也开始一片片掉叶子了,再过不久,满树的叶子都会变得枯黄,再慢慢从树上落下。
温软难得因为生病有这片安静的时候。
江城气候偏冷,所以她过去后基本上没生什么大病,少雨干燥,相反是个很适合养伤的地方。
但是安城多雨季节潮湿,每到换季温差会变大,就会导致感冒。
温软基本上每年换季的时候都会生上一场小病,发烧感冒的。
不同的是,今年陪在她身边的人换了。
但实话实说,除了感觉有些不适应外,她好像也并没有感受到多么的难过。
她看着盛潇抬手喝了一口热茶,又重新投入工作。
就在这正惬意的时候,门外却来了一个不速之。
李叔拦着来人不让进去。
“哎呀,您先等我通知先生一声呀!”
清朗的嗓音从门外传来,“我不是来找你们先生的,温软呢?她房间在哪?”
李叔叹了口气,他这把年纪哪里拦得住?
好在盛潇听见动静从电脑中抬头,一眼就看到正要硬闯进来的蒋辰耀。
然而蒋辰耀并不能透过玻璃看到他们。
温软蹙眉,正想起身,却被盛潇制止,“你坐着,我出去。”
温软有些着急,也有些生气。
着急盛潇和蒋辰耀会不会产生什么矛盾,毕竟蒋辰耀外表看起来阳光,但却是个一点就炸的暴脾气。
生气她已经说清楚,明明白白了,他还是想办法找到这儿来了。
像是应证她的担忧,蒋辰耀一看到盛潇出来就充上前猛地揪住对方衣领,大声质问,“温软呢?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哎呀,别动手!”李叔急得上前。
盛潇用手挡了李叔一下,没让他上前。
两人身高旗鼓相当,真论起来,盛潇还要高蒋辰耀半个手指头,所以看上去盛潇并没有处于任何下风的感觉。
盛潇一贯地面上带笑,那双弯月眸子笑不达眼底,一派清冷高贵的模样让蒋辰耀产生一些危机感。
这男人长这么好看,温软不会就是因为他才不肯离开吧?
越想越来气。
但他也不是十八岁的愣头青了,知道不能随便动手的道理,见面本想给个下马威,结果对方根本眉头都没动一下。
盛潇见他态度有些松动,抬手轻轻拂开领子上的那只手。
力道虽然不大,但是蒋辰耀感受到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他蹙眉,“让温软出来见我。”
盛潇平静笑着时是看不出什么的,此刻的笑容里却露出一些锋芒,锐利又直白。
“蒋家的少爷,行事作风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他指尖点了点他旁边一棵月季。
蒋辰耀回头看了一眼,轻蔑道,“大不了陪你一盆花就是,斤斤计较。”
“你!蒋少,你弄倒的这株月季国内仅此一棵,价值百万!”
听到这儿的李叔忍无可忍,站出来介绍。
几乎大半花都过了他的手,每一株价值百万,挑的都是最好的品种,李叔对待这些花和对待孩子一样,结果却被如此对待,心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