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察觉到背后的动静,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乔修辞如一道疾风般冲了进来。他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手臂去挡那致命的一击,只听“嘶”的一声,铁片深深刺入乔修辞的手臂,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他的衣袖。
“修辞!”沈晚惊声尖叫,瞳孔急剧收缩,她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一阵剧痛袭来。她顾不上周围的危险,急忙奔到乔修辞身边。
乔修辞咬着牙,强忍着疼痛,却还不忘安慰沈晚:“我没事,别担心。”他的脸色因失血而略显苍白,但眼神依然坚定而温柔,紧紧地盯着沈晚,仿佛在告诉她,只要他在,就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在这一刻,什么“为了他的前程着”,“不想和陆家人有牵系”之类的想法,都变得不重要了。
乔修辞竟然为了她受伤,她怎么可能还无动于衷。
沈晚的双眼瞬间布满血丝,理智在这一刻被熊熊怒火完全吞噬。她如同一头发狂的母狮,怒吼着冲了过去。直接冲向离她最近的那个黄头发青年,飞起一脚踹在他的腰部,那青年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踹得横飞出去,重重地撞在旁边的一堆废弃杂物上,发出痛苦的呻吟。
当其他人想要一拥而上,同时攻击沈晚时,乔修辞带伤加入。
乔修辞受伤的手臂虽然行动不便,但他巧妙地用另一只手进行防御和攻击,与沈晚相互配合,形成了完美的攻守互补。
有了乔修辞的帮助和保护,沈晚更是如鱼得水,毕生所学的武技在这一刻全部使了出来。
当警车的呜呜声驶近时,地上已经横七竖八的躺了好几个。
剩下的人,即使没有躺,也全然没了继续打斗的心思。
这些人全都跑不掉了。
张丞丞脸色灰败,但他急忙掏出手机给徐慧打了电话:“慧姐,我失败了。”
周紫涵的衣服被扯破,几乎衣不敝体。赶来的警员脱下了衬衫给她,她才能勉强遮羞。
幸运的是,沈晚的及时赶到,使她除了受些皮肉苦和惊吓外,并没什么大碍。
相比之下,乔修辞的情况则更为严重,他流了很多血,让人看得触目惊心。沈晚在权衡之后,决定让张曼妮在基地门外等待,以便接回周紫涵,而她自己则陪同乔修辞前往医院。
安慰了周紫涵,又打了电话交代张曼妮给周紫涵作心理疏导之后,沈晚就上了乔修辞的车。
乔修辞坐在副驾驶位上,乖乖的像一只受伤的猛兽,毫无攻击力。
沈晚担忧地看了一眼乔修辞,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轻声问道:“伤口还疼得厉害吗?你先坚持一下,我们很快就到医院了。”
乔修辞微微转头,看着沈晚,嘴角勉强扯出一抹微笑,声音带着一丝虚弱却又满是深情:“不疼,只要你没事,这不算什么。”
沈晚焦急地加快车速,眉头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你还说不算什么,流了这么多血。刚刚那一瞬间,我真的怕极了,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她脸上的焦急和惊慌已经显露无遗。
沈晚确实害怕,如果那一刀刺中了乔修辞的心脏,她甚至不敢想象后果。
乔修辞看着她如此慌乱,心中充满了疼惜,却只是故作轻松地安慰道:“晚晚,我不是没事吗?我还没死呢。别担心,我皮糙肉厚,这点伤不算什么。”
“不算什么,不算什么,你就不能多注意一下自己吗?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还冲过来干什么,你……”泪水突然模糊了她的视线,沈晚抬起手背擦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急哭了。
她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抑制住内心的慌乱。现在她不能慌,她必须先把乔修辞送到医院。她紧咬着牙,握着方向盘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但眼泪还是一颗一颗不争气的滑下,完全不听她的使唤。
她一向是个冷静、稳重、果断的人,但乔修辞手臂上流淌的鲜血那一幕太过震撼,竟然让她多年来保持的镇定在一瞬间崩溃。
乔修辞看到沈晚的泪水,心中仿佛被紧紧揪住。他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用那只未受伤的手轻轻触碰沈晚的脸庞,温柔地为她拭去泪水。
“晚晚,别哭了,我真的没事,就像被小猫抓了一下。”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即使我们已经分手,你依然是我心中想要守护的人,这是我的本能。我没那么脆弱,很快就会恢复,到时候会比现在更加精神。”
他的目光柔和而坚定地停留在沈晚的脸上:“而且,你要知道,在刚才那种情况下,无论重来多少次,我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徐慧在得知张丞丞被捕的消息后,立刻联系了她最信赖的金牌律师,寻求专业的解决方案。
律师在详细分析案件后,严肃地告诉她:“目前的形势非常严峻,只有获得受害人的谅解,张丞丞才有可能避免刑事责任,否则他的前途将毁于一旦。”
听完律师的话,徐慧直接前往周紫涵的宿舍。
此时,《糖果风暴》的其他女孩正在安慰周紫涵,徐慧的突然出现打破了宿舍的宁静。
徐慧直接走向周紫涵,眼神中流露出傲慢和不屑,她将一张支票扔在了桌子上。
“周紫涵,这是一百万。只要你签下谅解书,这笔钱就是你的。你得明白,丞丞和你之间的争执不过是情侣间的小摩擦,何必闹到这种地步,让他去坐牢对你有什么好处?”徐慧的声音尖锐而冰冷,仿佛每个字都带着刺。
“你们都是娱乐圈的人,应该懂得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把事情做绝了,对你们四个人都没什么好处。”
这不仅是对周紫涵的威胁,也是对整个团队的警告。
许婉婷气愤地站起来说:“徐总,是张丞丞一次又一次地伤害我们。现在看来,他这个人就是彻头彻尾的坏人,上次害我的事,也不是他同学做的,恐怕实际上是他自己指使的吧!”
李思琪也附和道:“就是啊。大家都是来参赛的,胜负各凭本事,他凭什么要伤害我们?如果他自己没本事赢,不如早点回家种田,没必要做违法犯罪的事来逼迫别人退让给他。”
张曼妮也沉声说:“徐总,我真的不明白,如果张丞丞非要一个冠军的名头,徐总为什么不拿这些钱,单独给他办一个比赛,让他自己赢自己,拿冠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