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diquge.com

见沈晚做噩梦,乔修辞焦急的拧亮了房间里所有的,试图用光明来驱散她心中的黑暗。

“晚晚,你怎么了?”

乔修辞担心不已。他和沈晚在一起三年多了,从没见过沈晚这么害怕。

“你梦到什么了?”

虽然心里隐隐知晓答案,乔修辞却还是轻柔的询问。

只有当沈晚愿意向他透露她内心最深处的秘密时,才能证明她允许他真正进入了她的内心世界。

沈晚的梦,不仅仅只是梦,那是她童年时最大的阴影。

这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完的,但在乔修辞的怀中,温暖的感觉似乎驱走了她内心深处的一丝冰寒。

她开始娓娓诉说自己的过去。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是我七岁的生日,阳光暖暖地洒在院子里,我正满心欢喜地等着家人为我庆祝,院子里的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突然间,我被一群陌生人强行掳走,眼睛被一块粗糙的黑布蒙住,嘴巴也被一块散发着难闻气味的破布堵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他们把我像拎小鸡一样塞进一辆汽车里,车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烟味和汗味,我害怕极了,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狭小的空间让我感到无比的压抑和恐惧。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带到了一个昏暗的地方,黑布被扯下后,我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废弃的仓库里。四周的墙壁斑驳陆离,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角落里堆放着一些生锈的废旧机器,时不时传来老鼠窜动的声响,在寂静的仓库里显得格外的阴森。

和我一起被绑架的,还有一个哥哥,他看起来也很害怕,但还是努力安慰我,说他会保护我。

后来,我们又被转移到了那个货车车厢里。车厢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铁锈味和货物的腐臭味,昏暗的光线中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轮廓。

车在颠簸的道路上行驶,每一次晃动都让我和哥哥在车厢里东倒西歪。

在车厢里,我又饿又渴,身体越来越虚弱。

突然,绑匪们接到了一个电话,好像是关于赎金的事情。我听到他们说,我的家人只凑够了赎一个人的钱,而他们选择了哥哥。

我当时不明白为什么,我也是爸爸妈妈的孩子呀,为什么他们不要我了。

我哭着求绑匪不要丢下我,可他们根本不理会我。我记得有个绑匪说要把我撕票,我当时以为自己死定了。

就在他们准备对我动手的时候,哥哥突然冲过来挡在我面前,他虽然也很害怕,但还是勇敢地对绑匪说,如果他们伤害我,他就不跟他们走,哪怕死也在所不惜。

绑匪们被哥哥的举动激怒了,他们开始殴打哥哥,拳脚落在哥哥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我在一旁哭着喊着,却无能为力。

后来,不知怎么的,我被他们带到了海边。海边的夜晚格外寒冷,海风呼啸着,像锋利的刀刃刮过我的脸。

海浪汹涌地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他们把我扔到了海里,冰冷的海水瞬间将我淹没,我在海里拼命挣扎,咸涩的海水不断灌入我的口鼻,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仿佛有无数根针在肺部猛刺。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沉入海底的时候,沈姨来了,她跳进了海里来救我。

沈晚说着,眼中闪烁着泪光,身体微微颤抖,乔修辞则紧紧地抱着她,给予她力量和安慰。

沈晚原本并不姓沈,而是姓韩。

她户籍上的母亲实际上是她的养母,同时也是她亲生母亲的闺蜜。

沈舒从未对沈晚隐瞒这些事实,因为她相信只有让沈晚知道真相,沈晚才能避开真正的威胁。

那起多年前的绑架案,沈舒一直怀疑其中另有隐情,但她无力深入调查。

救出沈晚后,她立刻带着沈晚离开了京城,开始了在各个城市间的漂泊生涯。

直到确信已经摆脱了追踪,沈晚的安全无虞,她们才最终在文城定居下来。

沈晚心中承载着这个沉重的秘密,虽然四处流浪,但她从未向命运低头,始终在每一个可能成长的机会中努力奋斗。

最终,凭借自己的不懈努力,她成功创立了鲜生活集团。

岁月流转,她的心性和意志已被锻造得坚不可摧,然而童年的阴影,有时仍会在不经意间被唤醒。

每当她感知到潜在的危险时,阴影就会被唤醒,那种感觉就像是她从未逃离过那个黑暗的铁皮车厢,也从未从冰冷苦涩的海水中挣脱一般。

今天,她从孟欣晚身上察觉到了来自孟家的潜在威胁,这种感觉再次激发了她脑海中所有的警觉,就像一头感知到危险的野兽,嗅出了敌人的不怀好意。

也激活了她曾经隐藏起来的伤痛与恐惧。

跟乔修辞诉说着梦境的沈晚,说着说着,便躺在乔修辞的怀中睡着了。

望着沈晚沉沉的睡颜,眼睫毛上还湿润的粘成了一络一络的,乔修辞眼底浮光暗动,心疼不已。

沈晚不知道,她所描述的这个梦,他,也有一个。

相同的梦。

Y国华丽的别墅内,孟母韦咏荷正尽情享受着按摩师的上门服务。

她身着真丝睡袍,慵懒地趴在按摩床上,周围的一切都散发着纸醉金迷的气息。按摩师的双手如灵动的精灵,在她的肌肤上翩翩起舞,试图舒缓她平日里因各种事务积攒下的疲惫。

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韦咏荷心中泛起一丝不悦,微微抬起头,示意按摩师暂停。

她伸手拿过手机,“喂?”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与威严。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颤抖且充满惊恐的声音:“韦夫人,大事不好了!咱们赌场被一股南头的势力突袭,那些人跟疯了似的,到处打砸。不仅如此,咱们名下的工厂也没能幸免,一群暴徒冲进去就开始破坏设备、捣毁货物,打伤了不少的工人。”

韦咏荷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怒喝道:“什么?怎么会这样?”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
开启瀑布流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