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见林夕两个字的时候，周寻下意识愣了一下，立刻想起那晚在紫林山的山顶。
她美好微笑和逗他开心的模样。
可自从那晚之后，他一直没有看见她。
韩鹏偷偷瞟了周寻一眼，怯怯地问金灿阳：“……林夕怎么了？”
直觉告诉他，林夕一定和周寻纠缠不清，所以才让金灿阳泪流满面。
这个女人，不会是个坏人吧。
上次在脱单，韩鹏见过林夕，从她简单的言词和行为来看，不像是个坏女人啊。
周寻也很好奇，抬头看着金灿阳，但并没有开口询问。
只是盯着她。
金灿阳看了他一眼，低着头擦了眼泪，轻声说：“昨晚下班的时候，遇见了林夕，看见她一个人坐在湖边，就过去陪她说话。”
从她的神情里，周寻没有看出受欺负，反而让他幻想林夕昨晚的孤独。不免猜想，她为什么一个人坐在湖边，是和秦浩吵架了吗？
“然后呢？”韩鹏等的不耐烦，“阳阳，不要我问一句你才说一句，你一次性把话说完。”
金灿阳抬头看着他：“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林夕，她居然说我……说我随便玩弄别人的感情，还侧面说我不要脸，霸着周律师，让其他人没有机会。”
林夕会说这样的话吗？
周寻觉得不会。
金灿阳继续表演：“她还说，你们25楼的女孩子都很讨厌我，想一起把我赶走。还说周律师买的房子，和我没有关系，说我……”
说到这里，她故意停下，又低着头开始哭。
“……”韩鹏哑口无言，看着她不知所措，又扭头看着周寻，忍不住说，“周寻，别人这样欺负阳阳，难道你不管吗？”
周寻看他一眼，皱眉说：“金助理先别哭了。我认识的林夕，不会说这样的话，你是不是理解错了……”
“没有，”金灿阳立刻抬头打断他的话，并且大声告诉他，“我没有听错，也没有理解错，这些话都是林夕亲口告诉我的。”
周寻盯着她。
事关林夕，他不想多说。
韩鹏看不懂他，走过来质问：“周寻，那个林夕在你心里，难道比阳阳还重要么，她在欺负阳阳。女人都是喜欢伪装的，你不要被她骗了啊。”
如果林夕愿意欺骗周寻的话，那么他会十分乐意。
可是人家根本不愿意靠近他。
“你先出去。”他对韩鹏甩了一下头。
安静了一会，他走到金灿阳跟前，压低了声音问：“林夕真的这么说了？”
金灿阳红着眼眶，挂着泪水，看着他反问：“我和林夕认识时间不长，你觉得我有必要在背后说她吗？”
她故意用‘时间不长’来提醒周寻，他有可能不了解林夕。
为了事情更加真实，她又胡造乱编了一句：“不仅林夕这样嘲笑我，还有你们25楼另外两个女孩子，她们每次看见我，都是冷嘲热讽的。”
这事周寻知道，他曾经就劝过白小妹，不要总是和金灿阳作对。
但白小妹不听，依然坚持己见。
于是周寻开始似信非信了：“我知道了。你先别哭了，等晚上下班回家，我找她们说说，把你的事解释一下。”
“嗯，”金灿阳低着头，微微点了点，“……还是算了吧，你别去找林夕了。她说的也是事实，我不怪她，就是心里难受。”
周寻看着她低头的样子，心里有点不忍：“好，我知道了，去上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