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因为心里不舒服，所以生气了，不打算表白了：“没什么，我回家了，晚安。”
“晚安。”林夕有点失望。
如果秦浩喜欢她，并且把心里的话全部告诉她，或许她愿意一试，这样她就能很快忘记周寻。
然而秦浩并没有，那么他的一切行为，也许真的只是朋友吧。
这么热心的朋友，真是少见。
*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半，周寻和户秦女士在中餐厅约见。
“周律师，”秦女士独自前来，面含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我老公不愿意过来，不管我说什么，他就是不愿意来。”
周寻诧异地问：“你没说我是你的律师吗？”
秦女士摇头，她哪敢呢？
周寻忧心地皱了皱眉：“可是你老公总是不愿意出来，你也没有合理的证据，这场官司就没办法继续。”
为了她的这个案子，周寻已经来北市好几次了。
“我……实在抱歉。”秦女士长叹一声，“但我真的想离婚，你也看过我的伤，肯定明白我的处境，可我就是没办法收集证据。”
周寻非常理解她：“我知道你取证很难，所以才让你老公出来，我来和他谈谈。”
人都没来，怎么谈呢？
秦女士十分为难，麻烦他那么多次，实在不好意思，接着叹气说：“实在不行，我也不好再麻烦你了。要不就算了，以后再说吧。”
可周寻不愿意。
他认为像秦女士这样的弱势群体，必须用法律捍卫自己：“你现在给他打个电话，就说和我在一起，请他过来。”
“啊？”秦女士胆战心惊，然后拨通了她老公的电话，试图把他骗过来。
大概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她老公赶到了。
看见文质彬彬的周寻，他立刻火冒三丈，上来就爆粗口：“你是谁？你们两个在这干什么？是不是背着我偷情？”
秦女士皱着眉，觉得很丢脸。
周寻礼貌地微笑，从名片夹中拿出一张名片，放在桌上，往前推了推：“我叫周寻，是秦女士的律师。吴先生，你先坐下。”
听说他是律师，吴先生立刻瞪了秦女士一样，粗鲁地拉开椅子，坐下后质问周寻：“她请你来干什么？”
“离婚。”周寻淡淡地看着他，“你们结婚七年，一直没有孩子，而且也没有了感情，所以她想离婚。吴先生，你们都还年轻，既然彼此不合适，离婚是最好的选择。”
吴先生不屑一顾，扔了周寻的名片：“我们的事，用不着外人来管。”
“我不是外人，是秦女士的代理律师。”周寻瞟了一眼落在地上的名片，仍然保持风度和他对话，“我愿意和你坐下来谈判，是因为顾虑秦女士的感受。”
如果他想要手段，那么这个婚必须得离。
他同情秦女士，所以一直再等机会，也算是给吴先生一个机会。
没想到这句话却点燃了吴先生的愤怒：“不要跟我废话，别以为你是律师，我就怕你。我告诉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招惹我，没有好果子给你吃。”
说完他拽着秦女士的手腕，大吼一声：“给我回家，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周律师，对不起，实在对不起。”秦女士懦弱的样子，让周寻愤恨不已。
当年他的妈妈，如果能勇敢一点，也不会惨死。
他用力攥紧拳头，努力劝自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