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寻把金灿阳送回了家，和白小妹一起回脱单。
两人坐在车的后座上。
看着醉醺醺的白小妹，他笑着问：“真的很难受吗？”
这句话问得很多余，他明白看见自己心爱的人，和别人卿卿我我，怎能不难受？
就像林夕被秦浩抱走一样，他心中的痛也像吞下了蛇胆一样。
非常苦。
“周寻。”白小妹听见说话声，用力睁开眼睛，见他真的坐在身边，她忍不住哭了，“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们，你走了，我怎么办？”
离开他们？
周寻不明白，好奇地问：“我什么时候说要离开了？”
“你和金灿阳结婚，肯定就要走了啊。”白小妹把头靠在他身上，说着醉话，“你把我的心掏走了，又把林夕的心偷走了，你让我们好痛苦啊。”
林夕她很痛苦吗？
周寻不相信，从最近几次的偶遇，他发现林夕不仅没有丝毫的难过，还总是保持灿烂的笑容。
她分明心情很好。
和秦浩在一起恩爱的样，哪里像痛苦的人？
“林夕才不会痛苦呢。”他忍不住吐槽一句。
白小妹摇了摇手：“林夕都是装的。我没有她那个定力，所以装不出来，就只能让你们看笑话。”
“……”周寻错愕。
林夕都是装的？
那她伪装的本领，可真厉害。
他居然丝毫看不出来。
安静了一会，白小妹忽然问他：“你为什么突然和金灿阳和好了？是不是她出了什么事，还是她逼你的，你不是说一辈子都不结婚吗？”
“还有她为什么装失忆？”
关于这件事，她和雷笑笑私下分析过，一致认为金灿阳是装的。
周寻靠在椅背上，任由她倒在自己的大腿上，他叹气说：“她生病了，不能受到刺激，还把这些年的记忆弄丢了。”
“所以你和她在一起，都是假的？”白小妹兴奋地抬头望着他。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她还有心理问题，如果不注意的话就会自杀。我跟你说过，她是因为我才这样的，我不能坐视不管，而且……”
而且她爸妈还跪下来求他。
白小妹听了心花怒放，她哈哈大笑。过了一会收了笑容，又变得忧郁了。
“无论怎么样，你都不会看见我。”
关于这一点，周寻表示很无奈。
白小妹扭头看着他，眼中含着无奈，看了一会又问：“那你们真的会结婚吗？”
周寻抿嘴一笑，轻轻摇了摇头，拍了拍她的背说：“你喝多了，睡一会吧，到家我叫你。”
“好。”但凡他释放温柔，白小妹立刻乖乖就范。
趴在他腿上就睡了。
*
把白小妹送回家，周寻就出来了。
经过林夕家的时候，他忽然放慢了脚步，想起白小妹说的那句话，‘你把我的心掏走了，又把林夕的心偷走了，我们都好痛苦啊。’
他放慢的脚步，直接停下了，转身面对林夕家的门，抬起手，想要敲门。
然而，却听见秦浩的声音：“林夕，你过来，我帮你洗。”
帮她洗？
洗澡吗？
周寻愣了愣，抬起的手，慢慢垂了下去，渐渐握成了拳头。
站在门外，他并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又听见了一句。
是林夕。
她大声回答，语气含着满满的醉意，似乎还有一股挑逗的味道：“你帮我洗，能洗干净吗？”
秦浩的声音放低了，周寻没有听清。
但他猜秦浩一定会说，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