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周寻没有主动找林夕说话。
即使在树青相遇,他也只是礼貌地点头、微笑,不再废话。
林夕觉得他好像真的不会再纠缠自己,虽然她感到轻松了,但心里还是有股失落感。
然而在周五的晚上,她又被纠缠了。
晚上下班到家的时候,并不是很晚,大概八点不到。
这几天树青杂乱的陈年旧账,让她焦头烂额,差点晕倒在一堆布满灰尘的账本里。
所以走路有气无力,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似乎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忽然一声强有力的磁性声音,让她无精打采的脑袋,立刻清醒过来。
周寻靠在她家门上,含笑望着她。
“几天没有和你说话,我发现你好像萎靡不振了。”
林夕趁走道上的灯还没有灭,立刻瞥他一眼,无视他满脸的坏笑,直接绕过他走开了。
她掏出钥匙,一边开门,一边侧头对他说:“你不和我说话,我真的感觉非常轻松。”
“真的?”周寻侧头盯着她,伸手搂着她的腰,勾着嘴角笑,“我不找你,你很快就把我忘了。为了不让你失忆,我又来了。”
提到失忆,林夕瞬间想起金灿阳,又想起她和沈南意在一起的事,但没有告诉周寻,而是故意用话刺激他。
“不要三句不离你的阳阳,我很累,没心情跟你说这些。”
说完她推开门走了进去。
还没转身,就被周寻圈住了,他喃喃地说:“我知道你总是吃金灿阳的醋,但我和她真的没有任何关系了。我该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
林夕侧头看着他,冷笑:“不管你怎么做,我都不会相信你。周寻,我真的累了,放开我吧。”
“……”周寻听了,脸色沉了沉,渐渐松开了她。
他不说话,也不动手,林夕就知道他不会再继续纠缠,所以放心地走进厅:“你找我什么事?”
“司机已经被公诉,”周寻轻轻推了一下门,还没有关上他就跟着走了进去,站在她面前,“我的证据,会让他没有任何反击的机会。”
林夕靠在沙发上,昂头望着他:“谢谢,他会被关几年。”
“至少三年。”周寻看了看她,往前走了一步,把腿靠在她小腿边,忽然笑着调戏她,“你这个道谢,一点诚意都没有。”
林夕只是盯着他,却不说话。
“真累了?”周寻弯下了腰,单手撑在沙发靠背上,侧头望着她。
“嗯,”林夕眨了眨眼睛。
周寻趁机坐到她身旁,紧挨着她:“我看你每天坐在会议室,头也不抬一下。是不是树青那边很乱,所以感觉很累。”
“真的超级乱。”林夕叹气,“我现在终于知道两个杨总为什么要打官司了,他们都不干净,都在做假账。刚才回来的路上我在想,明天该怎么和他们说。”
她跟周寻吐槽。
周寻皱眉说:“你是审计,该怎么说就怎么说,不用管别人。就像我一样,只做好自己的事,别人的嘴不用去管。”
“原来你是这样的,难怪做事情只顾自己的感受。”林夕跑题了。
周寻含笑搂着她,喃喃地说:“别人的嘴我不管,但你的嘴我每天都想管管。”
说完他低头想要吻她。
林夕也没打算反抗。
然而他们还是终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