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寻站在门外等了一会，见林夕没有开门的意思，他带着满腹的疑问回了家。
直到周五的下午，他才终于明白了一切。
他正在办公室工作，忽然接到张医生的电话。
于是立刻出去了。
两人在律所附近的咖啡店见面。
“周律师。”张医生对走进来的周寻招了招手。
周寻含笑坐下，看着他问：“怎么样了？”
张医生曾经是周寻的户。
周寻帮他代理过赡养的案件，后来胜诉之后他就出国工作了。
一直说要感谢周寻，正巧赶上周寻有事，他就特意回国了。
他敲了敲桌面，有点惊讶地说：“你这个朋友，还在国外的时候，就已经是我的病人了。不过回国前，她的病已经好了很多，我以为她会继续来找我，没想到她回国了。”
周寻听了有点惊讶，原来金灿阳在国外就已经病了。
难怪回国后，做了那么多莫名其妙的事。
“她生病的原因是什么？”他很好奇，甚至有点想法。
怀疑她的病和婚姻有关。
接下来张医生的话，验证了他的猜想。
张医生说：“金灿阳的婚姻非常不幸福，她时常被家暴。她前夫不仅经常打她，还多次出轨，而她一直在委屈就全，所以就生病了。”
又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周寻听了心中感慨良多，他皱眉叹气：“上次和你通电话的时候，我就猜想她是不是因为婚姻问题，才会变成这样，看来我的猜测都是对的。”
望着他的愁容，张医生忽然笑着问：“看样子，她好像不只是你的朋友，是不是前女友或者初恋？”
他想八卦一下，自以为和周寻的关系不错。
当然周寻绝不会告诉别人这件事，他轻声笑笑，回避问题：“那她现在的病情严重么，需要多久才能健康起来？”
“如果她配合治疗的话，不是难事。”张医生说，“但是她情绪很容易激动，很显然不愿意配合治疗。她还跟我说，有个前男友总是伤害她。”
就是因为金灿阳的这句话，还有周寻的委托，才让张医生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
为了帮助金灿阳治病，周寻只能交代了一切：“我就是她说的那个前男友，但是我并没有伤害她，事实上是她八年前离开了我。”
关于金灿阳离开前男友的事，张医生正巧知道一点。
他皱着眉说：“我听她提到过。她前夫好像对这件事有点介怀，总是把这件事拿出来说。她好像还在和你谈恋爱的时候，就答应了他的求婚，是不是？”
“……”周寻茫然，迟疑地点头。
事情具体是什么，其实他也不是很清楚。
都是听说的。
张医生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来了，所以直言不讳：“她可能在对我撒谎。周律师，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能没办法那么快把她治好。”
撒谎？
在周寻的记忆中，金灿阳一直很美好，他从来不知道她会撒谎。
“其实我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她，所以她会不会撒谎，我也不知道。”
这是他的真心话。
张医生点了点头：“行吧，我知道了。你让我不要告诉她我是你介绍的，所以我没有说。但是她爸知道，我觉得她可能很快就知道了。”
周寻摇头叹气：“没关系，反正早晚都会知道，我让你瞒着她，是希望你能帮她治病。”
“好，”张医生点了点头，笑着问，“晚上一起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