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寻点了点头：“谢谢。”
“你为什么忽然放开了林夕？”白小妹不明白，“还有你那天去珠宝店买的什么？”
这两个问题，周寻都不会回答，他摇头缄口。
“周寻！”白小妹挽着他的胳膊，把他拽去了沙发上，两人挨在一起坐下，“你有事为什么总是不说呢？”
让人看了着急。
周寻把胳膊从她手中拿走，又往一旁挪了一点，笑着说：“不要再追问了，我不会告诉你的。”
“那我去问秦浩。”白小妹威胁他，“秦浩肯定知道原因。”
嗯？她怎么知道秦浩知道原因的？
不过周寻不会轻易上当：“我的事，秦浩怎么会知道。而且秦浩已经和张涵在一起，所以林夕的事，他以后都不会知道了。”
因为他会阻止秦浩靠近林夕。
从他的这句话里，白小妹似乎听出来了，她好奇地看着他，笑眯眯地问：“你都不要林夕了，还管谁喜欢她干什么？”
“你的问题太多了。”周寻从沙发站了起来，“不好意思，我有个视频会议，马上开始了，你可以回去了。”
其实他根本没有什么视频会议，就是不想被她纠缠。
*
第二天晚上，林夕下楼扔垃圾，在垃圾站花坛旁边，看见一张窝成一团的纸，她下意识想起被周寻撕毁的信。
她弯腰捡了起来，打开看了一眼，还真是那封信。生活真是处处有惊喜，没想到隔了几天，兜兜转转这封信又回到她手里。
虽然她不知道信中说了什么，但不想就这样被周寻扔了，所以偷偷把信带回了家。
信纸被雪水浸湿的地方，她用吹风机一点点烘干。又把它们一块块抹平，平铺在桌上，按照撕毁的边缘，拼凑在一起，再用胶布粘上。
忙完了之后，她举起信纸，对着灯光看着信纸的背面，隐约能看见反面的文字，还好没有损坏。
小心翼翼地把信纸叠起来，放进了信封里，收在书桌的抽屉里。她要替周寻保管，等他哪天想通了，再还给他。
放假前她没再和周寻说话，有时在楼道或电梯遇见，她刚张口，他就转身了，一看就是故意的，好吧，她也不为难他。
不仅周寻这样对她，连那个爱斤斤计较的秦浩，也用同样的态度面对她，她暗自高兴，终于感到了轻松。
心情跟着慢慢好起来，最后一晚下班的时候，她在地铁上遇见了张涵。
“张涵。”
张涵见到她，表情有点不自然，聊了几句之后，挑眉问她：“你介意我的出现吗？”
这话自然是问关于秦浩。
聪明的林夕，心如明镜，笑着反问：“你不会介入我和周寻的感情了吧？”
“怎么可能？”张涵展开了笑颜，“周律师不是我敢奢望的，他始终都是你的。”
林夕莞尔一笑：“那你还问我。”
“嘿嘿，”张涵讪讪笑了笑，忽然想起周寻为林夕做的事，忍不住透露了一点消息，“其实周律师……不是因为不爱你才放开你的。”
林夕听了之后，表情淡然：“我知道。”
“你知道？”张涵诧异地看着她，“那你为什么不去找他？”
林夕抿嘴摇头：“我去找过他，但他不愿意。我不想为难他，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等他想通吧。”
张涵瞠目结舌，慢慢地说：“你们真的很爱对方。”
“是么，”林夕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