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第一天，脱单25楼的走道里非常安静，没有雷笑笑叽叽喳喳的说话声，也没有白小妹的大嗓门。
虽然严记光还在，但他在与不在，对于孤单的周寻来说，似乎只是一股空气。
一大早林夕就回北市了，周寻心里空落落的。
傍晚，他依然把自己投入工作，电话响了，斜眼瞟了一下，接着勾起了嘴角：“外婆。”
语气十分亲昵，这声‘外婆’叫得自然顺口，好像对方真是他亲外婆一样。
外婆听得也是乐呵呵的，虽然看不见她的神情，但周寻能感觉到她的笑容。
“小寻啊，林夕已经到家了，你不用担心。”
周寻抿嘴笑：“谢谢外婆，我知道了。”
“你来北市么？”外婆十分渴望再次见到他，“上回见你匆匆忙忙的，这回想好好和你说说话，聊聊你爸妈。”
提到爸妈，周寻蹙了起眉：“不好意思外婆，我可能不会去北市，我想出去度假。”
“去哪儿度假？”外婆听了异常兴奋。
周寻有点诧异：“想去海边。”
“什么时候去，能把地址告诉我么？”外婆焦急地追问。
周寻不明白，他笑着问：“难道外婆也想去吗？”
“……呃，”外婆支支吾吾的，“我这辈子都没有离开过北市，也没去看过大海，想让你给我拍点照片呢。”
这个理由比较充分。
周寻也没怀疑：“好，那我等会把地址发给您，等我到了以后给您拍照片。”
“行，那我等着啊。”
电话那边忽然出现林夕的声音，周寻有点激动，没想到外婆直接挂了。
家里瞬间静谧起来，安静地坐了一会，他把地址发给了外婆。为了让她放心，又把酒店地址发给了她。
*
“外婆，跟谁打电话呢？”林夕好奇地看外婆一眼，见她神色匆忙，不免有点怀疑，好像没有见过外婆这样。
“没谁。”外婆随口回答，收到周寻的消息，她开始想怎样才能把林夕支过去。
于是开始试探她：“孙女，忙了一年，累不累？”
林夕靠在沙发上，笑着说：“累。”
“那你想不想出去放松？”外婆转身望着她，“或者出去度假？”
林夕纳闷：“我现在不是正在放假吗？”
“家里冷呢，”外婆挑了挑眉，“去海边玩玩吧？”
海边？林夕盯着她看了一会，渐渐坐直了身体，质疑地问：“您为什么突然想让我去海边？外婆，您不会又想给我安排什么相亲吧？”
“哎呀不是的，”外婆不敢直视她，拉着她的手说，“你升职了，但是我没有给你送礼，看你每天那么忙，我心疼，想让你出去玩玩。”
出去玩玩，林夕倒也挺想的，不过没人陪同她不太想去。
“季蓝兰不愿意陪我。”
“你自己去。”外婆心一横，把孙女扔了出去。
林夕似乎发现她的阴谋：“您肯定是想让我相亲。说吧，那人长什么样，多大年纪，什么学历，还有……”
外婆打断她的话，摇头否认：“这回真的不是相亲。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让你弟陪你一起。”
林夕用质疑的眼神望着她。
她笑着说：“我就是心疼我的宝贝孙女。”
“真的？”林夕心动了。
外婆挑了挑眉：“去不去？”
“我妈不同意吧？”林夕眨了眨眼。
她刚到家就来了外婆这里，林妈妈原本就唠叨了两句，要是知道她飞走了，指不定还要追上去。
外婆神秘一笑：“等你妈知道的时候，你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