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簌簌带着县令夫人来到一间空旷的房间,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根银针。
“夫人,得罪了。”
江簌簌说着,将银针刺入县令夫人的穴位。
“啊!”
县令夫人发出一声惨叫,随即,她感觉自己的肚子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她惊恐地瞪着江簌簌,声音颤抖。
江簌簌没有回答,只是继续施针。
不一会儿,县令夫人便开始不停地放屁,臭气熏天。
“呕……”
何世业等人捂着鼻子,纷纷后退,脸色难看。
县令夫人更是羞愤欲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江簌簌却像是没事人一样,继续施针,直到县令夫人再也放不出屁为止。
“好了。”
江簌簌收起银针,淡淡地说道。
县令夫人感觉自己的肚子舒服多了,人也轻松了不少,只是身上还残留着那股难闻的臭味。
“我……我瘦了吗?”
她有些不确定地问。
江簌簌点点头:“瘦了,而且我有办法让您再瘦下去。”
县令夫人站在那儿,浑身的肥肉像波浪一样颤着,还没从刚才放屁如雷的羞辱中缓过来。
但听到江簌簌这句话的时候,一双小眼睛顿时亮了。
“真的?”她的声音都抖了,“只要你能让我瘦下去,什么条件你尽管开!”
“夫人既然诚意如此,那我也不气了。我那表哥今日刚好犯了点小事,被县衙抓了进去,还请夫人开恩放人。”
县令夫人听着这话,倒有些迟疑起来:“你表哥做了什么事?”
江簌簌弯唇一笑,语气轻缓:“不过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兴许不懂规矩,与衙役起了争执,夫人放心,不是什么大罪。”
“这……”县令夫人皱了皱眉。
江簌簌不慌不忙地补了一句:“夫人,瘦身要趁早,如今热乎着,可不就图个效果嘛。”
县令夫人被这一套说得有点痒了,垂眸思忖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行!只要你药到病除,这区区一点请求,本夫人还不放在眼里。”
江簌簌眉目含笑,行了一礼:“夫人果然大度。”
随后,她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将瓶塞拔开,一股清淡的草药香气弥漫开来,令人顿觉心旷神怡。
“这是我秘制的丸药,内含调理气血的水,外配名贵中草药。夫人服下一颗,稍待片刻便有疗效。”
其实这就是江簌簌用灵泉水搓的药丸。
县令夫人半信半疑地接过瓷瓶,盯着那小而圆的药丸看了一会儿。
“就这一颗?能行?”
“夫人尽管放心。”江簌簌淡淡道,“药效自然当得起您的期许。”
县令夫人拿捏着那药丸,犹豫了三秒,最终一咬牙,将丸药塞进了嘴里,咕咚一声咽了下去。
众人都屏住了呼吸,盯着县令夫人,也不知是等她吃出灵丹妙药的效果,还是再出什么爆笑的场面。
开始并无特别之处。
然而不过两盏茶的时间,县令夫人的表情突然变了,捂住肚子喊了一声:“诶呀!”
何世业吓了一跳,连忙凑上去:“夫人,怎么了?”
“本夫人,肚子、肚子——啊!”县令夫人话没说完,扶着肚子就朝人群后方冲,“让开,都让开!”
一头扎进隔壁的小偏厅。
下一刻,拉屎的声音响得震天动地。
何世业嘴角抽了又抽,其他下人更是难掩窃笑,只能勉力憋着。
江簌簌悠然站在那里,看也不看旁人,显然早有预料。
大概半柱香的功夫,县令夫人终于从偏厅里踉跄着走出来,脸上满是后知后觉的惊讶。
“本、本夫人居然……轻了!可不就是轻了!”
江簌簌挑眉,微微笑着点头。
“夫人不仅消了体内痼气,还排了不少毒,如今身心舒畅,气色也会慢慢恢复起来。”
县令夫人摸着自己的肚子,简直不敢相信:“这、这……这才一颗!”
“夫人不必惊讶。”江簌簌柔声解释,“服用三个月为佳,这期间配合饮食和清闲运动,定能让夫人重回妙龄身段。”
“好,好,好极了!”县令夫人连连点头,眼中难掩狂喜,“快,给本夫人再配三个月的!”
江簌簌却依旧不急不躁,语调不疾不徐:“夫人您看,我那表哥……”
县令夫人听得一愣,旋即哈哈大笑:“区区一名罪犯而已!来人,去,把那江姑娘的表哥放了!”
何世业一怔:“夫人,这……真的要放?”
“废话!连话听不懂了吗?”
“是,是,小的这就去办!”何世业缩着脖子,连忙应声。
江簌簌背手而立,含笑微点头。
县令夫人屏气回味着已然轻巧的肢体,神情复杂地瞟了瞟江簌簌:“你这丫头看着不起眼,倒还真有门道。”
江簌簌半弯下腰,谦和端正:“夫人谬赞。”
转而,她便接过了县令夫人递来的令牌。
“既然夫人吩咐,簌簌愿为您跑腿,将人领回来。”
语毕,她不再多话,挥着那块令牌拂袖而去。
一路走过,府里的仆人对她行注目礼,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
等到打通县衙的层层阻碍,江簌簌随意晃了晃手中的令牌。
“我们家夫人叫你们把人放了。”
几个衙役面面相觑,刚要问是何人,江簌簌忽然轻轻抬起下巴,指了指牢房深处。
“就是那个。”
昏暗的角落里,沈祁翊抬起头,眸光沉如古井。
江簌簌迎上他的目光,薄唇轻启,笑容灿烂:
“表哥,真是劳您受苦了啊。”
出了县衙大门,江簌簌把令牌随手丢给身后的衙役。
“物归原主。”
她笑眯眯地转身,却见沈祁翊站在不远处,定定地看着她。
江簌簌脚步一顿。
“表哥?走吧。”
沈祁翊没有动,目光深邃,语气低沉:
“簌簌,你……”
“嘘——”江簌簌竖起一根手指,笑得狡黠,“表哥,此地人多眼杂,回去再说。”
沈祁翊微微蹙眉,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沉默地跟在她身后。
两人一路无话,回到了宋宅。
一进门,宋宅便是一阵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