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李景湛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壶酒。
他又来找沈祁羽喝酒来了。
“簌簌姑娘,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李景湛一屁股坐在江簌簌对面,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江簌簌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李景湛。
李景湛听完,哈哈大笑:“这余潇潇,还真是个蠢货!这种小儿科的伎俩,也想害你?你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江簌簌看着李景湛胸有成竹的样子,好奇地问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李景湛神秘一笑,凑到江簌簌耳边,低声说道:“咱们这样……”
第二天一早,镇上就传开了:余潇潇偷吃了江簌簌的菜,结果拉肚子拉了一晚上,差点没把肠子拉出来!
而更让人震惊的是,余潇潇拉肚子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她偷吃了江簌簌菜地里的一种特殊蔬菜——“泻灵草”。
这种草药平时看着和普通蔬菜没什么区别,但一旦被人偷吃,就会让人腹泻不止。
消息一出,大家纷纷议论,余潇潇怎么会这么蠢,偷吃东西也就算了,竟然还偷吃了泻灵草!
而余潇潇本人,此时正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浑身无力。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明明在江簌簌的菜叶上洒的是泻药,怎么会变成泻灵草?
这时,江簌簌和沈祁羽出现在她家门口……
余潇潇躺在床上,感觉自己像被掏空了一样。
肚子一阵阵痉挛,让她连呼吸都觉得费劲。
她死死盯着床顶的木梁,眼中满是疑惑。
泻药?泻灵草?她明明……
“吱呀——”
房门被推开了,刺眼的光线让她下意识眯起了眼睛。
来人逆着光,看不清面容,但那熟悉的身影却让她瞬间明白了来者何人。
“哟,余小姐怎么脸色这么差?莫不是……病了?”
江簌簌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
余潇潇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江簌簌,你……你害我!”
“害你?”江簌簌掩嘴轻笑,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余小姐这话说的,我何时害你了?我不过是种了些泻灵草,怎么就怪到我头上了?难道……余小姐偷吃了我的菜?”
沈祁羽站在江簌簌身后,嘴角噙着一丝笑意。
余潇潇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力反驳。
她总不能承认自己不但偷菜还下了药吧?那岂不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余小姐,我劝你一句,”江簌簌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自知之明。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就别肖想。否则……”江簌簌故意拉长了尾音,眼神中闪过一丝寒芒,“后果自负。”
说完,江簌簌直起身,拉着沈祁羽的手,转身离开。
留下余潇潇一人在床上,气得咬牙切齿。
“泻灵草?这玩意儿真的存在?”沈祁羽走在路上,忍不住问道。
江簌簌神秘一笑:“你说呢?”
沈祁羽看着她狡黠的眼神,心中了然。
看来,这又是她的小把戏。不过,他并不反感,反而觉得很有趣。
“你呀,鬼点子真多。”
沈祁羽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
江簌簌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对付那种人,就得用非常手段。”
……
李景湛站在城门口,他的身旁是护卫和几位得力助手。
今天他要迎接的是白之和,丞相之子,也是一个名噪一时的商人。
白之和的商队在边城的商业往来中占据了重要地位,两人之间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
不一会儿,远处尘土飞扬,一队装饰华丽的马车缓缓驶近。
李景湛微微一笑,他知道白之和来了。
“景湛兄,好久不见!”
白之和一跃下马,面带笑容,向李景湛大步走来。
虽然身为丞相之子,却透着一股亲和力。
“白兄,好久不见。”
李景湛微笑着拱手作揖。
白之和爽朗一笑,拍了拍李景湛的肩膀,“这些年幸亏有景湛兄在边城打理生意,否则我这商队可没这么顺利。”
两人寒暄几句,便一同走进城中。
夜幕渐渐降临,李景湛在自己的府邸中设宴款待白之和。
李景湛与白之和互相敬了几杯酒,寒暄了一阵,话题逐渐转向正题。
“白兄,最近我认识了两个很不错的朋友,想介绍你认识一下。”
李景湛眼神中透出几分期待。
白之和笑着点头,“哦?是什么样的朋友,让景湛兄如此挂怀?”。
第二日。
李景湛兴冲冲地拉着江簌簌和沈祁羽来到白之和面前,正准备介绍,却见白之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景湛兄,这两位……我可是熟得很啊。”
白之和揶揄地看了眼江簌簌和沈祁羽,转头对李景湛挤眉弄眼。
李景湛一头雾水:“你们……认识?”
“岂止是认识。”
江簌簌笑眯眯地走到白之和身边,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我和白兄可是过命的交情!”
沈祁羽也走了过来,笑着点头:“白兄的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
李景湛更懵了,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这两人怎么和白之和扯上关系了?而且听他们的意思,似乎还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来来来,景湛兄,坐下说话。”
白之和拉着李景湛坐下,开始讲述他和江簌簌、沈祁羽的“奇遇”。
……
“原来如此……”
李景湛听得津津有味,眼神中泛起浓浓的兴味,也因此知道了江簌簌和沈祁羽的真实身份。
属实让他一惊。
怪不得当初他一见二人,就感觉他们气度非凡,不像是小门小户出身的平凡之人。
听到他们那些关于朝廷和流放时的经历,李景湛几乎要脱口而出不敢相信,可是面前两个志同道合的朋友所言无疑。
白之和丰富而曲折的叙述更强调了这一点,使李景湛越发明白这两人为何如此特别
这涉及朝廷的敏感事情,他也不再多问了。
于是,他端起酒杯,微笑着对他们说道:“喝酒,我们今天不谈政事,只想于杯中酒里寻欢作乐。”
这句话一出,气氛顿时变得轻松愉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