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祁羽厉声质问,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听到院子里的动静,沈家女眷纷纷从屋里跑出来,看到眼前这混乱的场面,顿时吓得脸色苍白。
“这是怎么回事?”沈老夫人颤巍巍地问道。
“小楠!我的孩子!”
江清月快步走到小楠身边,紧紧地抱住她,试图用自己的身体保护她,不让孩子受到惊吓。
大人小孩都被困住,场面有些混乱。
周围的邻居听到动静,也纷纷围了过来,对着沈家指指点点。
“哎,这沈家是犯了什么事啊?怎么这么多官差来抓人?”一个大婶好奇地问道。
“谁知道呢?看这阵势,肯定不是小事。”
另一个邻居低声说道,脸上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表情。
“听说沈将军一家是被流放回来的,该不会是又犯了什么错吧?”
一个老头猜测道。
领头的衙役冷笑一声,晃了晃手中的锁链,嚣张跋扈地说道:“你们涉嫌通敌叛国,跟我们走一趟吧!”
“通敌叛国?简直荒谬!”江簌簌怒极反笑,“你们没有证据,就这么随便污蔑人吗?”
沈祁羽放下手中的斧头,上前一步,目光冷冽地盯着领头的衙役:“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敢私闯民宅,抓捕良民,可有王法?”
衙役头目不屑地撇了撇嘴:“王法?我们就是王法!少废话,带走!”
沈祁羽握紧了拳头,今日之事恐怕难以善了。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搏!
就在他准备动手之际,江簌簌拉住了他的衣袖,摇了摇头,低声道:“夫君,别冲动,我们先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沈祁羽看着江簌簌担忧的眼神,心中虽然不甘,但也知道此刻不宜硬碰硬。
他吐了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任由衙役将他们一家带走。
再次身陷囹圄,江簌簌的心中却异常平静。
县衙大堂上,县令高坐堂上,一脸得意地看着被五花大绑的江簌簌一家。
他清了清嗓子:“沈祁羽,你可知罪?”
沈祁羽冷笑一声:“我何罪之有?”
“哼,你勾结外敌,意图谋反,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
县令将一叠“证据”扔到沈祁羽面前。
一旁的江簌簌先一步拿起所谓的“证据”一看,不禁哑然失笑。
这分明就是伪造的,上面漏洞百出,不堪一击。
“大人,这所谓的证据,分明就是伪造的?”
江簌簌毫不畏惧地与县令对视。
县令被江簌簌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虚,但他很快便镇定下来,强词夺理道:“大胆刁妇,竟敢污蔑本官!来人,给我上刑!”
两名衙役狞笑着走上前,手中拿着烧红的烙铁,眼看就要落在江簌簌身上……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慢着!”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穿白衣的男子缓步走入大堂,身后跟着两名侍卫。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县衙!”
县令惊怒交加。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答道:“在下白之和,乃当朝丞相之子。”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县令更是吓得脸色惨白,冷汗涔涔而下。
他哆哆嗦嗦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官帽都歪了。
“这……这……”
他结结巴巴,半天憋不出一个完整句子。
白之和身后的两名侍卫气势凛然,如同两尊门神,往县令面前一站,强大的压迫感让县令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白之和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笑容,但这笑容在县令看来,却比阎王爷的催命符还可怕。
“怎么?县令大人莫非不认识丞相府的印信?”
白之和慢悠悠地从袖中取出一块玉牌,在县令眼前晃了晃。
那玉牌晶莹剔透,雕工精细,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县令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丞相之子,他一个小小的县令如何得罪得起?
他连忙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点头哈腰道:“白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不知白公子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白之和轻笑一声,目光扫过被绑着的江簌簌一家,语气意味深长:“本公子听闻,县令大人今日审理了一桩通敌叛国的案子,特来旁听一二。”
县令一听,冷汗顿时又下来了。
这桩案子本就是他陷害沈祁羽的,如今丞相之子突然出现,莫非是来查案的?他心中忐忑不安,强装镇定道:“白公子说笑了,下官正在审理,只是些琐碎小事,不足挂齿。”
“哦?琐碎小事?”
白之和挑眉,似笑非笑,“通敌叛国这样的大罪,在县令大人口中,竟成了琐碎小事?看来县令大人还真是心宽啊。”
县令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江簌簌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白公子,小女子有一事不明。”
江簌簌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说道,“这通敌叛国的罪名,不知从何说起?可有确凿证据?”
白之和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江簌簌,在如此困境之下,竟然还能保持冷静,这份胆识,倒是让他刮目相看。
“证据自然是有的。”
白之和说着,目光转向县令,“县令大人,不妨将证据呈上来,让本公子也开开眼界。”
县令脸色煞白,他哪有什么证据?这所谓的证据,不过是伪造的而已。
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怎么?县令大人莫非是忘了?”白之和步步紧逼,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还是说,这所谓的证据,根本就是子虚乌有?”
就在县令进退两难之际,堂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跌跌撞撞地跑进来,高呼道:“冤枉啊!草民冤枉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县令指着那乞丐模样的男子,哆嗦着嘴唇,半天挤不出一个字来。
“你……你……”县令指着男子,眼神惊恐,“你不是……”
“大人,草民是王二狗啊!”
男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草民冤枉啊!草民只是个种地的,哪会通敌叛国啊!大人,您可要明察秋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