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枣儿可不想继续跟司睿阎在同一个屋檐下,而且她总觉得这个男人眼神里面满是算计。
“你是皇子妃!”
司睿阎再度强调。
“这件事情本来就应该由你去做,要是万一你不去做,这件事情再不小心传到了父皇的耳中,父皇岂不是知道咱们两个人的计划?”
李枣儿突然沉默。
她和司睿阎之间的契约还没到时间,所以必须得装的像样一点。
万一让皇帝知道他们两个人只是在假成婚,那岂不是要被株连九族?
这样想着,她匆匆忙忙的往后面退了一步。
“不是……你之前不是说你不会用这种方式来威胁我吗?怎么现在像是变了个人?我看你从一开始就打算用这种方法来挟制我。”
司睿阎哈哈大笑。
“你也可以离开,但是要是外面不小心传出咱们两个人感情不和的消息,陛下肯定是要问责的,你觉得到时候你还能够瞒得住吗?”
无可奈何之下,李枣儿勉强点头答应。
实际上,就算是司睿阎不用这种卑鄙的方式,李枣儿也一定会答应下来。
因为她心里面很清楚。
姜梨别有用心,司睿阎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她的意图,就绝对不可能会再让她陪伴在身边。
除了自己,已经没有任何一个人适合去照顾司睿阎。
接下来的一整天,李枣儿一直都在司睿阎身边伺候着。
司睿阎时不时的让她端茶倒水,甚至还要求李枣儿帮自己换衣服。
看着司睿阎脸上得意的表情,李枣儿恨的咬牙切齿。
“你给我等着!”
她一边倒水,一边愤愤不平的看着司睿阎。
“等你好了之后,我一定会把这些事情千倍百倍的让你还回来。”
司睿阎哈哈大笑。
“那就等我好了再说吧。”
第一天过的也算是比较融洽。
可到了第二天,无数信件直接被送到了司睿阎的房间。
刘涛忧心忡忡。
“皇子殿下,灾民的事情不能再继续拖延下去了,现在已经有很多人无法生存,如果再不赶紧的处理,事情将会不堪设想。”
李枣儿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司睿阎。
虽然她昨天恨的咬牙切齿,可是司睿阎每天都需要处理这么多事情,也的确是太辛苦了。
思索片刻之后,司睿阎点了点头。
“我会处理的。”
等到刘涛出去,司睿阎拖着重伤的身躯坐了起来。
看着他努力想要翻开信件,李枣儿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你这样肯定是不行的,要不然多找几个人过来帮忙吧,我觉得你一个人根本就处理不了这么多事情。”
之前身体一直很好,所以处理这些事情没有什么问题。
可是现在不一样……
不等她说完,另一边的司睿阎摇了摇头。
“不行!”
灾民的事情刻不容缓,他越是耽误时间,那些灾民就越有可能会受到麻烦。
“可是你的身体撑不住。”
正在李枣儿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办的时候,司睿阎突然朝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我不是可以找你帮忙吗?”
李枣儿大吃一惊。
“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她匆匆忙忙的往后退了一步。
“我可不会处理这些东西,而且这些东西都是有关于朝廷机密的东西,你真的确定你可以把这些东西都让我看吗?”
伴随着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另一边的司睿阎哈哈大笑。
“反正你已经是皇子妃了,就算你看这些东西又能怎么样,难道你还能通敌卖国?”
“你去把那些信打开,然后把信里面的内容读给我,我再把处理的方式告诉你。”
这好像也确实是个办法。
想到无家可归的灾民,李枣儿最终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整整一天,李枣儿一直都在帮忙看信。
她把最重要的信全部都以口述的形式告诉司睿阎,并亲自写了一封回信。
本以为两个人会出现分歧。
可让李枣儿没有想到的是,虽然是他们第一次做这件事情,但是两个人配合的非常默契。
不到两天的时间,他们就已经将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弄好了。
司睿阎赞许一般的朝着李枣儿的方向轻轻点了点头。
“不错不错,我之前以为你肯定会笨的很,没想到你竟然还是个聪明人,看来我之前确实是把你想的太蠢了。”
李枣儿正在沾沾自喜,觉得自己也能处理公务。
可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她又突然有些不太高兴的朝着司睿阎的方向瞪了一眼。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我也是受过教育的。”
司睿阎点头。
“是是是,以后你可就是个有见识的人了,说不定以后还能让你亲自去处理这些灾民的安置情况。”
两天的时间过去,司睿阎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一些。
这天中午,他可以下地行走。
“都已经整整两天没有出去了,也不知道外面的那些灾民到底处理的怎么样?”
看着司睿阎担心的模样,李枣儿朝着他的方向摇了摇头。
“你不是都已经让自己的手下把那些人处理好了吗?我相信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可听到这些,司睿阎却长叹一口气。
“没有我在旁边监督你,真的以为那些会偷奸抹滑的人不会趁机有小动作吗?”
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
朝廷这一次给他们这么一大笔钱财,他们肯定会趁着这一次的机会从中间克扣一些。
老百姓的银两本来就已经不多。
万一再让他们克扣下去,也不知道那些老百姓的生活会过成什么样子?
“我得出去瞧一瞧才行。”
司睿阎想要让李枣儿给自己穿衣服。
“你帮我把那件比较宽松的衣服拿过来,我不能让别人发现我受伤的情况。”
周边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想要对司睿阎动手。
万一知道司睿阎现在身受重伤,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而在听到这番话之后,另一边的李枣儿摇了摇头。
“谁说你能出去的?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情况吗?”
她有些嫌弃的撇了司睿阎一眼。
“都不是我说你,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认识到自己已经身受重伤了?要是万一这次出去再不小心遇到刺,那你岂不是回都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