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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多嚣张,多霸道,多么的目中无人。

不过区区孔府家奴而已,就敢不将天子亲军放在眼中。

甚至还敢出言威胁堂堂锦衣卫镇抚使,简直就是没有丝毫将皇权放在眼里的意思。

若是换了别人或许真就被衍圣公的名头给吓唬回去了,可偏偏他们面对的乃是急于在朱允熥面前证明自己的纪纲。

听到对面领头之人嚣张的话语,纪纲身上再增几分阴鸷。

眯着眼睛打量对方几眼后,朝着身后一摆手,淡淡吐出几个字。

“动手,生死无论。”

哗啦~

锦衣卫之所以让人闻风丧胆,除了他们恐怖的侦查能力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冷血无情的执行力。

既然纪纲的命令都下了,锦衣卫就没有任何人敢有所怠慢的。

当即便是抽出腰间绣春刀,如同饿虎扑食般朝着衍圣公府冲了过去。

噗噗噗~

顿时圣人门庭前人头滚落一地,嫣红的鲜血将传承了数千年的超然门楣染得鲜艳无比。

不过是十多名护院罢了,又怎么可能是锦衣卫这些幡子的对手,区区十几个呼吸后就被全部砍翻在地。

呼啦啦的数百名锦衣卫涌入衍圣公府,只要是见人就直接挥动绣春刀,刀光过后直接将人砍翻在地。

一时间偌大的衍圣公府中全是尖叫声、惨叫声和哀嚎之声,乱成了一锅粥。

纪纲就这般手撑在刀柄之上,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嘴角微微扬起似乎在享受屠杀的感觉。

终于,外院的动静惊动了真正的孔家之人。

不多时便见一群身穿绫罗绸缎之人簇拥着一名年纪大概五十上下的男人走了出来。

来人只是看了一眼院中乱象,便将目光锁定在了纪纲的身上。

那张保养得如同婴儿般的脸上顿时泛起浓浓怒意;

“住手!老夫孔讷,尔等安敢造次?”

孔讷

圣人后裔,孔家五十七代传人,洪武十六年袭衍圣公爵位。

当然他更是如今孔家族长,天下文人眼中真正的文人表率。

身上气势张开,丝毫不弱于任何一位亲王,甚至隐隐还有超越之感。

不过锦衣卫都是些杀人机器,他们才不管你是什么衍圣公,依旧在孜孜不倦地挥动屠刀执行命令。

孔讷见状一张脸都变成了猪肝色,朝着纪纲大步流星走来。

“本公让你住手,没听见吗?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呵呵!衍圣公府,难不成本官还能找错地方?”纪纲一张扑克脸,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面前之人。

那无情中又透着冷酷的语气,顿时让孔讷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人……

心中猜测着到底是谁给纪纲如此大的胆子,嘴上却是丝毫不饶人。

“好好好!尔等既然知道此乃圣人门庭还敢纵兵冲击,看来是老夫太久没有露面让你们这些鹰犬都以为我孔家无人了啊!”

“来人,备车,老夫要亲自去京城问问当今陛下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想和我孔家作对不成?”

瞧瞧,多嚣张啊!

一个公爵而已,竟敢扬言要质问皇帝。

不过孔家也的确是有这样的底气,毕竟天下绝大多数的文人可都自认是圣人门徒,只要孔家一纸檄文定然就会有无数盲从之人。

皇帝又如何,还不是需要天下文人给他治理天下?

若是没了文人治理天下,皇帝也不过是光杆司令而已,这就是孔家超然物外的底气所在。

当然,这只不过是孔家人自以为的。

“呵呵!”纪纲的扑克脸再次皮笑肉不笑,目光却满是冷意的看向孔讷;“就不劳衍圣公亲自跑一趟了,等本官处理完无关人等自然就会带着你们入京面圣的,希望到时候衍圣公你不要吓得瑟瑟发抖就行了。”

说完,朝着身后再次挥挥手。

当即便有上百名锦衣卫涌了上去,直接将衍圣公府的孔家主脉之人全部抓了起来。

当然也有想要反抗的,但这些所谓的读书人被锦衣卫邦邦几拳下去立即就老实了。

孔讷直到被人五花大绑起来的那一刻才总算是反应了过来。

他一边疯狂挣扎着,一边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向纪纲,口中还在叫嚣着;“反了,反了!朱元璋他这是要和天下文人作对吗?竟然敢对我圣人门庭不敬,难道他就不怕天下所有文人全都反对,就不怕大明一世而亡?”

啪啪~

纪纲才不给他面子,上去提起孔讷的衣领甩手就是两耳光。

见孔讷终于是不再废话,纪纲这才冷冷道:“敢对先皇不敬,很好,你孔家的罪状再加上一条大不敬。”

话落,朝着其他锦衣卫吼道:“收刀,把所有还活着的孔家之人全部抓起来,给本官仔细搜查,陛下有旨谁若是能第一个找到孔家秘藏赏金千两。”

“喏!”

一众锦衣卫轰然应诺,纷纷收刀将那些还活着的孔家仆役、护院什么的全都抓了起来。

甚至有聪明的已经开始对仆役用刑,试图通过他们的口中得到孔家秘藏位置所在。

孔讷过了好久才总算是彻底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哆哆嗦嗦地看向周围一切,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片死灰。

完了。

彻底完了。

朱元璋驾崩了,这是新帝要将他们孔家赶尽杀绝啊。

他怎么敢,怎么敢的?

自秦汉开始孔家便一直超然物外,不管朝代如何变换,不管统治者是汉还是夷从来都没有人敢这般对待过他们孔家。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孔家乃是圣人之后,还不是因为孔家代表着儒家。

但为什么一个刚登基的新皇帝就敢如此针对孔家,难道他是不想掌控天下文人了吗?

“你…你说谎!对,一定是你在说谎,是你在借着皇帝的名义欺骗老夫对不对?”

孔讷实在是想不通,最后彻底将自己逼疯了。

他看着纪纲的扑克脸,不停地咆哮着。

如今也只有这一个解释,要不然他实在是找不到新帝为什么要针对孔家的原因所在。

然而面对孔讷的咆哮,纪纲却是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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