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先凡直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气得青面真尊又扇了一巴掌过去，力道很重，没有留情。
把两边脸扇得红肿对称。
蒋先凡这才回过神来，呆呆道：“青面叔，你刚刚打我？”
青面真尊没心情回答这些无聊的问题，怒吼道：“快跟楚大人道歉！”
秦倩柔和余欢欢都看呆了，眼下的反转太快太急，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们想的是，哪怕楚云宵的背景再好再强，对方顶多扭头就走。
道歉。
对一位身份显赫的人来说，道歉等于低头。
其自尊很难接受。
蒋先凡咬牙切齿，“青面叔，他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然向着他那边！”
这特么跟好处无关吗！
青面真尊强忍一巴掌呼死这个二世祖的冲动。
之前不知道楚云宵的真实身份也就算了，现在知道，他可不会再去得罪。
“归墟宗”三个大字死死压在心脏上。
那可不是一般的势力！
“蒋先凡，我告诉你，你再不道歉，你我今后都没好果子吃！”青面真尊气得胸口起伏。
面子能有命重要？
都是惯的，惯得没一点脑子。
要是对方真是那么容易对方的人，他青面真尊早就强逼对方道歉。
蒋先凡瞪着青面真尊，“我不服！”
“轮得到你不服吗！”青面真尊再也忍不了这没脑子的家伙，强行摁弯腰，重重道：“快，道歉！”
蒋先凡死咬牙关，一言不发。
火炎真尊揶揄道：“幸好他只是一个世子，要是皇子或是太子，啧啧啧，真不敢想永域皇朝会成什么样子。”
楚云宵淡淡道：“看来你还是很不服气啊。”
蒋先凡倔强的抬起头，没说话，但脸上写满了不服。
楚云宵呵了一声，站起来，徐徐走到蒋先凡面前。
青面真尊急得汗一滴一滴的掉，“楚大人，他只是个孩子，还不懂事......”
“孩子？”楚云宵嘲弄道：“这孩子还真大啊，不知道还要不要喝奶。”
被如此羞辱，蒋先凡吼道：“士可杀不可辱，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青面真尊脸色大变，“先凡，不可胡说！”
楚云宵要真杀了蒋先凡，杀了也就杀了，不仅不会有人给他报仇，还得跟楚云宵赔礼道歉。
谁让归墟宗的拳头大呢。
火炎真尊啧啧咂舌，“又一个不怕死的，你不会以为，世上真没人敢杀你吧。”
楚云宵没有废话，一掌快速拍入蒋先凡的天灵盖。
是下了死手的。
青面真尊大喊道：“不要！”
死亡危机笼罩蒋先凡心头，脸色苍白一片。
他真敢杀我，真敢杀我......
嗡！
蒋先凡身体爆发出一抹清光，渐渐凝聚成一个高大富有威严的身影。
肃杀之意顷刻间充斥了整个包间。
火炎真尊用体内灵气凝成一面保护屏障，将楚云宵和秦倩柔以及余欢欢笼罩其中，免受冲击。
楚云宵面色不惧，仰望了两秒那道高大虚影，不悦道：“下来说话。”
蒋先凡作为永域皇朝四王爷的长子，身上岂会没有保命手段。
高大虚影眼神漠然，凝视了楚云宵两秒。
从开始的傲视群雄，渐渐演变成了惊惧忌惮。
“爹！是爹！爹救我啊爹，快把他弄死！”蒋先凡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激动大喊。
青面真尊默默收回施加在蒋先凡身上的压力。
比他更有话语权的人来了，他不管了。
“混账，你在说什么屁话！”
蒋山荣大声呵斥，一道无形的力量拍在蒋先凡脸上。
蒋先凡头一甩，嘴里吐出三颗带血的牙齿。
先是被青面真尊扇脸，现在又被老爹扇脸。
蒋先凡大脑陷入一秒的宕机，接着眼睛瞪圆，“爹，你打我干嘛，要打也是打他啊！”
说着，指向楚云宵。
蒋山荣怒不可遏，直接将儿子的双腿骨头震断，强迫他下跪，“你还说！”
蒋先凡痛得嗷嗷叫，从小到大，哪吃过这种苦。
蒋山荣没理会他，舔着脸赔笑道：“楚圣子，犬子顽劣，得罪了圣子之处，还请圣子多多包涵，我在这想您赔罪了。”
圣子......
勾起了秦倩柔的回忆，她清楚记得，楚云宵说过，他是归墟宗的圣子......
火炎真尊眼眸如刀，上下打量了一番蒋山荣。
千瞒万瞒，没想到，还是有疏漏。
百密一疏啊......
楚云宵淡淡道：“有什么话，让他亲口跟我说。”
“是是是。”
因为是一道虚影，蒋山荣还是急得抹了一把额头不存在的汗珠，再朝着蒋先凡呵斥道：“逆子，你知不知道你闯下了弥天大祸，还不赶紧向楚圣子道歉！”
蒋先凡还在惨叫。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强行将惨叫声打断。
“快，向楚圣子道歉！”
蒋先凡心中怒火极盛，“我不可能跟他道歉，死也不愿！”
蒋山荣被气笑了，“好好好，我还真治不了你了是吧！”
楚云宵没见过这么嘴硬的，真是宁可断头，不可丢面啊。
蒋山荣一边扇脸，一边吼道：“你知不知道楚圣子是何等人物，那可是道玄界、归墟宗的圣子！”
“让你道歉，你还觉得委屈了你！”
蒋先凡的脸被打得成了猪头。
饶是如此，还是死咬牙关，一句服软的话都没说。
人的嘴这么能硬成这样。
蒋先凡最终还是不堪重负，被生生打晕过去。
蒋山荣的手抬起来，打下去不是，抬起也不是。
楚云宵嘲弄道：“蒋四王爷，从某方面说，你儿子到底也算是个人物啊。”
蒋山荣很尴尬，“楚圣子，是我管教不周，能不能看在蒋家先祖的份上，放过他一回？我保证，今后绝对会好好管教他！”
楚云宵冷笑道：“你觉得我没给你家先祖面子？”
蒋山荣心头一跳，如若楚云宵没给蒋家先祖面子，蒋先凡现在，怕是已经身首异处了。
“是在下唐突了。”
楚云宵哼了声，“你儿子口无遮拦，将我妻子和朋友比喻成风尘女子，调戏她们，单就这一点，我废了他，你没话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