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问卫兰怎么突然停下来,却见到她蹲下了身子,挪开了右脚,她好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
接着她用手拨开了脚底下的一些碎石头,然后从下面掏出了个东西,捏在手掌心看了看。
只是一眼我就认出了这东西,这个是漂流瓶项链,玻璃做的漂流瓶已经被卫兰给踩碎了,露出了里面的那张字条。
它现在正在卫兰的手上。
第二次了,这是我第二次碰到这东西了,上一次是在八达长城城墙下面,两个一模一样的东西。
虽然这东西看着丢在这里很长时间了,但是我现在能确定了,这是寒东和白小歌的东西,就是不知道两个项链是谁分别是谁留下了的。
不过这不是关键,主要是这项链留在这里实在是太明显了,如果一次还好,两次就太刻意过头了。
它出现在这里是什么意思呢?
代表‘他’一直在我身边盯着我,代表诡异的旅途已经开始了,代表我走的路没有错,无论是什么含义,我都知道那个所谓的鬼一直就在我的身边。
我的心里有些沉重,这种感觉不是很好,我曾经听过一句话:我们要去的终点,不论生死,都将是地狱。
婆罗门虽然是个古老的家族,但是应该不至于能达到地狱那样的程度吧,如果是的话,我不知道最后我们队伍里的这些人还会剩下多少。
余老他们这些人是知识份子,肯定没有老刀他们那样的身体素质,我估计她们要是到了地狱世界,怕是在入口的那个石道就会被蝙蝠给玩死。
这真的不是我夸大,我只是再说事实,如果后面实在不行了,我会劝余老他们返回,这些事物绝对不是平常人能够触及的。
也许如今他们的生死就掌握在我的手里,我仔细想了一下,还是等会儿就给余老说清楚的好,他们要真是因为这一趟少了点什么我还真有点过意不过去。
卫兰打开了手里的字条,这字条表面看着和我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样,就是不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东西。
她喊了一声余老。所有人都靠了过来。
余老从卫兰的手里接过了那张字条,但他只是看了一眼就把它收了起来,我们几乎都没有看清楚上面写的什么,我们没看清的原因还有一个,我知道的上面的内容太小了,就和那张字条上的经纬度数字编码一样。
可是余老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那张字条上到底记载了什么,就在刚才,我分明看到了他眼底闪过的惊慌,虽然他掩饰的很好,他是个老狐狸,但是逃不过我的眼睛。
是字条上的东西让他害怕了,一定是这样,他这么慌张的把那张字条收起来就是怕我们看到那上面的东西而感到颤栗。
余老这样做完以后知识说了句这个东西没什么用就抬脚往前走去,海子他们很听话,没有去多问余老什么。
倒是胡兵插嘴问了一句字条上面有什么东西,可余老连头都没有回,只用了一句话就给他搪塞了过去,胡兵虽然很好奇,这下子也只能作罢。
我当然也很想知道那张字条上的内容,但是余老这样做已经表明他的意思,我觉得还是找个机会问问卫兰吧,他应该知道。
可是我没想到,这余老过了一会儿就把卫兰叫了过去,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像是在告诉卫兰不要把字条上的东西说出去。
因为我看见卫兰轻轻点了点头。
看来这余老还真是老狐狸,罢了,等会儿我还是直接去问他吧,反正有些事情我还是要和他说明的,不过信不信就是余老的事了。
我相信余老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因为看他刚才那个样子,我觉得他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而且和寒东,白小歌有关。
带这些小心思,我们几个人又一次踏上了穿越河谷的旅途。
余老说过这段河谷挺长,我们必须要在天黑前穿过这条河谷,不然晚上就得在这里面过夜了。
说句心里话,河谷里行进比外面的石滩还难受,怕是到了晚上我们的脚底都得摸出一层水泡,再过几天就会变成老茧。
这野外的生存皮不长厚点还真不行。
就这样,在河谷里走了半天后,时间已接近下午,余老提醒我们停在原地休息一下,顺便吃点东西。
我心想这个时候是个好机会,大家都在休息,我悄悄走到了余老身边,跟他说我想跟他单独谈谈。
余老似乎早有预料一般直接就点点头示意我往远处走去。
我们俩找了个比价偏僻的角落,站住了脚跟,余老面对这我站着问了句你是为了那张字条才单独找我出来的吧。
我摇摇头:“不单单是为了那张字条,还有别的重要的事情”。
余老像是很惊讶但却又很淡定的问了一句:“什么事情?”。
我摆正了姿态,表情严肃:“我们接下来的路绝对不会是有多好,余老我觉得你应该懂我的意思,我是说很可能会死人”。
依照我的经历,就算接下来的路途没有地狱世界那么凶险,但也绝不是余老海子他们这些人能够挑战的,谁能活着活到最后都是个未知数。
结果最坏的话那就是全员覆没,余老他们也许永远都回不来了,接下里就看余老是怎样的态度了。
令我意外地是余老竟然皱着眉头望着我说:“你这是在危言耸听吧,我们难道还会遭遇什么危险不成?”
我道:“我之前看过一张和你手里那张一模一样的字条,后来经历的事情我不能和你明说,但是我能告诉你的是这张字条代表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如果稍有不慎,我们大家都有可能会因此丧命”
我说完后,余老的表情却是陡然一变,他笑了笑:“既然你这么认为,那我就给你看看那张字条上的东西吧”。
我不知道余老怎么会突然愿意把字条拿出来给我看了,如果是因为我的话而改变的注意的话,那他的表情不应该是这样。
随后我从余老的手中接过了那张字条,带着一种异样的心情将它打开而来。
然而,令我失望还有不解的是,字条上没有留下什么有用的消息,只有两个我不明所以的字————申玉。
‘申玉’?这是什么意思,是某种特殊的玉吗?为什么要留这两个字,不对,这两个字一定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它们一定代表着什么,是下一步的指示,是一个地名?还是说的方向?
我的脑子瞬间变得凌乱起来,根本想不通其中的深刻道理。
反正自己想不通,我问了问余老你知道这两个字的意思不,可他却跟我说这两个字没又什么意思,申玉就是一种稀有的玉。
“啊?真的只是一种玉?”我带着极为不甘的语气望着余老。
余老语重心长的点点头说确实是这样,这种申玉据说是婆罗门族最为稀有的传承物,他此行的目的也是想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块申玉,就算是残片也可以。
他的这个解释很令我失望,我没想到是这样一个没用的消息,这个申玉到底有什么奇特的地方,竟然值得被刻意留在这张字条上。
我一直坚信这是牛皮纸背后的神秘人给我的提示,就和那个经纬度一样,它代表的是地狱世界的入口。
不过这个申玉倒是让我完全摸不着头脑。
余老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让我不要多想,他们这趟行程都是别人走过的,不会有什么事的。
然后他吧字条收了起来就往队伍那边走回去了。
我也跟在了他的身后,找了个能坐的地方坐下来后,我也拿出了些吃的充饥,只是一些压缩饼干罢了。
反正我也没什么心思去在意吃什么东西,这一段休息的时间我都在反复的思索那个申玉的意思。
我心里有种强烈的预感,这两个字代表的含义对我来说,或者对我们这帮人来说至关重要。
也许是救命的东西,我得抓紧时间把它破解了,否则等到真正的危机时刻再去想的话,那就真的是亡羊补牢,后悔莫及了。
但是休息过后我也没有弄明白这两个字的内涵,我们大家便又再起启程准备往河谷外面走去。
我本以为我们会平静地走出河谷,然而,走了没多久,我们就在前面的河谷拐角处看见了些不寻常的东西。
地上有两个残破的帐篷,四周散落着散落着帐篷的碎布,还有一些罐头还有食品袋子垃圾什么的。
这里曾经有人驻扎过,看这些帐篷的破旧程度,时间起码在半年以上,会不会是白小歌他们留下来的,他们来这里肯定也有不少人。
可是她们为什么吧帐篷留在了这里?难道说是后面不需要了?我觉得应该没这么简单。
这么想着,我走过去吧那个倒在地上的破旧帐篷给掀了过来,我看到这下面竟然还有三个背包。
奇怪的不是这个,而是那三个背包刚好连着三套衣服。
就像是一个人穿着衣服背着包,,可是突然间他的肉体就消失不见了,留下了这一个空壳。
这太奇怪了,就算是有人不想要这些东西,却也没必要这么麻烦,难道说这又是可以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