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胳膊望着胡兵:“胡兵,刚才在水下你都没有感觉到你背后扒着个人?”
胡兵一脸吃惊的样子看着海子:“我是有感觉后背有什么东西,但是当时情况紧急也就没有去在意,莫非你和古木刚才就是在水里找那个人?”。
我和海子同时点了点头,我道:“没错,可那是一个死人,只是让我意外地是他不见了,也许是被水冲走了吧”。
虽然我心里知道没这么简单,但还是得这么说。
海子的脸色倒是有些凝重,他像是心里压了块儿石头。脸色都有些发青,他想了想说道:“也许在水道的上流,还有另外一帮人,他们也和我们一样进了这里”。
这时,余老的嘴唇颤抖,双目炯炯得盯着海子:“为什么这么说?”。
海子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因为那具尸体没有呈现出巨人观的特征,甚至连浮肿的迹象也几乎没有,也就是说他死亡的时间不会太长,很可能就在这两天之内”。
听完海子的一番话后,其他人的脸色都是一变,有疑惑,有惊奇,有暗惧,谁都没有想到这次出行遇到的意外是一重接一重。
海子他们可能会疑惑还恐惧,这人是在短时间内死亡的,而且还是在水道的上流部分过来的,他是怎么死的,是被人为杀死,还是另有原因?
这一点没有弄清楚对我们来说都是致命的。
而我却在想,自己遇到了和上次相同情况,在我们的前方,或者说在我们未知的地方,有这么一帮人,他们在这里进行着某种秘密的行动。
例如老刀的队伍,还有那帮日本人。
总之这些人对我们而言很可能是敌非友,假如我们不巧遇上了他们这帮人,结果兴许不会是什么大家和睦相处,余老我们这些人全军覆没都是一定的。
但是为什么就这么凑巧,和上一回唯一不同的是我身边的人,由老刀他们换成了余老他们。只不过两只队伍的实力悬殊而已。
儿我们前方依然存在一个未知的队伍,这只队伍应该就和那只日本队伍的人一样,就是杀自己人都不眨一下眼。
冷血且无情,就像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的机器。
想到这里,我开始为接下来的路途担忧,我们真的能顺利走出这个地方吗?
“既然尸体是从上流冲下来的,也就是说就算是这里还有其他的人,也应该是在我们后方,我们现在朝着顺流的方向前进,那就不会碰到他们了”胡兵想了想说道。
余老点了点头道:“只能这样了,在不知道对方底细的情况下,还是尽量避免遭遇吧,这样比较保险”。
我们几个看了余老一眼,郑重的点头,为今之计只能是避免遭遇。
后来,我们没有在顾着还湿冷的衣服,直接就披在了身上,这里还有其他人之后,我们不能在原地耽搁太多时间。
水道里肯定没什么能烧的东西,仅仅靠酒精块是很难再短时间内把衣服吹干的,更何况酒精块儿这种东西不能太过浪费,也许接下来我们还要能靠着它过活。
我们六个人在水道上拖着沉重的身体还有包裹步履维艰地走着,因为衣服很难干透的关系,我们会花费比平时多的多的体力。
也不知道在水道里走了多久,我们的速度变得越来越慢,我觉得大家都需要休息,在这么耗下去,只会让我们疲劳过度,若是接下来遇到什么突发状况,谁能有力气去应对?
真不知道这个地下水道是个什么样的古代工程,光是这工程量就足以比肩现代了,可是为什么这样的一个地方没有任何的资料报导。
难道又和那个地下之城一样?
我真的不敢往那边想,别说这里也存在一个和地狱相似的地方,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们必然走不出这个地方。
别说走出去,就是活着都是一种艰难的挑战。
想了想我决定还是开口提议大家停下来整顿一下,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毕竟我们还不知道接下来还有多长的路程。
然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的脚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这东西好像很滑,我踩上去竟然身子一个不稳差点摔倒,还好我身后的胡兵帮了我一把。
“你没事吧?”胡兵好像以为我是不是身体出了状况。
我摇了摇头说没事,纳闷的看了看刚才滑了一跤的地方,那里似乎没有任何的东西,但是却有一滩像是水一样的液体。
可是当我蹲下来仔细看了一眼后,我发现这不是水,而是某种生物的体液,呈暗黑色,就像是墨汁一样,我抹了一把,手感很黏。
刚才是这玩意儿把我弄倒的吗?
不对!这滩黑色的粘稠液体上面没有我的脚印,而且看它在地上的形状,我能肯定他是被溅射出来的,这么说我刚才踩中的是一种不知名的水生物。
但是现在它不见了,莫非我这一脚很可能让它受了重伤,它逃走了?
想了一下还真有这种可能,就是不知道刚才踩到的是什么动物,水道里流淌的水是活水,既然是活水,那么有水生动物那也正常。
可以推断的是,这种生物是水陆两栖的动物,不然,我实在想不到它在被我踩了一脚的情况下还能这么快消失的原理。
假设是在石台上快速逃走的话,那我们脚下肯定会留下痕迹,比如这种黑色的液体,可是我们周围没有。
唯一的可能就是它跳到了水里。
我这种门外汉是不会知道这种生物的,所以还是问问余老他们吧,毕竟他们都在西藏待了不短的时间。
结果在询问了余老他们之后,海子这地本地的西藏人倒是给了我一个答案,他说我刚才踩到的可能是鲵。
说是鲵是一种长着一张宽嘴的鱼,但却长着和青蛙一样的四肢,通体滑溜,能够在陆地和水里生存,但绝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水里,因为要靠水来保持体温。
这种鱼只生活在阴暗的水域里,一般都是在地下河这样的阳光照耀不到的地方,由于长期生活在昏暗无光的地方,所以鲵的眼睛也早就退化了。
而且鲵的数量极为的稀少,是一种濒危物种,海子也只在书籍上看到过。
海子这么说完还惋惜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再说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搞得我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那鲵会流黑的液体?是什么东西?”我望着海子,希望他能解决我的疑问,但是他却摆摆头说他也不知道,因为书上好像还真没有这方面的记载。
这么一来就又给我留下了了一个未解之谜。
老实说,如果不弄清楚这种黑色液体主人身份,我真的会感觉到心里难安。
不过眼下我也没有办法却弄清楚这件事,还是以后在说吧,但愿不会印证我心里的不好想法。
不再去纠结这件事后,我们大家停下来准备休息一会儿。
我把包从背上去了下来,靠在了墙壁上,然后把身上那件湿冷的衣服脱了下来,因为穿着太难受了,我怕以后会得什么关节炎风湿病。
脱下来后我反而感觉轻松了很多。
从包里拿了个罐头吃着,我和胡兵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希望转移一下注意力,因为真的有些冷,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导致这辈子要受这样的罪。
这时,坐在我右边的胡兵突然望着我的脸瞪大了眼珠子,就好像我是一个怪物一样,我心说我有这么可怕吗?
我举起手在胡兵的眼前晃了晃,问他至于这么看着我吗?我脸上又没有麻子。
谁知道胡兵当着我的面咽了口唾沫,抬起右手轻轻的绕过了我的脸庞指着我的左后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看到了什么?!
我带着忐忑心情慢慢地转过了头。
然而,仅仅转过半张脸的时候我就瞅见在我们队伍后方不远处有个黑色身影,
它离我们大概只有二十米的距离,借着我们这边的光亮,我们只能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那好像是一个人,但却又不像。
我只知道他现在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地待在那里,即使我看不到他的眼睛,但是我知道他此刻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们。
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为什么跟在我们的身后?那会是什么生物?
总之这家伙的个头不小,我们必须得小心应对,想到这里,我的心脏已经提到了嗓子眼,朝着胡兵递了个眼神,示意他镇静下来提醒一下余老他们。
然后我从地上轻轻坐了起来,生怕有什么太大的声响惊到我们后方的不知名生物,万一他突然发难,怎么样也够现在的我们也得吃一壶。
沉了口气,我将手电朝着那个黑色的身影慢慢照了过去。
结果,接下来的一幕简直让我们六个人的脑袋都要炸开了锅,我们身后密密麻麻地跟着很多的身影,就连墙壁上都扒着有很多。
看那样子很像海子说的那个什么鲵的鱼类。
但是,这些鲵的个头最大的,我看那身长起码有三四米以上,最小的也有一米多长,一个个长着扁平的脑袋趴在的地上,两个眼珠子白的发亮。
我粗略的数了一下,能看见的都有数十只以上,还不算后面看不到的部分!
这他娘的就是怪物啊!
我想也没想就厚了一句:“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