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口罩男突然大声喊了一句。
我和卫兰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口罩男比我们的速度还要快,只见我眼前闪过一个黑影,一阵疾风从身边掠过,口罩男就已经出现在了门外。
我们两个任则两步跨了出去。
然而,我们刚走出门,身后的房间里就传出了密集儿又响烈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就像是在下冰雹一般。
可是,我却听得毛骨悚然,我赶紧回过了头,朝着身后望去,依着口罩男的手电光,我看到从木梁之上掉下了数值不清的蜈蚣。
不对,应说他们是从哪些吊着的死人头颅里爬出来的!
这些蜈蚣的这个头很大,两根手指的长度,,全身发黑,头顶长着细长的如同针线一般的触角,看起来好像有毒。
它们一个个从上落下,我们瞧着就像是在下一场蜈蚣雨,砸在地板上会发出清脆的声音,我们听起来很刺耳。
“快走啊!还愣着干什么?!”阿里巴巴开口叫道,我才赶紧从这样的场面中想起来我们眼下最应该做的事。
阿里阿巴巴说玩这句话的时候,我们就已经看到那些蜈蚣已经开始下朝我们快速的爬了过来,这些东西难道想要吃了我们几个?!
而话说不说,我立马撒开了丫子往外跑着,卫兰和口罩男他们则跑在我的前面。
我现在终于知道这些门板是用来干什么的了,就是为了封住这些从头颅里钻出来的大蜈蚣。
这种手法简直太残忍了。
我能想到的就是这些人的脑袋被人用来当做培养这些蜈蚣的器囊,这些蜈蚣头颅内的东西为养分,从而生长,至于他们为什么能活到现在,这个我不知道。
不,也许我知道这些人为什么没有身体了,很可能是因为被这些蜈蚣给全部吞食了,连一点渣滓都没有留下,这些人完全被当做了一个养虫子的器皿。
如此想来,他们真的太凄惨了,不过最让人恶心的是做这一起的人,他的手段远比我们看到的还要恶毒,不仅掀了人家的棺材,还吧别人的身体用来养虫。
我无法想象这样的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就仅仅是为了养这些蜈蚣?!
不过眼下最让我们无奈的是这些蜈蚣简直对我们穷追不舍,就像是几百年没有吃过肉的野兽一样,如果可以,我绝对会相信,这些蜈蚣是留着口水的。
阿里巴巴跑在最前头,他直接朝着四楼冲了上去。
我心想这小子,怎么这么糊涂,越往上跑就越是死路,最终会被这些蜈蚣给追的无路可走。
虽然我是这么想的,但是由于情况紧急,而且口罩男和卫兰也一并冲了了上去,我没办法也就没股不了那么多了,随后也跟着跑了上去。
我刚跑上来,身后的楼梯台阶上就传来细碎的声音,那些蜈蚣和我已经近在咫尺了。
“赶紧想想办法对付一下,不然我们都要死在这里”我大声地厚了一句。
口罩男他们上了四楼就在前面一个劲的跑着,四楼的格局看起来好像和三楼差不多,上来就能刚看见一条向前延伸,然后向右拐的走廊。
这个时候,我忽然看见前面有一个黑色的东西呼啸而过,紧接着我就听到了一声沉闷的声响,我匆忙的回头看了一眼。
身后的地板上插着一把印着黑色冷光的尼泊尔,这把刀惊人的将一只蜈蚣死死地钉在了地板上,不过它并没有死,而是在剧烈的挣扎。
原来这只蜈蚣前面扒在了我的裤腿上,被我带了上来,而口罩男竟然只是回头一刀就如此精准的把那只蜈蚣给解决了。
我不由的佩服这家伙的手上功夫,真的太令人吃惊了。
然而,我已经停了下来,因为我发现,这些蜈蚣全部都堵在了四楼的楼梯口,完全不敢向前挺近一步,看样子似乎是在惧怕着什么东西。
看着这群蜈蚣不计其数的个体,我觉得他们不像是会害怕的玩意。
可是,现在他们就在走廊头头那里不敢前进半步,这种感觉就像是,如果他们前进一步就会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我觉得很莫名其妙,我们的危机降临没多久,转眼之前竟然就被四楼给抵住了,我实在是想不通那些蜈蚣为什么不敢向前了,难道说他们不想吃我们的肉了?
“诶?它们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不追我们了?!”卫兰捂着嘴心有余悸的喘声道。
“难道是被神长刚才那一记飞刀给镇住了?”阿里巴巴又开始胡诌起来。
口罩男静静的摇了摇头,他越过了我,走到了我的身后,把那把尼泊尔从地上给抽了起来那条蜈蚣也挣扎了没几下就一名呜呼了。
可以见到的是和蜈蚣的的血居然是黑色的,口罩男用的刀头上染了不少这样的血,只见他提着刀就在墙壁上擦了擦。
他就站在距离蜈蚣群不到半米远的地方,然后蹲下了身子静静的望着它们,像是在观察什么。
我心想这家伙心真大,难道他还真的以为这些蜈蚣是因为被他的刀给震慑住的么?我觉得口罩男不是这样的人。
他远比我们所要想的还要冷静的多。
那他究竟在观察什么呢?
难道这些蜈蚣有什么不同?或者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心中不得其解,便也跟着弯下了膝盖,半蹲到了他的身边,不过我可不敢靠那么近,万一这些蜈蚣突然扑上来,那我可就真的要倒霉了。
我可没有口罩男那样强悍的身手。
阿里巴巴和卫兰他们也跟了过来,跟我一样,他俩也不敢靠的太近。
“这些蜈蚣怎么了?”阿里巴巴站在口罩男身后紧张兮兮的问道。
口罩男没有回答他,只是用手电在这些蜈蚣的身上照来照去,我完全不明白他要干什么,又好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它们身上有字!”没想到卫兰竟然说了这么一句话,这着实让我有些吃惊,这些蜈蚣身上怎么可能会有字?!
我半信半疑地将眼神锁定在了其中一个蜈蚣的背上,细心的瞧了半天,结果还真让我看出了点像是文字的东西。
那是游离在蜈蚣背壳上的古怪纹路,他们互相交错,就像是交织在一起的凌乱线条,但是好像有存在着某种规律。
这让心中猜测,这些纹路是它们天生就有的还是被人为的刻上去的?
“这好像是藏文!”卫兰真的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确定这蜈蚣的背壳上的是藏文?!”我一脸惊讶的问道。
卫兰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对我说,它能肯定这些文字就是比较古老的藏文,但是大致上还是和陷阱的藏文写法是一样的。
“我去,还真是藏文,也不知道是谁吃多了,居然在蜈蚣身上玩起了雕刻,也不怕手心生疮”阿里巴巴道。
我又仔细的瞄了瞄,这一看,海子而后能有点藏文的样子。
听说过什么甲骨文,就是那种刻在龟壳上的古文字,至于在蜈蚣背上刻字,我还真是打出生以来第一次见。
我觉得这颗比甲骨文要高级的多,因为甲骨文只是在死去的龟壳上雕刻文字,而这些蜈蚣却都是活的,并且数量惊人的多。
也不知道这道到底是什么人做的,手段如此的出奇。
“你能看懂这上面的藏文都记载着什么吗?”我瞅着卫兰道。
“不可能的,这些藏文都是打断的,我们不能讲他们全部给拼凑起来进行破解”卫兰遗憾的摆摆头说道。
“那这些藏文被刻上去有什么意义?反正也可能拼凑出一篇完整的信息”我不解的说道。
卫兰叹了口气,那表情就是在说我怎么会知道。
倒是阿里巴巴扶着下边,做着分析的样子说道:“我觉得这些藏文恐怕是被当做了一种特殊的符号,用来实行某种法术的符号”
“这些藏文就代表着这个术的口令,或者实施这个术所必须的某个条件”
他这么一说,我倒觉得还真有几分道理,封建社会流传下来的种种让人难以理解的古怪志异,确实有很多都是这样的行为奇诡,做法令人胆寒。
比如我们所熟知的蛊。
那是一种神秘莫测的玩意,种蛊和养蛊都需要某种条件,尤其是养蛊,光是听闻的很多传言就能让人大吃一惊。
比如用人血养蛊,比如用身体养蛊,说起来都是让人见闻难受的邪术。
我们眼前的的这些蜈蚣不知道是出自那一个邪派之流,看着样子,恐怕是我们大家都闻所未闻的邪门。
不过,看上面藏文的流露,一定是藏族某个古老的仪式,总之看起来是相当的残忍恶俗。
可是我有点想不通,这船上的古物遗留还有建筑风格,好像和我们所见到的传统的藏族建筑不一样,或者说完全不同,反倒像是我们熟悉的某个朝代的东西。
这里处处都透着不同寻常。
我还没想明白呢,谁知道这个时候口罩男忽然提起刀,对着黑压压的蜈蚣群里捅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