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摇摇头,“也许是他们想起了李飞虎的案子,我也用了密道吧,不过搜不到什么,连门都没进,他们没有有力的证据,要是强行搜查,那就是强闯民宅。”
“那......”安婼素担忧的看看男子。
“无事,我用假声骗过了他们,他们可能会以为我是个粗糙又油腻的中年大叔。”男子摆摆手坦然的说。
“不过,”男子又犹豫了一下,“我其实上来很久了,从他们离开我家之后我就上来了,嗯。”
男子点点头,“其实他说的很对,他们什么都知道,一切只是时间的问题。”说完这句话后,男子似感慨一般的又低低的说道:“他还是那么聪明,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如此。”
安婼素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随后担忧的问:“那我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他没有证据他能怎么办?”
“可是,”安婼素摇摇头,“你也听见了,他推理的极其正确,他完全可以将我作为嫌疑人来审问,但是他没有。”
“我知道,是不是他那一句话吓到你了?”男子问,“其实你无需多虑,过好你自己的生活就是了,剩下的我会处理好的,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不好吗?”
“嗯,”安婼素轻轻的叹了口气,听在男子的耳朵里好像一阵风在叹息,曾经也有一个人喜欢叹气的,不过他叹气的时候不像一阵风在叹息,倒像是一阵雨无端的落地,破碎又美丽。
男子站起身来,轻轻的揉了揉安婼素柔顺的发,“放宽心,有我在呢。”
那手指好像真的有魔力一样,安婼素的心慢慢的回到了自己的心房中,她的脸上泛起一阵绯红,“你还将那枚戒指改变了样式啊,真的很心细,谢谢你。”
男子点点头,盯着安婼素看了一会儿又好奇的问道:“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是怎样的杀死吴金川的?你不是一直很希望他死吗?”
“我是希望他死,但这不代表我要去知晓他死时候的惨状,我胆子很小的。”安婼素笑笑。
“我可没见过一个胆子小的人,会让别人去杀人。”男子将手掌从安婼素柔软的头发上拿开,往回走了几步,一副要回去的样子。
“其实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男子又说道,他看了下安婼素,“我听人家说死之前都紧紧攥在手里的东西是这个人一辈子最宝贵的东西,吴金川在死的时候还紧紧的攥着那枚戒指,你难道没有想过,也许吴金川是真的爱你。”
男子背过身,他不去看安婼素的样子,也能猜测到她脸上的震惊,“或许只是他爱你的方式不对,但我总觉得,总觉得...”
男子的语调变得低低的,“总觉得在这个世间能被别人爱都是一件极其幸福的事情了。”
说完之后,男子一把推开安婼素卧室的屋门,从密道中回到了自己那不带一点眼光的,冷的不得了的房间。
安婼素怔怔的望着男子离去的背影。刚才的话怎么着她都不觉得那是那个人会说出来的,但他偏偏说了那样的话。
用错了方式的爱他也会接受吗?只带给你痛苦的爱你也要吗?安婼素的心一阵抽搐的疼痛,她猛然发现那个人比她更可怜,他太缺爱了。她想。
回到警局后,李琢开了简短的会议,目的也不过是为了找寻到适合的“绑架人”。在最后商定的结果便是李翔了,但角落里坐着刘狂却一百个不赞成道:“不行,李翔警官不行,倘若这一次的凶手与上一次绑架李翔警官是同一个人怎么办?那岂不是一眼就被识破了?我看不行。”
听刘狂这样说,众人面面相觑的互相看了看。
“这也是啊,不过除了李翔警官我们还能找谁?严格的说我们在凶手面前都露过面,如果真的眼尖的话,恐怕他都能凭靠身形认得我们。”小周说道。
还不待李琢发话,刘狂便再度高举手道:“什么叫都认得你们了,他不认得我,我看我去最合适。”
“你?”小周挑挑眉,不太明白刘狂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对的,我去最合适,”刘狂再度重申道:“首先我与凶手没有见过面,其次我混迹警局几十年与多名警官一起合作见过了各式各样的绑架案,再者我是个老头子,老头子看上了美少女才是个比较正当的绑架缘由。”
“噗——”小周忍不住笑了出来,但笑归笑,刘狂这几点说的还真没错。先不说有没有在凶手面前露过面,但是就经验与资历来说,在做的估计没有一个比的上他刘狂老头子。
“李琢哥,觉得怎样?我觉得可以。”小周首先举手表示赞同。
跟随着小周的立马又有一大票人举手。
看了举手的人数,李琢无奈的笑笑,“你们都这样表态的,我还能说什么?”
说着他又看看刘狂,开玩笑道:“没想到你老头子平日里和他们玩的这样不错嘛,但你要想清楚了,这是个非常危险的事情,倘若咱们把凶手逼急了,他要直接朝你下手那可就完蛋了。”
刘狂摇摇头,“放心吧,老头子我拿着手术刀闯天下的时候,你小子不知道还在哪里来。”
李琢抿着嘴笑笑,“上一次李楠木那个案子是谁和王三被绑了?”
“哼,”刘狂一扭头,“不知道。”
“好了,不开玩笑了,来吧一起来计划方案吧。”李琢挥挥手招呼众人道。
会议直接开到了晚上九点多,将最终的方案确定下来之后便各自回去休息了。
在走的时候,李琢特地拍了拍刘狂的肩膀,“走吧,还在这里坐着干嘛来?”
“你先回去吧,汝清不是等着你来?我丫还约了老朋友喝酒来,你回去吧。”刘狂大手一挥的说道。
“哦,你丫的日子过得可真潇洒。”李琢笑道,朝刘狂说了再见,自己便现行走了。
刘狂望望外面无边的夜色,以及电子屏幕上刚刚做好的可谓是万无一失的“抓捕”方案。
他终是拿出手机,在手机上拨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那个号码是记在他脑子里的,其实有时候他也很奇怪,自己这一把年纪了,竟然能记得住这样长的数字,而且还是个好多年都没有拨打过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