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杯牛奶 第一百三十一章 周而复始

作者:yours御帝哥哥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5-02-21 05:5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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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婼素握着手机,一时之间起了很怅然的心绪,她想了又想,思考了又思考,终于在手机上一字一句的写道:“很多事情是不可以求意义的,如果每一件事都要求个意义,求个有用无用,那么生命就会变得很索然无味,就像我最初在没学习芭蕾舞之前我学习了爵士舞,是的,在学习那个舞蹈的时候我们一群人都抱着一定要跳的很好看的目的去的,但是你知道这种东西没有几年的功夫根本做不到好看,我们只学了半年,并没有过多的收获,那么我们就一定要什么收获吗?在期间我们流了很多的汗水,锻炼了身体,这不就够了吗?为什么一定要求个学到了什么?“

打完这段话后,安婼素只觉得自己这段话说的莫名其妙又毫无逻辑道理,可是安婼素还是没有点删除键,而是直接发送了过去。

“爵士舞学了一半不想学了,过段时间可以再学,绘画课上了一半不想上了,过段时间还可以再上,那么婚姻也能以此类推吗?是不是结婚了半年不想在一起了,便可以离去然后想结在结?”男子的问题更是犀利,让安婼素不悦的眉头再皱了皱。

男子继续发来信息道:“你们都把结婚的地方叫做殿堂,你们都叫他们神圣的殿堂,你们都认为婚姻不可破坏,那么为什么在之后又当婚姻是儿戏?”

哎,安婼素在内心里叹了口气。他不相信婚姻的,真的是这样的。

想到这里,安婼素索性赌气的回道:“哼,我不和你说了。”满是撒娇的意味,但安婼素在已发送后便开始担心了,说实话她还从来没有跟他撒过娇来,也不知道他会作何表态,这家伙不会再傻不愣登的问一句:“你干嘛不和我说话吧?”

但在之后男子并没有多说,只是简短的回道:“跟他们去,我会保护你。”

“什么?”安婼素发出大大的问号。虽然“我会保护你”这几个字让她很是安心,但是能不冒险不是好的吗?为什么非要再冒险一次?

“听我的,跟他们去,我们可以趁机摆脱掉他们。”男子再度说。

“摆脱掉?真的?”安婼素带着点惊奇的问,这个男子果真是强大到无所不能的地步吗?

“当然,不用担心,我会处理。”男子应了后,便很长时间没有回声。

安婼素看着不时眼睛往这边瞟的小刘,“那好吧,你的口才说服了我,我答应配合你们,一下车我就将那个老头引去,虽说现在我也不知道你们说的是谁,而且我也不知要将那个凶手引到哪里去,火车站附近人应该都很多吧。”

一听安婼素答应了,小刘立马笑嘻嘻道:“这一点安小姐就不用担心了,我们都勘察好了,车站附近人的确很多,但是从车站出来穿过马路,需要过一个小巷子,那条巷子里人多眼杂,基本上是与红灯区接轨的,那时候安小姐可以装成打电话不想被人影响的样子跑到那个角落去,然后我们就能将他擒获。”

“嗯,那好。”安婼素点点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她只是打了个哈欠,长久未来的睡意慢慢的侵袭她的眼皮,最后安婼素终于被睡意侵占,歪着脑袋睡在了靠背上。

李琢在凌晨三点的时候便到达了森林饭店。但到那里的时候森林饭店已经贴上了满的牌子。李琢也是知道的,这种高级饭店,上层都是带住宿的,但可惜的很因为十一将近,他们一伙人被服务员毫不留情的请了出去,顺带着服务员还和他们一伙人说了句:“抱歉,我们饭店很是讲究安全的,也极其保证人的隐私,你们没有出行证,请早点出去吧。”

李琢一行人无奈的叹着气,在令人瑟瑟发抖的空气中战战兢兢的掏出手机将附近的住房搜索了便。

“我去,李琢哥,我们要露宿街头了。”小周哈着气,吐槽了一句。

“真不愧是要十一了,这都全满了。”小周喊道。

刘狂裹紧了自己的衣服,恨恨道:“废话,老头子我不是早和你们说了,要早点定酒店吗?这是十一,这片地方又他丫靠着景区肯定早就满了啊。”

最后出于极度无奈下,一行人只好联系了当地的警方,在警局中将就度过了一个夜晚。因为这事,李琢的领导能力再度被刘狂狠狠的吐槽了一遍。

而他们一群人狼狈的不得了的景象倒是被森林饭店顶层的那个男子看在了眼里。

他微微的笑了笑,然后将窗帘放下,自己又回到了床上慢慢的躺下。

但他却没有将窗户关严实,外面带着点寒意的风不住的往屋子中吹,那些凉凉的风明明小的可怜但还是在顷刻间便吹走了原本屋子中那全是暖意的暖气。

他也不该被子,只是穿着一身黑色的正装躺在柔软而又洁白的床上。眯着眼,但没有睡觉,就像那晚和刘狂说的那样,睡觉这种东西永远于事无补,睡一觉起来后除了油光满脸外说不定一不小心还会落得个头昏目胀,脖颈酸痛的效果。

当然与这些东西比起来,他更害怕的是,一睡觉便会做梦。做梦这件事真的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年轻的时候他的佛洛依德的梦的解说,以及什么精神分析说。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那个老头子的观点便是,“在现实世界中得不到的东西,在梦里大部分可以得到。”这便是我们常说的“白日梦”的道理。

而且到现在他也总是会听人家说,“梦里什么都有,去做梦吧。”

难道梦真的是一个美好的象征吗?难道在梦中真的能实现自己的愿望吗?可为什么一闭上眼睛,涌现在他眼前的,脑海中的便是无穷无尽,充满了灰色色调的画面?

那画面中有这哭喊,挣扎,暴力,殴打,鲜血,种种种种。

在那个画面里平时温和的像个小绵羊一样的人突然开始去掠夺,去使用暴力。那个白色的小绵羊一点点的变成灰色,黑色,它沉默着,慢慢的由最初的咬食青草变成了吞饮鲜血?

最后那个原先纯白的如雪一样的绵羊莫名其妙的一层层退去羊皮显示出里面闪着黑光的毛衣。哦,那是一头狼。

像这样可怕的梦,男子只要闭上眼睛,就会以电光火石的速度飞进他的脑海中。多少次他从梦中醒来,一遍一遍的控诉着自己根本就不想做这样的梦,自己明明在说服自己想一点美好的事情,例如吃一顿极其不错的美食可后来他才发现思维根本无法被控制。

自己说了几百遍要想什么,为什么大脑还是控制不住的往那些个害怕的事情上去想?

他暴躁,愤怒,又无助。

除了这些,他还总记得那个小眼睛的左伊曾在他耳边叹息一样的讲:“如果这世界上吃饭与睡觉都成了两件痛苦至极的事情,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那时候他刚从自己身上下来,大汗淋漓的,声音还有些兴奋过后的余味。

刘玄德,他轻轻的念了一下自己的名字。他很久都没有年过自己的名字了,也有很久都没有听过别人念他的名字了,最近一次念他名字的人恰巧的很,竟然还是李琢,只不过那时候他不是在叫他,而是在陈述一个案子,在那个案子里李琢把刘玄德定义为头号嫌疑犯,亦或者说是凶手。

想来自己也“死了”三年了,三年了,这个时间也足够将自己从他人的记忆中消除不是吗?更何况这世界上本来记着他的就没有多少人。

而且那个他曾经希望那个能记住他一辈子的人,自动的选择将他遗忘。

你看,活了那么久,连一个想要记着自己的人都没有,那活着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刘玄德将双手放在脑袋后面,继续闭着眼睛吹着冷风。是的,死亡是不需要期盼的也不需要害怕的因为它是一个定数,它早晚会来,但活着可就不一样了。

活着是未知,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你的人生会出现什么样的变故。是飞来横祸让你一夕之间失去所有,还是一不小心中了六合彩让你一夜暴富?

都有可能,都会发生。活着本身是未知,而这未知中充满了刺激,这种刺激带着无限的可能性,而这种可能性又包含着无数的挑战性。这种挑战性又让你去拼搏,努力付出汗水与泪水,最后生活被各种各样的水染得五颜六色,多姿多彩,这大概便是生活的最终的本质。

只可惜啊。刘玄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生活本身是那样的多姿多彩富有挑战。而我为什么会这么快的将自己的生活过成了一瓶墨水来?整日将自己放在仇恨之中浸泡?这样很不对,刘玄德知道,但上了膛之后打出去的子弹是不能回头的。

所以刘玄德,想了想,这大概便是很多人想要自杀的原因吧。他们自己也知道自己将生活过得糟糕透顶,也知道应该将生活翻开一个新的篇章,但无奈何,那篇章来的他厚重,无法翻开,你唯一所能做的不过是从头开始。

可什么叫重头开始?回归生命的本源?当然是死亡。

如果人生真的是一段旅程,死亡是这段旅程的终点站的话,那是不是到达了终点站,结束了这段旅程后可以再度开始一个旅程?

那样便可以开始一个全新的自我?

不知道,但是也许可以。所以抱着这一丝也许可以的机会,很多人选择了提前到达终点站。

刘玄德不做任何的否定,他将压在头脑下已经有些发酸的双手取了出来。

或许吧,反正自己挺想提前结束掉这样的生活的。他想。

然后他站起身,走到窗台边将留了一个缝隙的窗户牢牢的关住。

“好了。”他露出一抹很是清秀的笑容。是的,生活很艰苦,他也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但是在死亡没有来临之前,还是要积极过好每一天啊!毕竟这是一种态度!

做好了一切之后,刘玄德走进了浴室中,在装潢华美的浴室中简单的泡了一个热水澡,然后裹着浴巾拉上被子躺在了床上。

现在是凌晨四点钟,距离安婼素的到达还有两个小时,自己从这里到车站需要一个小时。

哦,fuck,刘玄德不悦的说了句脏话。如果还要考察敌情外加上自己装备一下的话,那就只剩下半个小时的睡眠了!

算了,既然都要死亡了,那么这半个小时便是自己所在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时间了,还是好好的珍惜吧。

想着他便闭上了眼睛,就像往常一样,噩梦还是会照常侵袭。

在睡梦中他再度看见自己,浑身不着衣服的被手铐拷在某个地方,一头纯白的绵羊手里拿着鞭子狠狠的一鞭一鞭的抽在自己的身上。

绽开的白皙的皮肉里流露出颜色鲜红的血液,皮鞭上沾染了血液,自己好像死了一般奄奄一息的只留着一口活气,但就是这样那只小绵羊却还是照常的挥动着鞭子,好像真的要将他生生打死。

最后那只小绵羊打累了,便忽地开始抱着他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开始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想要伤害你,我真的一点都不想伤害你,你是不是很疼?”

那只小绵羊问的时候眼泪不住掉,真的是无辜极了。

自己应该原谅他的,他都那样伤心了。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想伤害你,这可恶的世界,为什么疼痛不能转移?为什么呢?”那只小绵羊大声的责问。

他撑着仅剩的一口气也跟着慢慢的问,“是啊,为什么疼痛不能转移?”

他已经忘了两个人的对话是怎样结束的了,也忘了为什么自己浑身鲜血还是没有死掉,他只是记得在最后的最后,他还是满身鲜血的摇摇头,慢慢的说道:“没事,我原谅你。”

他原谅了他,于是从第二天开始,这样的事情便再度发生了。

于是周而复始,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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