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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少爷死了……”

贺阳峰的狂怒,吓得那下人牙齿打颤,浑身更是抖如筛糠!

“不!不可能!”

再次得到确认,贺阳峰只觉心脏像被巨石猛击,疼痛难忍!

他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

自己的儿子怎么会死?

整个天南,谁敢杀他儿子!

“老……老爷,是真的,您还是赶紧去盛天大酒店看看吧……”那下人的声音,已经抖得不成样子。

砰!

贺阳峰怒不可遏,隔空一掌拍向下人旁边的椅子。

那张结实的牛皮椅瞬间炸裂,木屑四溅。

这要拍在人身上,非得拍成一摊肉泥不可!

下人顿时吓得瘫倒在地,脸色惨白,屎尿齐流。

“你若敢骗我,我发誓,必让你全家都犹如此椅,碎无可碎!”

贺阳峰话音未落,身形一闪,已经出现在十几米开外。

这速度,连徐震海等武盟高层都看得目瞪口呆。

十分钟后。

贺阳峰出现在了中海盛天大酒店。

此刻,酒店外面已经拉满了警戒线,四周警灯闪烁。

贺阳峰铁青着脸,走向酒店。

“站住,没看到这有……”

两名长官刚想阻拦,就感到一股强大的威压扑面而来。

砰砰!

两声闷响,两人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掀飞,重重摔在七八米外。

贺阳峰一把扯开警戒线,疯狂冲向盛天酒店。

很快。

他来到顶层。

豪华房间内,仍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贺阳峰一进去,就看到了贺追元的尸体,心头猛地一沉。

真的出事了!

他走进里间卧室。

看到那熟悉的无头尸体,贺阳峰差点没站稳!

作为父亲,他岂能认不出自己的儿子!

“天驹!!!”

贺阳峰悲愤交加,双眼充血,变得血红一片!

“啊啊啊!!!”

贺阳峰疯狂咆哮,浑身气流涌动,套房内仿佛刮起了台风。

“谁!究竟是谁杀了我儿!”

贺阳峰双目圆睁,额头青筋暴起,一拳砸在墙壁上。

轰的一声,厚重的承重墙被砸出一个大洞!

四周的落地窗,也在顷刻间被尽数震碎!

呼啸的晚风,倒灌而入!

贺阳峰站立风暴中心,彻骨的晚风却近不了他分毫,似与天争!

武王之威,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中海特级监狱。

颜辰提着用窗帘裹好的头颅,大步走向监狱。

一批新换的戒备员,看到颜辰手里的沁血包裹时,立即上前质问:“手拿着什么?赶紧打开!”

颜辰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从衣服内袋里甩出一本暗红色证件。

当看到证件中的烫金徽章,领头戒备员的脸色骤变!

他小心翼翼地捧着证件,恭恭敬敬地还给颜辰。

随后对其他警戒员使了个眼色,直接放行。

连监控探头也自动转向了墙壁。

颜辰轻车熟路,再次来到那个特级审讯室。

孔林伟没有睡觉,只是低着头,枯坐在铁椅上,手腕上的镣铐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哪怕颜辰进来,他也没抬头。

他知道,来人就是今天见自己的那个年轻人。

直到现在,孔林伟还是不敢相信颜辰所说的话。

他太清楚贺阳峰在天南的地位了。

武盟盟主,武王之尊!

没人敢动贺天驹一根手指头!

哪怕是蓝家和慕家,也不敢!

毕竟,杀了贺天驹,贺阳峰必然会疯狂报复!

惹怒一尊武王,这种后果,整个天南还没人能承受得起!

吧嗒——

一个圆滚滚的血包扔在孔林伟脚边。

顶灯突然闪烁不定,孔林伟扭曲的脸庞在明灭不定的光线中显现,露出了一丝惊讶。

然而,当他看到血包上渗出的鲜血时,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圆滚滚的血包!

加上那年轻人提出的条件!

难道是……

颜辰平静的目光,仿佛看穿了他的内心,淡淡道:“如你所想,打开看看吧。”

孔林伟呼吸一滞,随后颤抖着手伸向血包。

然而,刚碰到血包,他又停下了。

他既期待又害怕!

他怕自己空欢喜一场,怕期望越高失望越大!

他下意识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青年,就见对方面无表情,气息平和,完全不像杀过人。

孔林伟一咬牙,不再犹豫,猛地掀开了血包!

下一秒!

他整个人都愣住了,眼中满是惊骇!

因为眼前是一颗头颅!

而这颗头颅的主人,孔林伟再熟悉不过了!

哪怕过了二十年,他也一眼认了出来!

正是他无时无刻不想喝其血,食其肉的贺天驹!

这个畜生!

害的他家破人亡!

他本以为,自己到死都看不到这畜生的报应了。

没想到,报应终于来了!

孔林伟再也控制不住,放声大哭。

曾经的他,是条硬汉。

武道被废时,他没哭!

被冤枉入狱时,他没哭!

被囚禁二十年,他也没哭!

但此刻,看到仇人身死的瞬间,他却像个孩子一样,痛哭流涕!

谁能理解他这二十年来内心的煎熬与痛苦!

他只要一闭眼,就是妻儿老小的惨状,就是贺天驹那不可一世的嚣张模样!

他恨自己无能!

他恨自己没用!

他想过自杀,但又没脸下去见妻儿。

毕竟,他也是只是一位父亲啊。

颜辰看到这一幕,暗暗叹了口气,没有打扰他。

七八分钟后,孔林伟的哭声渐渐停歇。

他只觉得压在自己心头多年的巨石消失了。

下一秒。

孔林伟站起身,红着眼睛看着颜辰,然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谢谢!”

孔林伟说着,就要朝颜辰磕头。

他心中纵有千言万语的感激,但此刻都化作了这两个字。

然而,他的头刚准备磕下去,颜辰抬手一挥,一股无形之力硬生生将他托了起来。

“不必谢我,这只是我们之间的交易。如今人头我给你送来了,你也该把观月湖的事情告诉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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