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沿着路缓缓前进,路面凹凸不平车身摇摇晃晃,一片浮萍。
我爸坐这趟前往外省的车踏入征程,迎来他的新挑战。他的心随车摇动,跳动声清晰可见,他不知自己属于何种心情。
他和爷爷奶奶吵架起因爷爷奶奶是听信别人的闲话,认为他做出不利他大哥的事。他刚知晓这件事时,已经遭爷爷奶奶一顿恶骂,经过几分钟的思考他才明白到底发生何事。
奶奶在乡里有一个特亲的邻居,几乎每她都会去找她姐妹聊天八卦,这天她来找她的小姐妹时,姐妹胸有成竹告诉她,她家这个小儿子干的好事。偷工减料不好好干活也就罢了,要自己大哥同样的钱还是小事,最可恶的是他呼吁旁边的人罢工,简直就是挑拨是非。
爷爷奶奶就是知道这些事情后,严厉训骂他,骂他里外不是人,简直不配做他们的孩子。更难听的不是没有,那时候的脏话脱口而出,攻击力高,极伤人自尊心。
我爸当时惨遭劈头盖脸一下就懵了,啥都不清楚就这么挨一顿骂,一口黑锅往他头上盖。他以自己的经验得出结论,就是爷爷奶奶听信谣言,勿信自己,这是自己大哥的圈套。
也是同样一天,大伯也去那家邻居玩耍,仅比奶奶晚一刻钟,大伯前脚走奶奶后脚就来了。值得引起我爸注意的是,他和那家邻居的人向来不对付,甚至与那老妇人儿子吵过几架,众所周知。
可是,奶奶和大伯还去找他们家玩就有点细思甚恐,似乎我爸与他们家的矛盾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没有半点影响,就算是只属于我爸和他们那家人的事也能理性面对,而不用顾及他的感受吗?在奶奶和大伯眼里,到底什么才是重要的呢?
我爸不愿意想这些,他想的是我大伯到那家邻居之后的事。
听我爷爷奶奶的意思,我大伯到那邻居家中聊得尽兴,喝起了酒。我大伯抱怨今年来帮忙的人太多,他差点就发不出薪水,而且有的人还没什么技术水平,大伯一边喝酒,一边口吐怨言。
那家人儿子也应和大伯的话,说就是这个样子,来的人良莠不齐,幸亏自己去帮忙盯着,否则指不定他们如何偷工减料,划水摸鱼。他告诉大伯其中就属我爸总是划水,趁着是兄弟砌的砖最少,最轻松的人没谁了。他还表示我爸经常鼓动那些人可以做慢点不要紧,可以休息,实在不想做的可以走。
他认为大伯对我爸太好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仅如此还“宽宏大量”,都是同样的待遇,同样的薪水,他夸我大伯为人不赖。
我大伯听他说我爸挑唆那群人罢工,还摆烂,他没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表示对我爸有什么意见。就只说了句,毕竟是兄弟,没必要分的这么清。再过几分钟后,我大伯就走了。
在房间里面奶奶好姐妹听到后,对我爸的印象本来就因为之前和她儿子的事有些反感,听到她儿子和我大伯这一番话后,大脑立刻将我爸拉入黑名单。别说其他,这件事绝绝对对就是我爸的错,就是我爸故意的。
一个人要是犯了错,惹了祸,一切结论都将推翻重来,这个人以前的品行名声都不作数,何况我爸在她眼里本就不是一个好人。站在自己儿子角度是如此,如今知道这件事后,更加确定这个定论,隐隐间她觉得就连那些我爸与她儿子以前吵的事当时觉得我爸是对的事也应该是我爸的错,我爸就是这么一个彻彻底底的大坏人。
在我奶奶到后,她就迫切将自己得出的定论讲述给奶奶,以前的,现在的通通一连串告诉奶奶,添油加醋一番,没发生的编一些,发生过的以最坏的恶意揣测,在我奶奶面前说尽我爸坏话。
还是那句老话,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奶奶平日就对大伯更要好,因我爸的言行与大伯的对比,对我爸也心存几分不满,瞧不起。人不是非好即坏,奶奶对我爸的看法也不是单一认定,但人心中的成见就像一座大山压在人们心中。
在奶奶看来,我爸就在天平的两边不断加码滑动,时好时坏,但好姐妹这一番话落入耳中,最后一棵稻草落下,我爸被判“死刑”。不管以前如何,这事一定是我爸引起的。
奶奶觉得很生气,既想骂我爸,又想抽我爸几个耳光,可惜的是我爸不在这,无法当她暂时发泄怒火的出气筒。在好姐妹的挑唆下,我奶奶心里这把火越燃越旺,整张脸恐怕已经通红,眼睛恐怕都要跳出眼眶外,已经压不住这把火。
奶奶回到家中不会好声好气和爷爷解释,一传一十传百谣言就是这么兴起的,到爷爷这儿,我爸妥妥的就是一个小坏蛋。哪怕对我爸平时不错,没偏向谁,此刻也是对我爸新生几分怨言。
别人既然这么传我爸的坏话,肯定是因为我爸真的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所谓无风不起浪,我爸肯定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谁都会都会犯错,可是错又如何定义为大家心中的呢?
我爸一语不发经他们一顿臭骂,奶奶在旁边说的最多,爷爷在旁边补充,说到最严重的,我爸火气也上来,说自己绝不承认这种事情。可火已经燃起,总会燃出些灰烬,我爸无可抵赖,三方愈吵愈烈,一气之下我爸收拾东西出门而去。
坐于车上回想这一切,他还是不相信爷爷奶奶竟然这次这么痛骂他,更不敢相信大伯了,他不知道是自己猜疑心太重纯属猜测认为是大伯挑拨的,还是大伯确实就是这样一种人。他分不清人心好坏,他不愿意冤枉陷害他人,可是在自己受到如此伤害,你又如何有立场站在他人上。
请允许他做一个自以为是自大的自己,他不愿再想这些糟糕的事情,谁对谁错已经不重要,前方就是他的桃花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