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沾上鲜血，僵住的在窗户上写下字。
九。
这是什么意思？自己是第九个？还是倒计时？九天？九小时？九分钟？
赵睿启感到眼睛干涩，眨眼，它消失不见。
强烈的不安感弥漫上心头，连忙起身去拉上窗帘。
躺回床上强行让自己睡觉，等明天一定要去那个集会上寻找到有用的东西。
至于上班，爱谁谁去吧，反正自己现在不能再拖下去了。
先是学校那边的诡异，再一个出租车，再不解决自己身边就成诡异家了。
第二天，赵睿启先是把景逸送到姐姐家，帮他给他请假，毕竟他实在没空去接送他。
赵睿启后面给姐姐打了几个电话，一直没有人接，只能发信息给她等待回复。
随后又叮嘱景逸不要随便进他姐姐的房间，也不要破坏这里的布局
看着时间差不多后才前往地址上的位置。
在去的路上赵睿启依稀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但是仔细想想，能忘记的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来到位置，这个地址前面是一个破旧的平房，里面坐着一个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
那人旁边还摆放着一排排面具。
赵睿启走向前去，对方没有任何反应。
赵睿启想了想，把卫钱给自己的那张纸拿出来，递到那人身边。
那人接过，干瘪的手小心抚摸过它。
“新人吗？去旁边拿个面具吧”
那人声音听起来十分苍老，没有生气。
赵睿启听话照做，挑选了一个狐狸面具，随后老人打开屋子中的一个门。
里面是仅仅容许一个人通过的狭窄通道，老人将纸条还给赵睿启，示意他一直走下去。
这一片都是老旧的平房，通过这个另外搭建的隧道，将人从这个房屋吸引到另外一边。
走了大概十几分钟的样子，视野突然开阔起来。
这里已经聚集了许多人，他们戴着各式各样的面具。
这里气温比外面要冷上不少，他们每个人像是一早就知晓自己应该去往什么地方，从来没有停留。
赵睿启正在观察，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
猛地回头一看，是一个戴着蛇面具的男人。
“卫钱，我”
他只是用口型做出这个动作，没有说出声。
赵睿启点头表示明白他的身份。
“我来给你当导游吧，不过你来的也太晚了吧？”
“遇到了一些事情，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卫钱也没有过多追问，耸了耸肩，满不在乎说道：
“这里大部分人都有明确目标，停下来的基本上不是不小心误入的就是纯新人，然后加上你的身材发型气质之类的，在人群中就能认出来你”
所以戴这个面具的意义是为了显得自己更中二？
赵睿启默默在心里吐槽，面上还是很给面子的夸赞对方。
“你真厉害，你这个样子是一早就有想带我去了的地方对吗？”
“没错，是去拜访一位前辈，不过他比较奇怪，有的时候跟他交易只要一把头发，有的就要心脏，而且必须要见到本人才会同意交易”
说着就往最里面走去，来到一个门前只摆放着有缘人三字的木牌前。
外面排着零零散散的几个人，从里面出来的人走起来路来也在发抖。
这里给赵睿启一种奇怪的违和感。
不过没多想，因为很快就到了他们。
里面只有桌子上点着一支蜡烛，其他的地方没有半分光亮。
在桌子那边坐着的人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左右的男性。
面部特征让赵睿启觉得有点眼熟，但可以肯定自己没见过他。
“请坐吧，你想得到什么答案”
他并没有抬头看向赵睿启，声音中带着几分虚弱。
“我想知道如何在血亲死在门附近后，在那附近活动不受影响”
赵睿启也没有藏着掖着，毕竟他现在非常缺时间。
“你有准备好的报酬吗？”
他抬起了头来，眼神空洞。
奇怪，好奇怪，这种感觉跟当时拿到那本书一样。
“您想要什么？”
他轻轻敲着桌子，在思考着什么。
赵睿启不知道为什么，心也跟着一下一下的。
“其他人出去，我要你单独谈谈”
卫钱感觉不对劲，之前他也经常拜访这位前辈，他从来没有驱赶过其他跟着进来的人，这次是？
那人看到卫钱迟迟没有退出的样子，再次开口说道：
“我要跟他单独谈谈，其他人离开”
卫钱看看赵睿启，又看了看那人。
“你先出去吧”
赵睿启感觉自己马上要触摸到一些一直在自己身边被隐藏起来的秘密，单独谈谈或许是正确的。
卫钱听到这话后，小声叮嘱了一句无奈退出去。
“有事的话就整点动静出来”
“我想要你阻止门的开启”
确认周围其他人都已经离开后，他才缓缓开口道。
“我本身也在阻止门被打开”
“你并不在乎离你更远的门，或者说只要那个门没有立刻牵连，你都不会有任何反应，我需要你阻止更多的门，更多的灾难”
赵睿启感觉跟这个人说话会非常费力气，叹了一口气。
“你说具体要怎么做吧，我看看我能不能做到”
“你有获得门信息的途径，你需要找到足够的人去解决它，去解决每一扇门”
这是想要自己当劳模吗？看起来还要自己去整个专门的组织然后管理的样子。
赵睿启到现在为止，想阻止门都只是因为它们距离自己太近了。
他没有办法在自己有能力做什么的时候，放任眼前的悲剧发生。
赵睿启非常了解自己，如果遇到远的，远到自己看不见，牵连不到自己的话，自己根本不会管那边死活，哪怕最后会影响到这里也一样。
专注眼前的事物，不要去想太多的未来，不要操太多的心，天塌了有个高的人顶着，这一直以来都是他所接受的教育。
可如果自己现在答应了对方，之后不管多远，都没有办法做到无视。
因为他受到的教育也在告诉他不能做言而无信之人，道德不允许他这么做。
“你是怎么知道的呢？你看起来一早就知道我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