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
姜柚扬了扬精致好看的柳眉，“你是被人骗来这里的？”
女孩点头，“嗯，我不是这里的人。”
姜柚微微颔首。
女孩见姜柚没继续问下去，有点委屈地说道，“你怎么不问我是哪里人？”
“没有必要。”姜柚转身想走。
女孩见状急忙爬起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哎，你别乱走啊！这里好危险的，要是被他们抓住的话，会……会生不如死。”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整个人打了个激灵，“总之，你，你别乱走。”
姜柚看着女孩，许久，问道，“你叫什么？”
“我？”女孩叹了口气，“我姓霍，叫霍珊珊。”
“你需要我帮你吗？”姜柚又问道。
“帮我？”霍珊珊露出讶然之色，“你不也是被他们骗来的吗？”
大家都是自身难保的，她怎么还想着帮自己呢？
霍珊珊紧张地说道，“我觉得你还是得看清楚现在的情况。”
“放心。”姜柚语气稍稍软了几分，“如果你需要帮忙，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
霍珊珊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我说，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姜柚重复了一遍。
霍珊珊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但很快地脸色就灰暗了几分。
“谢谢，你真好。”
姜柚不解地看着霍珊珊，她这是怎么个情况？
霍珊珊吸了吸鼻子，“我被他们骗来这里之后，也想过要逃跑，但是没用的，我们跑不了。”
“相信我。”姜柚说道。
霍珊珊与姜柚对视，看到她清冷的脸上不容置疑的坚定。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觉得自己应该相信她。
于是，她轻轻地点头，“好。”
姜柚看了眼她身上的赌场工作服，“你在这里，做的什么工作？”
霍珊珊指了指自己是你说的名牌，“荷官，负责发牌。”
“把衣服脱了。”姜柚命令道，“等我办完事，就带你走。”
霍珊珊不知道姜柚要做什么，但还是把身上的工作服脱了下来。
姜柚二话没说，就穿上了这件工作服。
两人的身形差不多，衣服穿上后很合身。
霍珊珊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姐姐，你是警察吗？”
“不是，但差不多。”姜柚整了整衣服，“现在，把你在这里如何工作的，详细地告诉我。”
霍珊珊不疑有他，立刻开始将自己平时在这里担任荷官需要做的事，还有她经常负责的赌场和赌桌，全部仔细地说给姜柚听。
姜柚默默地听着，时而提问一些细节的问题，得到霍珊珊的解答后，她点点头。
“好，现在，我要你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她从双肩包里拿出了手机，往腰间的暗袋一藏，捡起地上的小刀，连同自己的双肩包递给了霍珊珊。
“你帮我保管，等我事情办完之后，就来找你。”
霍珊珊疑惑地问，“可是，你不知道我躲哪儿的话，你怎么来找我？”
姜柚不说话。
“等等，姐姐。”
霍珊珊小跑了几步，从地上捡起一个半面银色哑光的面具，她掸去上面的灰尘，朝着姜柚递了过去。
“刚才是我忘记了，荷官都是要戴这个的。”
姜柚接过了面具，随手往脸上一戴，“记住，躲起来，不管发生事情，都不要随便出来。”
霍珊珊却拉住了姜柚的手，“姐姐，他们那些人手上都是沾了血的，你一定要小心。”
姜柚看着霍珊珊盈盈泪光的双眼，“嗯，我会的。”
“荷官798，人呢？臭婊子，快点出来！荷官798。”
厂房外面传来了一个男人粗声粗气的喊声。
霍珊珊颤抖了一下，低声地说道，“那个就是我刚才和你说的主管。”
姜柚点点头，“我走后，你赶紧躲起来。”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出了厂房，扬声道，“我在这里。”
在这幢厂房不远处，一个大腹便便的老男人，正满脸凶相地四处张望，手里还捏着一根皮鞭。
他一看到从厂房里走出来的姜柚，立刻挥动了皮鞭，高声怒骂，“小表字，敢偷懒了是吧？老子准你往这儿来了吗？”
姜柚低头不语。
这个老男人气呼呼地拿皮鞭要抽她。
姜柚突然抬头，“你打伤我，我就不能工作，上面会惩罚你吗？”
老男人一愣，随即悻悻地怒骂，“你管老子那么多？”
姜柚说道，“我去上工了。”
老男人冷笑一记，“算你识相。”
姜柚快步朝着霍珊珊做荷官的那个4号分赌场走去。
4号分赌场是这个地下赌场里，赌档次偏中高层次，按着霍珊珊的话讲，能进来这间赌场厂房里来的人，资产都是以千万起，在别的一流城市或许算不上什么顶层，但在南市却是足以作威作福的存在。
当然，因为档次高的缘故，这里的赌的眼光十分高，寻常不会对荷官有什么想法。
姜柚回想霍珊珊的话，手里按着赌场规则，给她负责的这一桌人发牌。
但是，她认为霍珊珊说得并不全对。
从她进入这个赌场开始，男人们的视线时不时地在她身上流连不去。
如果视线有实质的话，她身上的衣服恐怕早已被男人们的视线烧灼殆尽。
不止如此，什么男人不会对荷官有什么想法这个说法，就非常错误。
姜柚手中的牌局一局结束。
一个男人走了过来，笑吟吟地端着手中的酒杯过来，“789小姐，我们喝一杯。”
赌场规则，工作人员是不可以拒绝赌的任何要求，除了危机人身安全。
喝酒这种事，都在必须接受的范围里。
姜柚淡淡地看了那个男人一眼，勾起一抹魅惑的笑，“怎么办呢？我正在工作，不可以喝酒。”
“没关系，有我在，谁敢说什么？”男人豪气万丈地伸出手，想要搂姜柚的小腰。
不料，姜柚轻轻扭腰，转身，轻快地如同一只美丽的蝴蝶。
她嘴角含笑，“真的吗？我们的大老板也不会说吗？”
那个男人脸色微微一变，他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
随即，他讪笑了一下，“我和你开玩笑的，别当真。”
姜柚笑着，开始给她这桌子的人开新局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