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怎么哭了
晚饭的时候,见宁熹一人回来,大家都很意外。
“厉总呢?怎么没跟你一起?”童弦音问。
“他晚上有点事。”
知道厉擎屿忙,大家也没多问。
其实他不在也好,大家更放得开,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开开心心。
*
厉擎屿按照群里殷焰发的定位,来到约定的那家私厨。
进了包房发现只有王漫兮一人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他很意外:“他们不是早就出发了吗?怎么还没到吗?”
三人都在群里说出发了,他还处理了一会儿工作才动身的,结果他最先到?
“哦,顾少的车子坏在半路上了,霍少去接他,殷焰回去拿酒去了。”王漫兮起身迎道。
厉擎屿点点头,单手解了西装的纽扣,走过去在她对面的沙发坐下。
“今天没有通告吗?”
“下午没有,这个月工作都不是排得很满,有大把的时间。”
王漫兮提起面前茶几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给他。
“谢谢,”厉擎屿伸手接过,笑道:“殷焰应该是想让你多休息休息。”
王漫兮垂眸弯唇:“才没有。”
厉擎屿一怔,见她情绪不对:“怎么了?”王漫兮抬眸看向他,眼泪忽然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扑簌扑簌往下掉。
厉擎屿一惊,最不擅长应对这种场面了。
见茶几上没纸巾,视线在包房里搜寻了一圈,起身去餐桌上将纸巾盒拿过来,放到她面前的茶几上,并随手抽了几张递给她。
“怎么好好的就哭了呢?”
王漫兮接过,擦了擦眼睛,可越擦眼泪流得越凶,最后甚至哭出声来。
厉擎屿有些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就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背。
王漫兮忽然一把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腹上哭得更厉害了。
厉擎屿微微拢眉,垂眸看着她:“到底怎么了?”
王漫兮也不说,就哭得很伤心。厉擎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王漫兮这才将他放开,抽纸巾擦眼泪,厉擎屿掏出手机看,是一个户的电话。
划下接听,他走去窗边。
电话接完,霍一衍、顾蔚城也到了,两人正在陪王漫兮说话。
他走过去,见王漫兮已经恢复如常,三人有说有笑,他也放下心来。
“不好意思,我能抽烟吗?”霍一衍问,“不行的话,我就出去抽。”
“我是无所谓,但漫兮姐在,你还是出去吧。”顾蔚城道。
王漫兮笑道:“没关系呀,我也抽的,顺便给我来一根。”
三个男人都很惊讶,包括厉擎屿。“你几时会抽烟的?”厉擎屿在顾蔚城边上坐下来,问王漫兮。
王漫兮弯唇:“这种东西,一学就会,一会就戒不掉,你不是也戒了很久,这两三年又抽了吗?”
霍一衍已经掏出了烟,递了一根给王漫兮,见王漫兮伸手接过,笑道:“真抽啊!”
“不然难道还骗你们不成?”王漫兮拿起茶几上的打火机兀自将烟点了。
见她动作娴熟,一看就不是新手,霍一衍和顾蔚城都没做声。
厉擎屿拢了拢眉:“你这如果被狗仔拍到,国民女神的形象就毁了。”
“我又不在外抽,他们拍不到,你们都是自己人,怕什么?”王漫兮吐出一个烟圈,烟雾缭绕间,厉擎屿看到她似是又红了眼睛。
“老厉要吗?”霍一衍举着烟盒。厉擎屿摆摆手。
“怎么?熹妹妹不让你抽?”霍一衍笑道。
顾蔚城和王漫兮同时脸色微微一滞。
“没有,我烟瘾不大。”厉擎屿回道。
霍一衍也没勉强,兀自拿出一根叼在唇上点着,深深吸一口,满足地吁出烟雾。
“老厉,我今天看到热搜,那小家伙竟然是不惑,也太让人震惊了。”
霍一衍话落,顾蔚城接道:“是啊,我看到的时候,也是难以置信。”
“你们也认识那小孩?”王漫兮面露意外。
“你也认识?”霍一衍问她。
“嗯,”王漫兮瞥了厉擎屿一眼,在烟灰缸里敲了敲烟头上的烟灰,“不就是宁熹的侄子吗?”
侄子?看来她还不知道那小家伙是宁熹的儿子。
霍一衍跟顾蔚城对视了一眼,双双点头,笑道:“是啊。”
厉擎屿在边上像是没听到,低垂着眉眼刷手机。
*
吃过晚饭,宁熹在犹豫,要不要去麟园,或者去酒店开个房间,夜里还可以工作几小时。
正准备离开,童弦音接了个电话,立马喊住了她。
“怎么了?”见童弦音脸色不好,语气慌乱,宁熹问。
“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去一下南坊私厨,我一个手下偷拍王漫兮,被厉擎屿和殷焰打了,现在人也被他们扣住了,不放他离开。”
宁熹没想到是这样的事,怔了怔。她去合适吗?
看出她的犹豫,童弦音连忙道:“算了,我再想想看让别的谁去。”
咬唇思忖,一时好像也找不到合适的人。
“我去一趟吧。”见她担心成那样,宁熹拍拍她的肩。
童弦音握了她的手:“可以吗?”
若不是自己的腿伤了,她就自己去了,她并不想麻烦别人。
“没事。”宁熹拍拍她手背,让她放心,换鞋出门:“把对方的姓名电话发给我。”
*
来到童弦音提供的包房号门口,宁熹抬手敲门,见里面也没人出声阻止,就推门进去了。
大概以为她是服务生,没人看门口,还是面对着门口方向站着的顾蔚城特别惊讶地喊了声:“宁熹”,大家才纷纷转眸。
都很意外。
尤其厉擎屿。
他拾步朝她走过来:“你怎么来了?”
宁熹没理他,看了一下包房中的情况。
几乎所有人都站着,仓城四少,以及王漫兮。
只有一个人坐着,就是童弦音的那个手下,丁展。
丁展坐在餐桌边,餐桌上吃剩的菜还没收走,琳琅满目一大桌。
站着的人都围在丁展边上。
丁展眼镜破了,鼻子在流血,显然挨过揍。
宁熹也没跟任何人打招呼,径直走过去,问丁展:“童弦音让我来的,怎么回事?”
所有人一怔。大家全都以为她是来找厉擎屿的,包括厉擎屿自己也一度这样以为。
没想到竟然是为了这个男人,还是受童弦音所托。
所以,这个男人跟童弦音什么关系?
厉擎屿垂眸弯了弯唇。
殷焰微微眯起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