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DNA鉴定
宴席结束,宁熹就回沙溪去了,因为工作室打电话过来,有个紧急工作等着她。
厉擎屿意见可大了,却也没办法,只得又安排了老朱送她,让她在路上休息休息。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都很忙。
宁熹忙完宁怼怼开学的事,又要忙工作室的事,厉擎屿有个很重要的国际项目,带着团队出国去了。
这天,宁熹好不容易准时下了班。
进电梯的时候,接到厉擎屿的电话。
“你这女人,是不是我不跟你联系,你永远也不会主动联系我?”男人闷闷的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怨念。宁熹笑:“我不敢跟你联系啊,怕打扰你工作,而且,我这边白天,你那边黑夜,我醒了,你睡了,你醒了,我睡了。”
“你倒是理由多。”那头轻哼。
“本来就是,与其去打扰你,不如让你安心工作,早一天结束,早一天回国。”
“想我吗?”男人问。
宁熹抿唇,这个男人越来越直接了。
舌尖舔了舔忽然有些干的唇,她听到自己说:“想。”
“算你还有点良心。”那头似是瞬间被愉悦到了,语气明显轻快了不少,甚至带着几分笑意。
狗男人还挺好哄的,宁熹想。
手机里听到那头似是有工作人员过来提醒厉擎屿:“厉总,人到了。”“行了,我工作了,记得主动联系。”
“嗯,快去忙叭。”
挂完厉擎屿电话,宁熹出了办公楼的大门,正准备去停车场,忽然听到有人唤她:“宁熹。”
宁熹脚步一顿,这声音她熟悉得很,是仝宴。
秀眉微凝,她回头。
果然看到不远处仝宴一身休闲装扮,双手插着兜,慵懒闲适地半倚在一辆迈巴赫的车门边上。
见她回头,他直起身子,朝她走过来。
“你是在等我吗?”宁熹转身面对着他。
看他这个样子,不像是因为其他工作,但找她的话,也没给她打电话呀。
仝宴微微笑着点了点头:“嗯,怕影响你工作,就没给你打电话,见反正下班时间到了,就想着先等等看。”
“有什么事吗?”宁熹问。
仝宴垂眸静默了一瞬,抬眼道:“有事,我们去路对面的咖啡厅坐坐吧。”
宁熹稍作犹豫,便点了点头。
一是见他表情严肃,像的确有重要的事要说。
二是她觉得,其实没必要对他像对仇人一样。
过去的已经过去,既已释怀,既已云淡风轻,那就只当普通朋友,或者同学、校友就好。
“等我一下。”仝宴回车里提了一个公文包。
宁熹以为他里面有重要的东西,不想留在车上,要随身携带,也没在意。两人进了咖啡厅,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
侍应生过来。
宁熹:“一杯卡布奇诺,谢谢。”
末了,问仝宴:“你呢?”
仝宴笑:“要尽地主之谊?”
“当然。”
既然来沙溪,自然她请。
“美式,谢谢。”仝宴跟侍应生道。
侍应生离开后,两人一时间有些无话。
宁熹端起玻璃杯里的凉白开喝了一口,开门见山:“你刚刚说有事,什么事?”
仝宴看着她,微微抿唇,有些犹豫。
看出了他的为难,宁熹示意他:“有事就直说吧。”
仝宴侧首打开公文包,自里面取了一个文件袋出来,递到她的跟前。
文件?
宁熹有些意外,也有些莫名。
伸手去拿,却又被他大手按住文件袋。
宁熹看着他。
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见他这个样子,似是还在犹豫,似是还没想好给不给她,那她也不会强求。
将手收回。
对方见她这样,低低一叹,终是撤了手。
宁熹再度伸手拿起文件袋,将袋口缠绕的线绳解开,袋里面是一张纸,她抽出来。
白纸黑字。
目光触及到上面的内容,她瞳孔一敛。
赫然是一张DNA鉴定报告。瞬时紧了呼吸,她第一时间看向被鉴定的双方。
一栏是仝宴,后面还带了身份证号,一栏是宁曜。
她心口重重一撞,又飞速地去看最下面的鉴定结果。
依据DNA检测结果,待测父系样本无法排除是待测子女样本亲生父系的可能。基于15个不同基因位点结果的分析,这种生物学亲缘关系成立的可能性为99.9999%。
宁熹浑身一震,愕然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又把这句话仔仔细细确认了一遍,还是觉得不可能。
“怎么会?”她看向仝宴。
仝宴抿唇:“我也很震惊。”
宁熹沉了呼吸,又垂眸看向手中的这份证明,心里风起云涌,说不出来的感觉。抬眸,她艰难开口:“所以,当年,跟我一度荒唐的人,是你?”
仝宴眸光微闪。
“对不起,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我记得那天,我原本是有跆拳道训练的,后来,我的跆拳道指导发了一个酒店的定位给我,让我去那里,说是要介绍一位已经毕业了的学姐前辈给我认识,此人可以带我参赛,然后,我就去了。”
“在房间里,卢指导跟我说,他去门口接一下对方,我一人在房间里,有点渴,见桌上有瓶没开的纯净水,就拧开喝了,然后我就感觉很热,特别热,再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我一件衣服都没穿,赤/条条躺在房间里,我吓坏了,但我看房间里面,除了我自己的衣服,也没有其他人和其他东西,不像是发生了什么事。”“然后我看手机上卢指导在他去接人后不久,就给我发了的,说那位师姐临时有急事不能来,他就不上来了,直接回去了,让我也回去。”
“我就想,可能是我太热了,自己把衣服脱了,所以赤着身子,我没有往别的地方想。”
“我也不敢告诉你,怕你误会,因为卢指导带我去见的是个学姐,是个女生。而且,那瓶水应该是有问题的,我不确定是不是卢指导放的,不确定他是不是想让我跟那位师姐发生那层关系,然后那位师姐能给我们校跆拳道社带来资源。”
“卢指导不提,我也不敢贸然问,后来过了几天,卢指导说那位学姐出国了,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我一直以为那天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发生,还是前不久我逼问我妈,当年那个男人是谁,我觉得她看过监控录像,肯定知道,我妈才告诉我的。”
“她说当年跟你那什么的那个男人其实是我,她说这也是她毁掉酒店监控录像的原因之一,除了答应你要毁掉,也不想让我知道,因为她实在不赞成我们在一起。”
说到这里的时候,仝宴眼中腾起血色,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