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章不择手段
两人一边激吻,一边剥脱着对方的衣服。
宁熹穿的是一件暗链的礼服,厉擎屿的大手在她背上摸索了好一会儿没找到拉链头在哪里,干脆直接撕了。
“嗞啦”布帛撕.裂的声音响起,身上陡然一凉,宁熹才一个激灵回过神。
“你…...”
意识到这个男人做了什么,她惊呼:“礼服新买的,很贵的!”
厉擎屿眸色暗得厉害,里面跳动着毫不掩饰的欲念,他笑,声音沙哑:“赔你一件就是。”
说话的同时,他将她抱起,放到鞋柜上坐着,将撕坏的礼服从她身上脱掉,再度吻了下来。“别…...别在这里吧。”宁熹喘得厉害。
虽然知道赵婶晚上不会来,但万一呢,万一赵婶突然来了,他们就在门口,开门就撞个正着。
男人却没理她,轻车熟路解了她的胸衣,炙热的吻一路往下。
宁熹怎受得了他这样,只片刻就缴械投降…...
——
苍蓝国际别墅区,童弦音把车开到殷焰的院子里停下。
殷焰率先下了车,饶过车头,来到驾驶座这边,拉开车门。
见她解了安全带准备下车,殷焰握住她的手:“晚上住我家吧。”
童弦音看向他。殷焰眸光微闪:“你家还在换水管,卫生间和厨房都不能用,这几天就住我家吧,我已经让唐婶把房收拾好了。”
童弦音望进他漆黑如墨的眸子。
有些犹豫。
回家确实住着不方便,厨房不能用还无所谓,可以叫外卖,卫生间不能用,就太麻烦了。
见他目光殷殷,等着自己答复,她抿了抿唇:“住你家…...合适吧?”
刚确定关系就同居?虽然他说的是她睡房。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不住我家才不合适,我们现在这种关系,你还去住酒店才不合适。”
说完,殷焰就直接一把将她抱了下来。
然后拉了她的手就走,另一手随手带上车门。童弦音没拒绝。
晚上吃饭的时候,她跟宁熹聊了聊心事,宁熹给了她很多勇气。
宁熹说,她理解她的心情,现在的她,就是曾经的自己。
但跟厉擎屿兜兜转转之后,她明白了一些道理。
她说,对待一份感情,要不就全身心投入、不想得失,要不就断然拒绝、彻底撇清,绝不能想要又怕、已经进入了又犹豫畏缩。
活在当下,不畏将来,就算这段感情最终是失败的,那也是一段人生阅历,天也塌不下来,人也不会死。
她觉得很对。
开门进屋,童弦音才想起自己没有换洗的衣物。
“我得回家一趟,拿些衣服和生活用品。”殷焰从鞋柜上拿出一双崭新的女士拖鞋给她:“不用,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童弦音很意外。
这些都准备了?
他知道她的尺寸和码子吗?
她表示怀疑。
——
厅里,一场酣战结束,宁熹躺在柔.软的地毯上,窝在厉擎屿的怀里,呼吸久久未能平复。
厉擎屿拿脚勾过沙发上的薄毯,横盖在两人身上,搂着她,阖着眼睛,指腹轻轻地、无意识地摩挲着她光洁的肩膀,似是还在那份满足的余韵里。
宁熹突然想起一件事。
“呀,童弦音家里不是在换水管吗?应该把506的钥匙给她,让她这两天住那里。”
以前她住的童弦音的对门506,面前的这个男人买下来,重新精装过,一直空在那里。
厉擎屿嗤了一声,闭眼未睁,哑声开口:“你还担心她没地儿住?”
“住殷焰家?”宁熹明白他的意思。
可他两人今天刚刚才确定关系。
“不然呢?”厉擎屿阖着眼睛,微微弯了弯唇角:“前段时间温度零下,她家水管都没爆,这几天温度不错,她家水管却爆了,你说为什么?”
“为什么?”宁熹顺口接到。
接完就反应过来了,她噌然坐起,惊道:“你的意思是殷焰弄的?”
厉擎屿睁开眼睛,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伸手在她身前捏了一把:“看来,你还很有体力。”“别岔开话题,”宁熹一把推开他的手:“快说,是不是殷焰故意的?”
厉擎屿笑,将她拉躺到了怀里:“也许吧。”
“殷焰怎么这样?”宁熹又坐了起来,有些激动:“就为了睡童弦音,他就这样不择手段?”
厉擎屿便也坐了起来,将毯子给她裹了裹。
“别说得那么难听,殷焰只是想两个人相处,只是想童弦音跟他在一起,至于会不会睡,那也是水到渠成的事,另外,这不叫不择手段,这叫用心良苦。”
“用心良苦?”宁熹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明明是令人唾弃的一件事,用这么好的词?
“合着你还觉得他做得挺对?”
厉擎屿耸耸肩。“对不对我不做评价,反正我是理解他的,就像当初,为了能跟你多点相处,骗你来我家,我不是也亲手砸坏了一个价值连城的古董落地花瓶吗?”
宁熹抿唇,没做声。
“好了,”厉擎屿抬手捏了捏她的脸:“我们没必要在这里因为别人的事不开心,没准你在这里抱不平,他们两个已经开心愉快地睡一起了,对吧?童弦音这么大的人了,又不是涉世未深的黄毛丫头,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住到殷焰家意味着什么,如果她不愿意,殷焰也勉强不了她,她也可以住酒店不是吗?但如果她愿意住到殷焰家,那说明她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
宁熹想想,是那个道理。
但嘴里还是忍不住嘟囔:“你们这些上位者,还真是手段了得。”
价值连城的古董想砸就砸,人家的水管想爆就爆。她很好奇,童弦音家的水管,殷焰怎么爆的,总不可能亲自去的,还得找人去做这件事吧。
也不嫌麻烦!
厉擎屿笑,展臂连毯子一起将她抱在怀里,低头在她的耳边暧昧吐息。
“那你知不知道,像我们这些上位者,愿意为之耍手段的对象,少之又少,尤其是女人,更是没有,一旦在这方面花心思,就说明,我们是来真的了。”
宁熹眼睫微颤,“切”了一声:“敢情我们还得倍感荣幸、感恩戴德,谢谢你们?”
“不是这个意思。”厉擎屿有些头疼。
宁熹当然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挑挑眉,扒开他的手臂起身,连同毯子一起:“随便你什么意思,我去洗澡了!”
见她裹着毯子噔噔噔上楼,厉擎屿笑着摇摇头,也自地毯上起了身,去鞋柜边上,将凌乱一地的衣服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