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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想到,这臭小子还有这样一面,只是他单方面的喜欢又有什么用?”林婉瑜担忧道。

“顺其自然吧,操那么多心干嘛?儿孙自有儿孙福!”易振堂不以为意。

“可是向阳年龄大了,小叶还小啊,他们相差五六岁呢!”

“我也希望儿子早日成家立业。吃饭的时候不是说有人相中了向阳吗?还有刘伯的孙子,爸想介绍给林叶,都见见,选择面越广,最后做出的选择才越坚定,到底是喜欢,还是兄妹感情,慢慢就有定论了!”易振堂自有一套理论。

“你说的也有道理。”林婉瑜赞同道。

易向阳把林叶送回房间,问她:“你的腿还得好好养,你觉得在家里拄拐杖方便还是坐轮椅方便?”

林叶想了想,道:“我估计一周左右差不多就能走了,有个拐杖助力一下就行,不用轮椅吧?”

易向阳点点头:“好,明天我去买。你好好休息。”

易向阳走到门口又转回来,问林叶:“你的什么朋友可以这么大手笔给你弄来秦老先生的画?”

他问过又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怕你因为这件事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毕竟这幅画价值太高了,不问你我心里没底。”

林叶笑了笑,道:“你太紧张了,喏,你把那份报纸拿过来一下,我指给你看。”

易向阳见书桌上有一张报纸,拿给了林叶,林叶翻到一页,递给易向阳。

这是一份《京市晚报》,文娱版面上有一篇连载小说,名叫《跨过记忆长河》,占了半个版面,作者名叫方糖。

“怎么了?”易向阳问。

“这个方糖就是我。”林叶道。

易向阳张了张嘴,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篇小说已经连载到第一百五十六章了。

易向阳喉结上下滚动,消化着自己复杂的情绪。

林叶看易向阳脸色不太好,似有怒色,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

“你要上班,要兼职,要帮林程隽画图纸,还要复习功课,你现在告诉我你还要给报社供稿?林叶,你不是个机器,你不会累的吗?”他攥了攥拳头,艰难地开口说道,满眼都是心疼。

林叶没有想到易向阳会是这种反应,她忽然心里就有点酸酸的。

“这、这都不重要,你不是问我那幅画哪来的吗?我和我们主编签了一个短篇小说专栏,半个月供一篇稿,稿费还挺可观的。”林叶越说易向阳脸色越差,她觑着易向阳的神情,声音也越来越小,仿佛做错了事一般,“你都想不到我们主编竟然是秦老先生的亲侄子,他很欣赏我,主动说要送我一幅画的,不过我也没想到秦老先生的画市面上这么值钱,我心里也正忐忑着呢。”

“你正连载着长篇,还要写短篇?”易向阳的注意力还是没有放到画上。

“我的长篇已经有很多存稿了,短篇也写完几篇了,足够应付一阵,最近养伤不用上班,正好可以多写一点,不用担心!”

林叶急着解释道。

说完她惊觉不对劲,自己为什么要解释?他管得着吗?

“等你伤好了能不能带我去见见那个主编?还有,你的工作太多了能不能推掉一个?”

“工作方面我已经辞掉供销社的兼职了,文工团的工作也干不久了。其他的对时间要求很自由,我不想放手。向阳哥,你管我太多,我会有压力的,这件事我自己会处理好的,你就别操心了。”

她又变回了那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林叶,易向阳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她就是不想他关心她吗?

“好,你如果有需要就告诉我,我会尽我所能帮你。不要让自己这么辛苦了,大学里都有奖学金,你可以好好学习争取奖学金。”易向阳道。

那也得准备的充分点啊,林叶没再说什么,点了点头。

易向阳心情很糟糕,显然林叶是打算考上大学就不再依靠易家,她想自己供自己上学,想搬出去住,是不是等她考上了大学,他想见她一面都难了?

那个主编到底抱着什么样的心思,有什么目的,为什么会送林叶那么贵重的画?林叶到底能不能自己处理好?还是林叶有心和那个男人发展关系?

易向阳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夜里,就在他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去的时候,忽然一阵轻轻的响动,易向阳一向警惕性高,睡眠浅,他立刻坐了起来,辨别出响声来自对面林叶的房间。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易向阳轻轻敲门。

林叶怕吵醒了里面卧室的林婉瑜夫妇,忙道:“门没锁,你进来吧。”

易向阳推开门,见林叶跌坐在地上,脸色发白,满头的汗。

他忙上前把林叶抱到床上:“怎么摔了?疼不疼?”

林叶疼得泪珠一颗颗滚了出来,急促地呼吸着,点点头:“很疼,疼得睡不着,我想去找点止疼片来吃,下床不小心就摔了。”

“对不起,我没有提前把止疼药备到你房间,对不起!”易向阳见到林叶的眼泪,慌得不知所措。

林叶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你胡乱道什么歉?又不是你弄的!”

“你等一等,我出去一趟。”易向阳回房间拿起摩托车钥匙就出门了。

林叶一头雾水,不知道他出去做什么了,止疼片家里不是有吗?她忍着疼,想自己下楼,又怕摔了,惊动了林婉瑜夫妇,只能在卧室忍着。

大概半小时,易向阳就回来了,他敲了敲门:“睡了吗?”

“没有,进来吧。”

林叶靠在床边,嘴唇有一些发白,显然忍痛忍得很辛苦。

易向阳裹着一身寒气进来,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水。

“军用特效药,止痛效果特别好,用它就不用口服止疼片了,你涂上试试。”

林叶把裤子挽到膝盖以上,易向阳把药水倒在手心里搓了搓,轻轻给她涂上。

林叶倒吸了一口凉气,瑟缩了一下,忍不住地往后躲。

“疼吗?我手重了吗?”易向阳忙问。

林叶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我还是自己来吧,你的手太凉了!”

易向阳惊觉他的举动不妥,慌张地站起身,背转过身去,窘得满面通红。

“对、对不起!你自己慢慢涂,我走了,有事喊我!”

他逃也似的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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