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步期接着道:“所以,他也是澡堂子工作的一员,不过因为喜水的特性,他多是在泡澡区走动。”
乔庆来恍然大悟:“难怪我在澡堂子里没见过。”
原来是活动区域不一样啊。
就那么一个小小的房子,就这,同事这么久了,还能见不到人,可真是悠闲到让人嫉妒啊。
为了不让自己被醋淹死,于惠敏很识相的转移起话题:“咦,你咋还这么清醒呢,没整两口?”
步期虚弱一笑:“没办法,别人喝酒要钱,我喝酒可能要命。”
谁也不敢赌他的酒品能好到,就算喝醉了能老实睡觉,不说瞎话,他自己都没这个信心。
还有,要是没记错的话,他整晚就搁人旁边蹲着呢,自己这是得多不起眼啊。
虽然有些冒昧,但他这么一说,于惠敏瞬间秒懂。
“咳,没事,酒这玩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吃就不吃呗,我也被禁酒了。”
乔庆来有些心累,媳妇,不会安慰人,不必硬安慰的。
“到了,七哥,汽车你开走吧,正好省了我还车的工夫。”
“行,你们回去吧,我开车回去了。”
顺便还能带几个酒鬼回去,都便宜。
等山顶最后一人下来,两人回去又检查了一次,没有危险源也没落下人,才再次下山。
这次是真回去了。
到家后,两人用空间的存货兑了凉水,匆匆洗漱了,双双倒在炕上,闭目养神。
养着养着,顺其自然的也就睡着了。
一觉睡到自然醒,于惠敏打着哈欠,还没等将眼屎擦干净,就被精神奕奕的乔庆来强制唤醒。
“媳妇,快点洗漱完吃饭,然后咱出去逛街去。”
“哪去啊?”
“永春路的商业街啊,那里搁现在也是中心商业圈,保管让你逛得开心。
咱可以先去看电影,要不想看电影,也能去听戏、听评书啥的,那还有个烫头发的,你要不也去试试?”
“烫头发?”于惠敏眼前一亮,“行,我还没体验过用火钳子烫头发呢。”
“那你去不去?”
“那高低得去一趟啊,以后跟后辈讲古的时候,还能臭屁一下。”
时代的弄潮儿,说得就是她于惠敏同志啊。
“那就走着?”
“gogogo!”
穿着皮鞋,白色T恤劳动裤,套件夹克,顶着一头方便面,我就是、我就是,街上最靓的崽,走起路大摇大摆~~
被迫带着眼镜,乔庆来大包小包的跟在身后,捂着脸,用实际行动表示,他跟这人不认识。
若是时间再往后推移半天,他绝对、绝对不会在某人面前,提什么烫头发的事。
为啥有人换了个发型,就跟解除了某种封印似的。
街溜子见了她都得跑着走。
当然,社死只是他认为的,没隔几天,大街上陆陆续续的就有跟风的出现了。
还好这两年,为了买高价粮食,家家的存款都消耗了不少,不然,这个装扮的人估计更多。
不过,跟风的人多起来后,于惠敏这个开启潮流的人,倒是老实趴下了。
一是乔庆来实在受不了她嘚瑟的模样,将买回家的布料按照她的身形,全给做了。
什么小香风的、知性大姐姐的、后世极简风的、女强人那挂的,应有尽有,就是没有小太妹风格的。
二来嘛,跟风的多了,于惠敏心里也在打鼓,要是这些被划做奇装异服,她可不想被批。
都等不到周末放假,于惠敏老实巴交的坐在凳子上:“乔庆来,你悠着点,我可不想顶着个狗啃的脑袋出门。”
“不然你去理发店?”
“才不要,现在全是烫头发的,就我将烫好的头发给剪了,多打眼啊。”
别人一看,就知道她是在心虚。
“那就别动。”
头在屋檐下,不得不认怂,于惠敏把眼睛一闭,算了,听天由命吧,大不了她戴个帽子再出门。
“好了,自己再看看,哪里需要改的?”
“嘿,看不出来啊,你这手艺有两下子啊,当然,最主要的还得是我长得好看。
瞧这卷毛,衬得我脸蛋都小了,也就是我这瓜子脸了,要是个圆脸,铁定撑不起来。”
于惠敏虽然说着对手艺满意,但话里话外全是自夸,乔庆来都已经习惯了。
哪天她媳妇夸人不把自己夸一通,那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过,也不怪于惠敏这么得意,因为头发被烫成了方便面,所以哪怕是剪得没比男人头长多少,发尾仍带着点微卷。
于惠敏的发质本就偏软,看起来就是又时髦又洋气,是现在的人说不出来的感觉。
但这次准备跟风的就没多少了,毕竟好不容易花钱烫的头发,没显摆两天,就又给剪了。
没点底气的,谁敢这么败家啊。
头发的事情过去了,衣服的事情过不去了。
因为乔庆来最近这些天沉迷做衣服,无法自拔。
澡堂子最近是淡季,他本就没多少活,更是给了他富足的时间。